“没耽误!”

后来,骆遂意另娶,婚后生一女,三岁走失,两年后妻子过世。他自此未再娶,因思成疾,药不离身。那时,外人都说骆家家业将无人可继。

“咚咚咚……”

“为了收拾这副烂摊子,你知道我往里头投了多少钱进去?说白,其实是等于我把骆氏买下了……可现在骆氏还在骆家名头下。为什么知道吗?那些钱,是祁家娶你而投下的聘礼……现在,你想离婚,是不是打算把骆氏赔给我?”

在他们婚房里,摆着一张婚纱照,唯一的一张,照片里的女子就是这位。

那是与她相伴十余年的竹马呵,他宠她,懂她,护她,爱她,在她流~亡的岁月里,一起吃苦,一起熬日子,一起偷东西,一起抱着取暖,偎着对方的体温;在她安享骆小姐所带来的安静人生中,他们一起读书,一起上下课,一起晨跑,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恋爱,一起共享彼此的初吻,一起期待人生,一起想象未来生儿育女的光景……

“你算什么?骆时檀,你能算什么?要是没有祁家,你们骆家早完了。要是没祁继孝敬骆厚予,骆厚予早没了……祁家对你们骆家恩重如山,你倒好,一回来就趁火打劫的说离婚?你是想看我们祁家笑话是不是?离……马上离,像你这种女人,根本就不配作祁家的媳妇。大堂哥,听到没有,你要是不离,那你就不是男人……”

她弯唇,笑的虚假,而且冷。

看,在她眼里,她,时檀,根本就是垃圾。

时檀看得痛快,干脆凑上头去又补上一刀:“像你继大哥这种人,床上功夫差劲的要死,谁在乎?他根本就比不上我交的那些男朋友,一个个温存体贴……那人,充其量就是一棵摇钱树,无趣,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是看不到他这一面的……”

她淡淡一瞥,走近,凑过脸,恶毒的丢下一句:

她微微笑,清冷中泛起几丝柔软:“而且是走回来的。在路上买了小吃。全是手机没电惹的货。”

被炸死的,那一幕,她亲眼目睹。

拉开窗帘,世界是一片明媚,推开,暖暖的阳光照到了她身上,空气,无比的清新,人生,充满朝气。

“你不是一样?我看到你msn上线了!”

她咬了咬唇,想了一下,回过神后,楼下一片寂静。她往下走去,看到爷爷驻着拐杖正要上楼,忙下去扶,轻声叫道:

“放开我!”

“是好久不见。你这小丫头,真是野,跑去读书一读就是八年,读完了大学读硕士,读完了硕士读博士,忙的昏天黑地,都不知道要回家!”

“法律意义上的家,就是家。要不然要法律作什么?你既然回了国,就该回家,怎么就拎了大包小包的投奔了娘家?这要是传出来说我们夫妻失和,祁氏的股市又会动荡……你说,你这举止,算不算懂事?我以为八年时间,够让你长大,原来你还和八年前一样:少不更事。看来,这八年的学费,我算是白给你交了……”

主屋大门口中出现了一个身材颀长俊拔的男人,一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一手插袋,西装革履,英气非凡,金灿灿的夕阳照在脸上,照亮了他嘴角那一抹骗死人不偿命的淡笑,这笑容并没有折了他的气势,反而折射了他身上那一股子从容掌控一切的霸气。

方桦翻白眼:“回避是对小白的一种无形伤害……”

今天,祁氏国际大厦38层巨大的会议厅内,祁继召开会议,叮嘱公关部去消除跳楼事件所带来的影响,并全力配合警方调查。

“奶奶?”

她不解。

老太太想了想:“檀檀,我对你,也没有别的其他要求,只想再跟你说一句……”

“您说!”

老太太眼神慈软,语重心长:“该放下的,须得放下。心只有一颗,装了这些,装不下那些。我希望檀檀这一次的答应,不是一种敷衍,而是真心给你们的婚姻一个缓和的机会……”

“我记下了!”

时檀乖驯的答应。

祁继在边上看着,他很明白:这丫头,哪是记下了,她存的根本就是应付之心,不过,没关系,三个月时间,足够改变她的想法……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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