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一句讽嘲,凌迟着陌澜的心,她的脸一寸寸白起来,露出了惊怒之色。
三天后,她原本和以淳约好远走高飞,说好就此放下所有恩恩怨怨,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也正是因为陌澜的揭发,在约定的地方,她不仅等来了以淳,更见到了一年不见的丈夫。
“上午去的,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骆厚予坐在那里拍拍大腿,脸上难掩落寞之色。
她捏了捏眉心,想当初发现怀孕时,她是恨不得把自己给杀了,打掉,是必须的,可后来,她到底是被玛丽劝下了。
祁继包~养阮盈玉的事,大约是四个月前流传开来的。
她拧了一下眉,八年前,出国时,她最初学的是国际金融,因为骆家的生意,将来需要交给她打点,她得为爷爷扛起骆氏这个重担。后来出了一些事,她认得了刑侦院的朗教授,最后破例成为刑事侦查系的一名学生,一步一步在朗教授的引领下走到了今天。
“骆时檀,你要谈离婚,跟我谈,别给两个老人添堵……你爷爷最近心脏不好……”
谁娶骆时檀,谁就能成为骆氏国际的一把手。于是,祁继抢先一步,将她娶下。
一晃,就是这么多年。
这里,住了七年,一草一木,她都饱含感情,只是如今回归旧地,她的感觉复杂之极——一种莫名的不安感在她的血管里四冲乱撞。
“方!”
此消息一出,祁氏的各支股票应声下跌,祁继一下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不能!很疼!”
陌澜露出一副楚楚可怜之色,脚上也的确是红肿一片。
“瑛子,打电话叫徐医生!”
祁继二话没说,一把将她抱起,转身扔下一句。
望着他们离开,时檀抱胸倚坐在奇石上,远去的陌澜,唇微弯,双手勾着别人的丈夫,目光充满挑衅。
她跟着扯了扯唇角:这种男人,脏,她不稀罕,
正想着:
“骆时檀,你给我过来!”
那个男人突然转身,喝了一声。
*
祁家人口复杂,祁万重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子生了三子一女,祁万重还有一个老伴,这个时候,都聚在主屋的客厅,看到祁继抱着陌澜进来,都围了过来,问怎么了?
祁瑛指着跟在身后的时檀说:“她干的好事!这个人一来,就家宅不宁!”
她把扭曲的过程说了。
徐医生很快赶来,做了一番检查,说:“陌澜是崴到了脚,不严重。休息养几天就能好!”
“严不严重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今天这事必须得让骆时檀给陌澜一个交待……”
祁挚,祁继的三堂弟,横眉竖目,忍着气来,瞪起时檀。这个人,听说,喜欢陌澜,现在看看他那紧张样,果然是。
屋外,天色暗下来,客厅内,祁家人已齐集一堂,一道道目光全落在时檀身上:三堂会审的架势。
时檀没理会,低头,喝着佣人奉上的茶。
祁继本来坐在陌澜附近,闻言,起身,一步一步来到时檀面前,目光深沉,声音清越,平静,显得理性:
“给我一个你动手的理由?”
嗯,还好,这个男人,不蠢,至少没有盲目的认定责任全在她。
不过,也是,他能坐在那样一个位置,要是没有一点分辨能力,就不可能做出如今这番事业来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