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无需怕他。

那是一道过不去的心杴,所以,她让人在书房按了一张床,把回国前带来的资料从背包内拿出来,重新整理了一下。

“爷爷,每个人心头都有一个信念。追随信念走,是没错的。”

时檀认真的点头,神情严肃的强调:

时檀定定心神,打了一个招呼。

变化真是大,只有一样没有变,那抹香。

“不用,我想给爷爷一个惊喜!”

她反问。

有知**氏声称:此人之前曾被祁继包~养,腹中胎儿,极有可能是祁氏血脉。

一个小时后,时檀站在墓前,看着父亲英俊的脸庞,一下仿佛回到了十一岁,在风雪交夹的夜,这个俊气斯文的男人,神奇的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抱紧,笑抚她的脸庞:

“檀檀是不是?我找你很久了,跟我回去吧!以后,我就是你爸爸……”

“我爸爸已经死了!”

被炸死的,那一幕,她亲眼目睹。

“如果愿意,你可以叫我爸爸,我有一个女儿,和你一般大,弄丢了。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叫我叔叔。我和大黎是同学,大黎死前给我发过一封信,我知道你所有的事。做我女儿,你会很安全!”

就这样,她做了骆家小姐,得到了缺失了六年的家庭温暖。

只是八年前,骆遂意也死了。

“爸……”

时檀跪在汉白玉碑前,用绢帕轻轻抚了抚父亲的照片,低声道:

“我回来了。七年没有给您叩头,您不怪我吧……

“爸,我知道你希望我稳稳当当的过一辈子,帮你撑起骆氏,可是,爸,我在英国又遭到了暗杀,差点死掉,再也回不来。后来,我想清楚了,我不能做缩头乌龟,让害我们的凶手逍遥法外。所以,我改了专业,我要为所有冤死的人讨回公道。

“您一定佑我将那群人绳之以法……”

她轻轻的说了很多,末了,语锋一转:

“哦,对了,爸,另外有一件事很重要,必须告诉您一声:嗯,我生了一个儿子,叫小白,您做爷爷了,小白他很乖很聪明,以后,有机会我带他来看您。

“还有就是……我想离婚,那个祁继,我不爱他,我爱的是以淳,可是以淳已经被他害死了。

“爸,我难受!”

她笑着说,声音微哑。

这些年,她已学会坚强,自从火烧事件发生后,她发誓不再落泪,可今天,跪在长者墓前,她的心,又疼起来。

可是父亲只是微笑,不会再作答。

她轻叹,抬眸,无意间看到远处一道俊拔的身形一晃,身形是那么的眼熟,她的呼吸嘎然则止,急急跟着站起来,追了几步,这时,那人正好回眸,她看清了他的容颜,惊呆:

是以淳!

“以淳……”

她急叫狂追,那人坐上车,转了一个弯,远去。

情生急,步子跨的太快,她被绊倒,手上跌出了条条血丝,疼。

她看着,笑自己傻:

以淳已死,已死了呵……

那人不可能是以淳!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