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上重惩七公主。”

苏锦文一怔,望向身侧的刑部尚书毕大人,毕大人飞快的开口:“殿下,现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那三人是在宝芝林被烧死的。”

这种种更是给太子镀了一层神秘莫测的光辉。

容臻唇角勾出似笑非笑。

诺大的府邸只有两个主子,再加上奴才不多,可想而知有多么的冷清。

容臻点头,站直身子,抬手打了一个哈欠,摆了摆手。

身为朝中的左相大人,权势滔天,老母做个寿,左相府竟然被毁了一大半,而罪魁祸,竟然被罚得那么轻,左相一想到这个,便眼黑,嘴里一股甜腻的味道。

难道说太子真的没有碰七公主,那就是七公主害太子吗?一时间室内议论声响起来。

容凛停住了手,只见容臻眼看着秦灏奔了过来,身子一动,像泥鳅一般的溜走了,度奇怪无比,眨眼奔出去数米远,而先前她站的地方,轰的一声响,竟然被秦灏的内力轰炸出一个天坑来。

“那我们开始吧,”容臻说完领先往外走去,简玉珩每天都会准备二十种草药带进太子府,然后逐一的教容臻认识这些草药,分辩草药的性能,气味等等。

几个人一边签一边在心里赌咒誓,以后太子再和谁赌,打死他们,他们也绝不掺合进来。

太子虽然变聪明了,可是似乎物极必反了,太狂妄了。

容臻挑了一下眉,没想到当年的事情,母后竟然连蒋老头都没告诉,当年究竟生了什么事?

容凛眸光幽幽光芒,盯着前面那优雅清贵的身影,唇角笑意加大,身后的手下恭敬的开口:“爷,走吧,宫宴要开始了。”

“德妃娘娘驾到。”

容臻看完了字,又看字上的内容,两个人倒没在欠条上动什么手脚,再怎么说这两个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既然输了,还不至于和她当面耍赖。

正厅门外的几名太监看到太子殿下过来,小心的施礼:“殿下。”

“哼,本世子和他可不是一路人,本世子行得正坐得稳,不是背后嚼人舌根子的人,也不是黑心黑肺,阴险狡诈的人。”

容凛说完,眸光落到容臻肥胖的身上,一脸的嫌弃,又补加了一句。

秦灏见秦菲儿不走,只用一双泛着春光的眼眸盯着容凛,不由得火大起来:“秦菲儿,还不回去,你是想让我叫人押你回去吧。”

秦菲儿此时周身恼火,她一早上就过来了,到现在也没看到个人影,摆明了晾着她,她能不火吗?

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幽灵似的出现在大殿内,无声无息,仿似鬼魅。

简玉珩抽了抽嘴角,太子确实与从前不一样了,整个人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

容臻说完伸手拉了容离的手,转身便走,再不看身后的简玉珩,活该,自找的。

容离睁大清亮的眼睛盯着容臻,用力的点着他的小脑袋瓜儿。

“嗯,你跑这么急干什么?”容臻伸手取了袖中的帕子,替容离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容离呆住了,蒋皇后也呆住了,母子二人木愣愣的望着容臻。

这事不是容易的事情,本来她是想让臻儿来个假死的,可是一来害怕被人现假死的秘密,二来若是假死,臻儿就没办法恢复公主的身份,从此后她只能流落民间,想到这个她就不甘心,臻儿可是皇家的金枝玉叶,她已经吃了很多苦,她怎么能让她流落民间呢,所以她要想一个两全的法子。

狐猴听懂了容臻的话,立刻用力的点着它的小脑袋瓜儿。

“稍后本世子自会让人把孔雀裘送到太子府。”

“表弟,我不动手自有人动手,所以何必费那劲呢,表哥我还是省省力气吧。”

“是,本宫是想乘机离开太子府,可本宫那样做,只是想出去玩几天,怎么了?本宫身为东宫太子,一直不受人待见,被人欺凌,还被人逼着学狗叫,本宫心情郁闷,所以打算偷偷的溜出去舒畅几日,难道这也不行,怎么到你嘴里,便成了冒充的太子殿下了。”

狩猎场门前,只剩下秦王府的秦菲儿和西灵妍等几个闺阁小姐。

容凛邪魅懒散的声音慢吞吞的响起:“若是本宫不和他比试呢。”

苏子然望向容臻:“殿下还想怎么样?”

“你说本宫箭术奇差无比是吗?”

寝宫外面,不悦的声音响起来:“郑同,你是真想回家养老啊。”

容臻话落,郑同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寝宫门前便响起一道慵懒的声音:“殿下这么不待见王叔吗?王叔真是伤心啊。”

这满厅的人,只有荣亲王爷容凛漆黑邪魅的瞳眸中跳跃着烁烁幽光,好似草原上狼的眼睛,双瞳紧盯着容臻,就好像盯着那即将到手的猎物一般。

“来人,立刻前往荣亲王府取十坛九丹玉液来。”

正厅里一众人分别坐在两边,气氛分外的压抑,秦小爷现在很不高兴,满脸满身都是爷不爽,爷想揍人,爷想杀人泄恨。

苏子然说完笑得无比的开心,他身侧的其他人也笑了起来,这些人根本不相信太子殿下能赢了秦灏。

荣亲王容凛魅惑的轻笑,懒散的说道:“这一次若是太子殿下再输了,本王不会阻止他学狗叫的,不过若是你输了,可记着自己当日说过的话。”

左相府的苏子然等人一时不敢开口,因着今晚太子殿下和荣亲王一起出现的,他们估摸不出荣亲王和太子殿下是什么关系,若是他们说错了话,荣亲王恼羞成怒怎么办?所以大家都没有说话。

不过现在容凛最关心的事情,眼面前的这一个人究竟是不是太子?

夜色中,薄雾轻撩,那薄雾好似轻纱一般拢着皇宫内宛,使得雕花梁画栋的皇家宫院,好似瑶台仙府。

“是,本宫是打算夜进青雁楼狂欢一夜的,可本宫不打算与别人一起进青雁楼,何况荣王爷会这样好心吗,你执意要与本宫夜进青雁楼,其目的显而易见,分明是想害本宫,想让本宫被京城所有人耻笑,本宫不会傻到与你一起夜进青雁楼的。”

数道身影眨眼间包围住了他们,这一次容臻想骂娘了,她这是有多倒霉啊,策划了半天,在最后的关头,还碰上这种事,暗夜之中的她,眼神绿莹莹的,好像一双狼瞳,偏偏那些太监还没有现,只顾盯着简玉珩。

凤宸宫的寝宫里,郑同恭敬的问道:“殿下,要不要老奴侍候你起来。”

容臻淡然的声音已经响起来:“离儿,你偷偷溜进太子府做什么?”

容启打了一个哈欠,挥了挥手下命令:“好了,既然朝中无事,各位大人出宫去吧,朕身子不好这段时间,各位大人好好的相互协助,共同打理好朝堂上的事情,关于太子的事情,朕心中自有定夺。”

郑同飞快的掉头寻找,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容臻掉望向不远处的高墙,那里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荣王爷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这人身手竟然如此出神入化,而且十分的难缠,看来以后她要离此人远一点才行。

容臻满脸的嫌弃,毫不掩饰的神情,对面的容凛眸光陡的幽暗,寒戾之气升起,不过很快被他压抑了下去,他瞳眸微微的眯起来,盯着容臻,他之所以陪着容臻在这里耗,实在是因为今晚的容臻与以往他所看到所听到的有些不一样,虽然他表现得很凄苦郁闷,可是却让他有一种全然不一样的感觉,感觉这家伙和往常完全不一样,骨子里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真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

软轿再次抬起,飘然而走,围墙上脸朝里准备跃下来的容臻松了一口气,虽然她面色如常,神态从容,可是只有她知道,刚才她是惊出了一声的冷汗,这家伙的威压太强大了,压迫得她差点露出了破绽。

“母后和离儿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