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诺大的荣亲王府,总共只有两个主子,能热闹到哪里去,一个是我爷爷,他老人家喜欢清静,自在自己的院子里静修,不让任何人随便打扰他,就是他住的地方总共也不过三四个奴才,至于本王,也不喜欢热闹,所以荣亲王府里的下人很少。”

“我妹妹不会再犯的。”

左相苏锦文直接腿脚软走不了路,还是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二人架着他离开的。

容臻冷讽的望向苏茵:“看你们一个个眼睛倒是长得挺大的,可个个都是一双睁眼瞎啊,难道看到的就是真相吗,难道你们没听说一句话吗?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还有各位平常难道就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吗,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

他话一落,身影如流星一般的疾射出来,眨眼席卷到容臻的身边。

她说完懒得再和这家伙坐一起抽风,起身往外走去,经过简玉珩身边时,淡淡的问道:“简御医吃过晚饭没有。”

蒋云鹤很快吩咐下人去取了笔墨纸张过来,摆布在秦灏的面前,秦灏虽然有些微醉,不过意识还是有的,抬笔便在纸上写下了欠条,因为之前有过一次,所以这一次熟练得多。

说完眼一黑,昏死过去。

“难道是姑姑一人执意而为,她怎么这样啊,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瞒天过海,要知道若是太子是公主的事情被人现,只怕我们蒋家所有人都得陪葬。”

容臻一脸遗憾的开口:“真是无趣啊,本来还以为可以看一场热闹呢,没想到就这样收场了,无趣,无趣。”

“太后娘娘驾到。”

反观秦灏的字,遒劲有力,洒脱不羁,看着这字,秦灏的形像立马便和这字融合到一起了。

“罢了,去看看她说什么?”

容臻话落,身后吱唔声响起,十一郎附和着容臻,十一郎看到容凛的时候,一双漂亮的猴眼里立马升起恨意,阴森森的瞪着容凛,这个坏家伙,他不是个好人,他差点杀了它,所以它要报仇,报仇。

容臻没提到自己的隐卫,能不让人知道尽量不要让人知道。

秦灏命令,秦菲儿一听不太乐意,飞快的瞄向荣亲王容凛,难得有这么一个亲近荣王爷的机会,她不想走。

正厅门外的几名太监看到太子殿下过来,小心的施礼:“殿下。”

殿内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蒋皇后和容离两个人。

“今日之事多谢太子殿下了。”

容臻瞳眸冷寒,瞪了常喜一眼,真是睁眼说瞎话,她若病了,随便御医院一个御医都行,何必缠着简玉珩,不过她才懒得掺合他们的事情。

容臻问容离,容离一下子羞红了脸,飞快的垂头,不敢看自个的哥哥。

“哥哥,你进宫来了?”

容臻淡漠的说道:“母后,儿臣今日过来是想问母后一件事,母后难道打算让儿臣一直顶着东宫太子的身份吗?”

容臻气势威严,一身不怒而威的强大气息,令郑同满目祟拜,殿下越来越厉害了。

“好了,这事你不要再说了。”

“表哥,若是本宫猜得不错,两只黄金狮对你来说是小儿科的事。”

“别说你没有想逃离,本王可是看得很清楚的,就说今日,难道你不是想乘机离开狩猎场吗?如若你是东宫太子,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离开呢。”

身后只剩下苏子然秦菲儿等人。

秦灏陡的朝前面大喝:“容凛,我们来比试一场。”

以后不能让这妹妹随便的出来丢人现眼了。

往常他眸光懦弱胆怯,虽然他是东宫太子,可是对于身遭嘲弄戏耍的话语都是隐忍的,久而久之她们说话便有些无所顾忌,好像忘了他的身份,可是现在他这样幽静的站在她们的面前,一扫往日的懦弱,周身不怒而威的强大威压,一双瞳眸射出慑人的寒芒,好像一双利剑直戳向对面的几个人,秦菲儿和苏茵等人忽地有些后怕。

容臻一看郑同伸手出来欲抱她的腿,直接的瞪着他:“你抱一下试试看,看我不踹飞你,还有我可不想要你这样老的鬼。”

狩什么猎啊,这货憋着一肚子坏水,昨天晚上本来想查她的,结果没查到。

正厅里,所有人望着他们,脸色都变了,这是多不要命的喝法啊,不会出事吧。

容臻唇角勾出轻笑,望向容凛,调侃道:“王叔真是怜香惜玉之人,这香雪姑娘一定要记着王叔的好啊。”

容臻爽快的开口,转身跟着紫玉往红梅轩走去,身后的其他人紧随其后,一起前往红梅轩。

“这话我确实说过,若是太子殿下真能赢了世子爷,苏子然从此后唯太子马是瞻。”

秦灏说完阴森森的望着容臻,然后眸光落到容凛的脸上:“荣亲王不会有意见吧。”

容臻脸色黑沉的瞪着秦灏,秦灏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她,一边望一边问身后的一干公子。

相较于太子殿下,皇室中受人欢迎的皇子,乃是敬王容玄,容玄除了有好出身外,自身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深受朝臣和百姓拥戴。

容臻在心中嘀咕,身后的荣亲王容凛已徐徐的走过来,越过容臻,一路往内宫门前走去。

容臻冷着脸瞪着这家伙,容凛并没有等她开口,接着说道:“殿下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带着包袱,打算夜进青雁楼纵情狂欢一夜,王叔十分了解殿下的苦,走,王叔陪殿下一起进青雁楼。”

“简御医,你别走啊。”

郑同心里想着,立刻吩咐身后的两个小太监去回了两个公子,让他们各自回去,太子殿下不想见任何人。

郑同微愣,殿下没怪他,他都些怀疑自己听错了,飞快的抬眸望了一眼床上的容臻,容臻已经不理会他,望向了容离,郑同小心的起身站好,心里还有些不踏实,总觉得殿下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不像以前那般动不动便火,整个人显得平和而大气,不过一身不怒而威的气势是从前所没有的,可是却又比从前显得宽容。

大床上的皇帝容启不看寝宫里的左相等人,而是望向了太子太傅:“赵大人,你要好好的教导太子,不能让他再胡来。”

容臻没理会郑同的问询,只蹙眉瞪着郑同,教训他:“郑同,你是怎么当这东宫太子府的大总管的,怎么太子府的巡守这么差,你看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进东宫太子府。”

“咱叔侄俩还分彼此吗?本王不嫌。”

她一边吟一边收腿往围墙这边移来,意思太明显了,心情郁结的她,赏完月打算回宫了,软轿之中的荣亲王容凛,想到今儿个在宝芝林那边生的事情,容臻虽然没有学狗叫,但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和秦王世子打赌赌输了,要学狗叫的事情了,现在的他是整个京城的笑料。

容臻望着容离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眼里毫不掩饰的是对他的眷恋,那种想扑到他身边的渴望,这样眷恋的神情,容臻曾经在自个妹妹眼里看到,可是最后,妹妹却为了一个男人,置她于死地。

那样的人不值得她伤心,前生她已经死了,死在他们设计的局里了,现在她重生了,不再是乳腺癌晚期的病人,而是一个健康的人,想到这个,凤玉璇的心情有些舒畅,前生她查出得了乳腺癌的那一刻,是多么的渴望有一副健康强壮的体魄啊,没想到老天倒底还是善待了她一回,竟然让她重生了。

殿下这样的年纪,正是生猛的时候啊,春裳心思一定,再不做她想,身子往床上伏去,手指直往床上的人衣襟伸去,一只手如一条小蛇一般的往太子殿下的衣襟里钻去。

容凛宽大的蓝色云袖轻收,嗜暗低磁的声音响起:“一个废物罢了,死了就死了,需要有什么交代。”

可惜容臻不想惹事,秦灏偏不如她的意,伸手拽住了容臻,像提小鸡似的把太子容臻直接的从外面提了进来。

“好,你说。”

秦灏斩钉截铁的点头,容臻又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两个人嘀咕起来。

秦灏闻着鼻端清雅的香味儿,心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马起来,殿下身上这味道真好闻,这是什么味儿啊,一点不像男人的汗臭味,似乎是一种淡雅的花香儿,可是又不同于一般的花香味。

容臻说什么,秦灏压根没有听进去。

他享受似的轻轻呼吸着独属于容臻的气息,嘴角忍不住飞出明朗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