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临看太子脸色有些阴沉,小心的开口:“殿下,荣亲王爷说了,除了赔罪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殿下,他已经查出了先前狩猎场黄金狮的来历。”

“是,公主。”

常喜公公捧着脸,痛苦的哼哼,哪里还敢说一声不字。

身后的简玉珩一看容臻的神态,便知道容臻是记上仇了,上次自己把他恼了,可是眼下他要想脱身,只能依靠太子,若是他不帮他,今儿个恐怕真有点麻烦。

这边容离带着的太监和宫女没敢乱嚷嚷,因为太子殿下脸色冷冷的望着他们呢,一个个规矩的站好,垂望地面,一声不敢吭。

容臻总算满意了,立刻洒脱的挥手:“那母后让十八隐卫的隐主出来,儿臣要试试他的本事。”

容臻想到这个,脸上神容淡淡的。

容臻瞄了一眼地上磕头的郑同,挑了一下眉,这家伙可真能想,她又没说他。

荣亲王爷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唇角隐有冷讽的笑意。

他说完手指一动抽出腰间的软剑,脚步轻快的朝着奔来的黄金狮迎了过去,大有要杀死黄金狮的气势。

容臻眼神陡暗,这家伙果然怀疑她是一个假太子,所以才会紧步紧随的监视着她,不过恐怕她要让他失望了。

容臻瞳眸攸的一暗,盯着容凛,只见容凛深幽的瞳眸,堪比漆黑的子夜,轻雾潋滟,让人探测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秦王世子,你可以和荣亲王比试狩猎,你若是赢了的话,本宫便给你一次机会,和你再比拼一次,之前的那次不算。”

苏子然顾不得恼火,眼看着容臻不理他,他飞快的掉头朝后面唤道:“秦灏兄,求你帮舍妹一次。”

苏茵说完,另一侧的西灵妍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想到昨天晚上她哥哥提点她的事情,千万不要再和以前一样欺负太子殿下,若是再像以前一样,只怕她要吃亏,所以西灵妍一个激灵,醒悟过来,赶紧的伸手扯了扯苏茵的衣袖:“苏姐姐,快别说了。”

容臻穿戴整齐后,外面郑同走了进来,一脸担心的望着容臻:“殿下,荣亲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好好的竟然邀殿下去狩猎了。”

凤宸宫内,太子容臻还在沉睡,因一连两夜的折腾,她实在是太累了,所以睡得有些沉,丝毫没有起床的打算。

容臻翻了翻白眼,她是打算偷溜的,他怎么会知道啊,不过可怜她好好的一个偷溜,竟然溜到青楼里来了,还遇上了瘟神秦灏。

若是现在世子和王爷打起来,肯定能拆了青雁楼。

秦灏缓缓的起身,一拢身上的狐毛氅衣,阴沉的瞪着容臻,不羁的开口:“太子殿下,你最好别让本世子知道你耍诈,若是让本世子知道你耍诈,本世子会让你后悔这么做的。”

容臻的身后坐着荣亲王容凛,秦灏的身后站着一堆先前和他一起过来的世家公子,苏子然笑着调侃秦灏:“秦灏兄,你快点写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我们大历的第一美人柳香雪了。”

“这倒有些意思,秦灏兄,你就给太子一个机会吧。”

两个人火花四射,激情无比的瞪视着对方,眼看着便要打起来。

老天真是不公平,容臻在心中嘀咕,再想到自己惨不忍睹的大饼脸,她不禁胃疼。

“简御医,记着你欠本宫一个人情。”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这是消食之道,王叔不知道吗?”

这正好给了容臻便利的条件,她可以从这处殿阁离开,越过这殿阁,便是宫中最荒凉的冷宫,冷宫外有高墙,高墙外便是皇宫的外围了,她再想办法越过外墙,便可顺利的离开皇宫。

若是她留在东宫太子府里,这日子恐怕永远不得安宁,所以她不想再留在这里了,昨夜没有走成,今天晚上她一定要离开。

郑同央求,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是房内的动静倒底还是惊动了大床上的人,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不自觉的蹙眉望着寝宫里的两个人,神色有些不悦。

蒋老国公对于太子容臻,彻底的绝望,他知道容臻气恼他们让他身陷险境,可是现在他身上担着很多人的身家性命呢,这件事可以从长计议,怎能任凭自己的心意行事呢。

容臻回头,给容凛荣王爷一个璀璨明艳的笑容:“王叔,本宫怎么敢骂王叔呢,王叔想多了,本宫骂的是那个坏人好事的家伙。”

“本宫是心中愁苦,所以打算今朝有酒今朝醉,侄儿只要一想到今儿个在宝芝林那边生的事情,就愁啊。”

这男人怎么好死不死的从太子府的街道上经过啊,容臻眸光幽暗,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晦气,然后抬头望天,好像坐在墙头上赏月一般的优雅从容。

大床上,容臻神色淡淡,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她不是前身,她没有必要对蒋皇后冷漠以对,但是同样的,她也没有半点心疼蒋皇后的心思,她眼下的困境都是她造成的,若是蒋皇后不使这偷凤转龙的一出戏,她何至于陷入这样的境地。

她知道,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对一个男人上心,因为父亲给她留下的阴影,使得她很难相信男人。

郑同望了大床上的人一眼,看到床上的人依旧蹙眉深睡,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郑同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停下,回望了一眼待在寝宫里的红衣宫女。

“啊,不好了,殿下没气了。”

蒋皇后共育有两子,长子容臻,十八岁,次子容离七岁。

“本世子要嫉妒也要找个像样的人,那种不男不女的妖精有什么好嫉妒的。”

秦灏话使得对面的荣亲王爷,周身拢上了嗜血的杀气,瞳眸摒出慑人的寒气,仿似利刃似的直往秦灏身上戳去,做为男人,再怎么样美,也讨厌别人说自己不男不女的。

正厅里,两个人瞳眸拢着煞气,互相劈咧叭啦的厮杀了起来。

容臻生怕他们一怒打起来,那她太子府岂不是要被他们掀了,想到这,脸色一沉冷喝。

“好了,你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滚出太子府去,不要掀了我太子府,否则我就去掀了你们荣亲王府和秦王府。”

一言使得容凛和秦灏两人收敛了气息,两个人互相瞪视一眼,两看两相厌,越看越讨厌。

容臻望向秦灏,再望向那檀木锦盒,忽地笑起来:“秦世子,谢谢你送了孔雀裘过来,本宫一般对衣服不挑,不就是破个洞吗?本宫决定让府里的绣娘,随便绣朵花在上面,反正没人会注意到孔雀裘上有这么一朵花。”

容臻话落,容凛直接的笑了起来,秦灏则是星眸微眯,寒气四溢。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