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凉皱了皱眉,知道她肯定有话要对自己说,沉默片刻,她也没拒绝,主动的走到画舫的尾部。

晏鸿煊嘴角狠抽。对眼前风流成性的好友,已经是无语到了极点了。

韩娇憋着一肚子恨,可面上还得继续讨好,“娘,您看雨凉的事该如何处置?”

“……?!”楚雨凉惊得连眼都忘记要眨了,“你杀谁了?”

高挂的灯笼下,贤王府的侍卫手持长剑严阵以待,将十多名陌生人阻拦在大门外。

晏秋翔受教的低下头。

这般想过之后,楚雨凉突然觉得轻松了不少。

王氏在韩娇的搀扶带着丫鬟出来,正好听到人群的议论声,顿时,一张老脸唰的就青了。

就如同她对王氏所说,她的事就算是丑事,若没有泄露出去,谁知道她这两日做什么去了?可是这才多久,她夜不归宿的事就被人知道了,谁在故意造事根本不用猜。

“娘,您消消气,可别气着了身子。”韩娇体贴的过去代替丫鬟给她顺气,同时还皱眉看向楚雨凉,“雨凉,你怎么能如此同祖母说话?还不赶紧向祖母认错?”

楚雨凉扭了扭脖子朝那方看去,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昭王府?”

楚雨凉睁大双眼,这些事原身可是一点都不知的!

晏秋翔随和的一笑,“三弟说哪里话,都说了是自家兄弟,这些繁文礼俗不理也罢。”

晏鸿煊抿了抿薄唇,表示没兴趣。

“把脚拿出来。”就在她懊恼当初太冲动不该乱对人承诺时,突然耳边又响起命令的声音。

看着他就这么消失在黑夜中,赵总管和程维相视了一眼,皆是不解的摇头叹气。王爷的日子太悠闲了……

楚菱香听她不再勉强自己,脸上也有了喜色。其实她心中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只要娘不逼她嫁给贤王,她就有机会嫁给安定候,上次爹回来待的时间短,她没有机会开口,下次等爹回来,她一定要告诉爹让爹去和安定候说说……

只要她不死,她就一定会想尽办法把这些人都气死!

闻,小芹将食盖一一打开。

楚雨凉依旧将包袱抱得紧紧的,皱眉看着笑容可掬的他,两个同样俊美出色的男人,一样的风华卓绝,只不过气质明显不同,她身边这个贤王清冷矜贵、喜怒无色,而这位侯爷潇洒倜傥,看似亲切,可脸上的笑容和他身上的气质却带着一丝风流气。

晏鸿煊侧目,抬手突然将楚雨凉肩上的包袱取了下来,并递给了两名衙役,“拿去数数。”

围观的路人不仅议论纷纷,有的还指着楚雨凉骂了起来,“太不要脸了,看着长得挺好的人怎么就做出这种事呢?”

就在他刚要起身跟出去时,小二突然跑了进来恭敬的说道,“三爷,一共十两银子。”

芙蓉院里,王氏在楚雨凉离开之后坐在椅子上一直都没说话,沉着老脸瞪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楚雨凉的记忆中,原身每年估计就见过一次自己的祖母,有多不受待见已经不需要多说了。记忆中原身对自己祖母的印象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楚府

“回父皇,儿臣是为楚家小姐之事而来。”晏鸿煊拱手直回道。

而楚金涵则是在房里走了两圈,随后他对着韩娇说道,“娘,楚雨凉会武功的事的确有些蹊跷,您放心,我一定会查明清楚的,她如此不敬重您,我们都不会让她好过!”

而公堂之中,晏鸿煊再次看向胖官,出口的话尽管委婉,可是却很好的将其震慑住了,“刘大人,你为官多年,想必也知道楚云洲的为人,别说今日楚小姐冒犯你,就是今日楚小姐杀了你,想必楚云洲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替他女儿撑腰。别怪本王多管闲事,本王也是为了刘大人好,若今日之事闹大了,待楚云洲回京之后,刘大人可受得了楚云洲手中的三万精兵猛将?”

他的话简短,可却点明了重心,程维顿时拍起了脑门,这才恍然大悟。

“无妨,随她去吧。”晏鸿煊眼都没掀一下,似是对女人的离开并不在乎。

她赶紧起身,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王爷,不好意思,这书太好看了,我入迷了。”

似是没看到他动怒的神色,楚雨凉再次伸出爪子抓起了盘子里的一只鸡腿,同样快速的放嘴里咬了一口,“王爷,这鸡腿也是熟的,不信你尝尝看。”

书房很宽敞,也很整洁,桌上只点着一盏油灯,某个男人正在书桌后专注的看书。昏黄的灯光撒在男人深邃立体的五官上,也没将他的脸衬托出柔和的感觉。相反的,这宽大的室内就他和一盏油灯最显眼,显得他人特别阴沉冷漠,仿佛别人都接近不了他的周身一般。

“还不是那小子胆小,被吓破胆了。”

想着自己悲催的遭遇,她没一点睡意,这几日逃难似的生活让她有种做噩梦的感觉,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她虽代替了另一个楚雨凉,可却没享受到半点大将军之女该享有的荣华富贵,相反的,她却无辜的替她背负杀人通奸的罪名。

最让人凌乱的是女人坐在地上,当着他们两个大男人的面开始揉自己的胸部——

不等她反驳,女子朝两名壮硕的男子命令起来,“杵着做何?还不赶紧将她给拿下!”

……

楚家

楚菱香被陌生人送回去,那副湿漉漉且又人事不省的惨样可把韩娇吓坏了,赶紧派人去请大夫。太夫人白氏听说后也赶到了楚菱香的院里,因为不知道生了何事,婆媳俩在房里一边等着大夫前来一边干着急。

一直到晚上楚菱香醒来,得知孙女是被楚雨凉推下湖水的,太夫人当场就动怒了,“这孽畜,真是一刻都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