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赶到衙门时,却见娘被人捆绑在公堂之上……

这女人不去当讼师简直就是可惜!

去衙门的路上,程维忍不住问道,“王爷,您何苦要去趟这滩浑水?就算那楚小姐是被冤枉的,可是人赃俱获,您如此替她出头,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高端大气上档次啊!”楚雨凉鄙夷的看着他,“难道它们的名字很俗吗?”

“第二层第四格第三本。”就在她急着找书时,突然从身后传来某爷低沉的声音。

至于他们俩的婚事,经过一番谈话,她更是一点都不着急了。从他的神色和态度上,她感受不到一点所谓未婚男女之间应该有的感。如此,她压根就不用担心以后的婚事了。

韩娇嫌这个继女碍眼,生怕她抢了自己一双儿女的地位,早就恨不得除去楚雨凉。可因为楚云洲心疼楚雨凉自小就没了亲娘,也颇为在乎,所以韩娇虐待归虐待,也不敢把楚雨凉往死里弄。

对于王氏的痛骂,跪在地上的众家丁都能理解。若是以前大小姐犯了这样有辱家门的丑事,最多就是楚家丢人而已,可现在大小姐身份不同,是皇上刚下旨赐婚给贤王的妃子,生了这样的事,丢人不光是楚家,就连皇族的颜面也一并不保。

楚雨凉的确是被吓到了,而且还被吓得不轻。

搞不好,王爷就是特意回京退亲的!

“杀人了!大小姐杀人了!”又有一人高呼。

对着龙椅,晏鸿煊恭敬的跪下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贤王免礼。”放下手中奏折,晏傅天虚抬了一下手,威严的神色随时都带着帝王之气。

“谢父皇。”晏鸿煊依站起了身,低垂着头的他双手置于身侧,毕恭毕敬之中也让人难以看到他的神色。

“贤王回京已有多日,打算何时再去封地?”晏傅天出声问道。

“回父皇,过了母妃忌日儿臣就回封地。”

闻,晏傅天突然沉默起来,片刻之后,他似是喃喃自语道,“又到了她的忌日了。”

晏鸿煊没有答话,只是低垂的眼眸略带着一丝冷光。

“贤王求见朕所为何事?”晏傅天突然又问道,龙颜上始终保持着他惯有的威严,仿佛刚才片刻的失神并没有出现过。

“回父皇,儿臣是为楚家小姐之事而来。”晏鸿煊拱手直回道。

“怎么,楚雨凉已经抓着了?”晏傅天反问。

“父皇,儿臣恳请父皇派人彻查楚雨凉通奸杀人一事。”晏鸿煊正色的又朝他跪下,“既然父皇已经下旨将楚雨凉赐婚给儿臣,如今有人状告她通奸杀人,事关儿臣颜面,儿臣恳请父皇彻查。”

“听你的意思那楚雨凉似乎是被人冤枉的?”

“是。”晏鸿煊果断的点头。

“那你可有证据?”

“回父皇,儿臣能证明楚雨凉还是清白之身,也就是说她并未与人通奸。既然‘通奸’是假,儿臣有理由怀疑‘杀人之罪’也是有人蓄意陷害楚雨凉。今日儿臣陪同楚雨凉过堂受审,除了原告韩氏有证人外,证物以及行凶器具却一件都拿不出,如此定夺楚雨凉杀人,儿臣替她感到不公。”

闻,晏傅天认真的思索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听你之那楚雨凉似乎是遭人陷害的。”

“父皇,儿臣愿替楚雨凉伸冤,恳请父皇重新彻查此案。”比之方才,晏鸿煊神色沉冷了几分。

晏傅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叹了一口气,“此事朕已经知道了,既然官府拿不出证据证明楚雨凉通奸杀人,那朕就宣她无罪,稍后朕会下旨让官府撤了诉状。”

晏鸿煊微微一愣,对于他的态度显然有些意外,敛回思绪,他伏地谢恩,“儿臣谢过父皇!父皇英明!。”

“平身吧。”晏傅天再一次虚抬了一下手,在晏鸿煊起身之后,他突然又道,“你与楚雨凉的婚事已经定下,既然你提前回了京,那这一次不妨在京城久住一段时日,待大婚之后再去封地也不迟,正好你也可以为自己的婚事做些准备。”

晏鸿煊垂下的眸光闪了闪,随即拱手应道,“儿臣遵旨。”

“好了,既然楚雨凉的事已经明了,若没事你就退下吧。”晏傅天面无表的说着话,随手又拿起一本奏折。

“儿臣告退。”

晏鸿煊颀长挺拔的身姿离开御书房不久后,站在晏傅天身侧的张公公忍不住出声问道,“皇上,您为何如此轻易的放过楚雨凉?万一她真是杀人凶犯呢?”

晏傅天淡淡的睇了他一眼,冷声道,“不饶她难道让天下人耻笑朕?”

闻,张公公这才恍然大悟。

皇上说得在理,若是继续揪着楚雨凉通奸杀人的事不放,其实最失颜面的不是楚家而是皇上。毕竟楚雨凉和贤王的婚事是皇上钦赐的。

与其让世人议论笑话,不如放过楚雨凉,不仅保留了皇族尊严,也算给了楚云洲一个天大的颜面。

……

贤王府里,楚雨凉已经做好离开的准备,就等着某爷回府向他告辞了。

从下午等到傍晚,总算把人等了回来。为了答谢他今日对自己的袒护,她也没有食,早早的做好了食物。

膳堂里,楚雨凉态度是从未有过的热,许是快要脱离被奴役的生活,她脸上的笑就同那盛开的牵牛花一样又大又招眼,“王爷,您辛苦了,快坐下尝尝我特意给你做的饭菜吧。为了答谢你出手相救,这一顿饭菜可是我绞紧脑汁才想出来的。”

看着桌上还未揭盖的菜肴,再看一眼女人脸上夸张且恭维十足的笑,晏鸿煊突然生出了一丝想逃的冲动。昨日那些菜名他还记忆犹新,这一次不知道她又会想何种作呕的菜名出来?

“王爷,你快坐啊!”见他面色凝重的盯着桌上,楚雨凉忍不住的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