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竟然现床边睡了个大美人,身材火辣,凹凸有致,关键是不着寸缕,看得他血脉喷张。

不过一想,总觉得哪里不对“血光之年……难道……”脑袋突然嗡的一响,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这个老秃驴向来冷漠,唯一牵挂的便是轩木,若这几个字是批给轩木的……不好!

顾华生是回来了,不过却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进了地下赌场,本想狠狠的捞上一笔,没想到却越输越多,不仅输光了这些年的血汗钱,还借了高利贷,更要命的是他竟然睡了黑社会老大的女人,这回人家不仅要钱,还要他的命。

她不否认接近嫣然是有目的的,但是却不后悔这么做。

房子不大,两张床,一张饭桌,两个柜子,一台老式的收音机,然后便是满屋明晃晃的奖状。

“介意!”嫣然夺过夏莫手中的烟,熄灭。

在大山深处的南华学院也未能幸免,上下山的路都被厚厚的积雪淹没,学校领导们正在头大,一直在商量着对策……清点学校的物资,看能够维持多久。

中午下课的时候,地上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雪,整个南华都被赋予了洁白的颜色,在太阳底下白晃晃的,让人睁不开眼。

她哭了好一阵,然后抬起头对嫣然说:“对不起!可我并不后悔这么对你!”

晚上嫣然回到寝室,才现他们寝室门口围着一群人,见她回来了,大家很自觉的让开一条路,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嫣然。

就如他和她,穿着一样的校服,在一所学校读书,在一个班级听课,可是却不可能会是同一路人,她若想要摆脱贫困的家境,便只有好好读书,恋爱对她来讲是奢侈,是不敢碰触的罪恶感。

虽然天气很冷,但是嫣然仍旧坚持每天早上晨读,依旧是那个熟悉的长椅,依旧是那个绿茵场,天还蒙蒙亮,路灯下的她站在长椅旁手里拿着书,来回踱着步,偶尔会小心翼翼的看向入口,似乎在等人。

“你好像总是很乐观!”嫣然道,和乐观的轩木想必她是不是有点儿太悲观了呢?也许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的进行。

一直坐在第一排的她,从不知道,上课的时候中间位置的生态圈会是这样,睡觉、看小说,扔纸条,下五子棋……

“干嘛~”夏莫很不情愿的试图挣脱云海的怀抱,有些尴尬的抬头看着轩木,这才现,轩木至始至终都未在意过她,一双漆黑的眼睛专注的只看着嫣然一人。

一想到瘦小苍老的奶奶在老师面前低头受训,她便觉得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般,撕心裂肺的疼。

“没原因,就是看她不顺眼……看她就烦,就想揍她。“夏莫的气儿显然还没消。

夏莫眉眼一挑,不屑的瞪了她一眼,“切!”她冷冷的笑,嚼着口香糖。

对峙了能有5秒,两个大男生终于由眼神站,转成身体对抗,相互掐着脖子厮打起来,拳脚相加,满草坪打滚,看似是在打架,实际上却不是动真格的,只不过打闹的太过兴奋,难免会没轻没重的。

他有些错愕的站了起来,完全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快要被气炸的小老头,心想这老头不会是老眼昏花或者提前痴呆吧!

轩木用手支撑着下巴,书桌上立着一本漫画书,而他的眼神则直接越过那本形同虚设的书呆呆的看着嫣然。

有那么一瞬间,两人的心似乎同时少了半拍,然后又几乎同时避开对方的眼神,假装咳嗽,低头看书的看书,整理试卷的整理试卷,红着脸,很是尴尬。

嫣然一边咬着冰棍,一边侧目偷偷瞄了瞄坐在她身边的轩木,其实他长得很好,白白净净的,若不是夏莫故意在他脸上涂鸦,其实男扮女装的轩木也不至于那么惊悚。

愿意悄悄的跟在她身后,在微冷的秋天守护她被路灯拉的长长的影子。

而嫣然呢,她本来就对话剧没什么了解,既然成了话剧社的一员,她的态度很明确,愿意听从组织安排。

夏莫和嫣然在一个盆子里,盆子不大,站着两个人,有些挤,夏莫索性从嫣然身后抱住她,很自然的将头倚在嫣然的肩膀上,看着对面两个玩闹的少年,可爱的娃娃脸上露出清澈的笑容,乌黑的眼眸眯成一条缝,干净而又美好。

果真,没多长时间,夏莫的手便被玻璃扎伤了,嫣然紧张的很,毕竟夏莫是学美术的,最怕受伤的便是手。

看来,南宫轩木是喜欢那个叫顾嫣然的女孩。

现在的重点在于关闭话剧社以后,这块大肥肉到底应该由哪个社团来管理。

练完琴,轩木喜欢就这么和她坐在琴房的凳子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偶尔也会跟她聊天,不过通常是他在讲,她只静静听着,偶尔会浮现极为清淡的笑容,对他所讲的内容似乎并不感兴趣,但却仍细细听着,未免他过于尴尬。

“这就叫心有灵犀……有没有被我感动?”他眉眼弯弯,微笑着,收了伞,甩动着微湿的,裤脚粘着落叶,看来为了这份心有灵犀他定是寻了许久。

见这两人和好了,陆云海心里觉得欢喜,用细长的手指拨弄她额前的,眼中一片温柔。

又是一片沉静,三人不语,更像是一场冷战。

最后杏眼一挑,鼻息间‘哼’了一声,似乎对扫描结果不是很满意,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冷冷的说道:“饿了,吃饭!”

小嫣然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拉着他的手,跑回家中,在一个小铁盒里拿出一堆小小的硬币,直奔镇上的小卖部,买的就是这样的冰棍,钱不多,只够买几个的。

轩木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又怕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反而让她更伤心。

她才不认输,她顾嫣然别的没有,但却有的是韧劲,也没那么娇弱,不就是被球砸了几下么,有什么了不起,于是硬是咬着牙在场上坚持。

“靠!你tm能再变!态点儿么?”南宫轩木毫不留情的翻身,踹了一脚,却扑了一场空。

天色渐暗,他送她回寝室,他们刻意保持着距离,一前一后。

没有人能体会她当时的心情,很怪异,有些懊恼,有些气愤,甚至觉得难堪。

很多人之所以对南宫轩木有印象,完全是因为他的舍友是陆云海。

也有一些人,幸灾乐祸的期待着惹到恶人谷**oss的后果。

*********************

细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低头看了看脚边破碎的玻璃杯,脚踝处传来微痛,一丝血迹渗出,染红了白色的袜子。

“按时吃药。”她说,然后继续低头解题。

烧了么?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