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走了,我看她能把我怎么样。”短女生叫宋倩,是云海的头号粉丝,她早就看不惯这个被传成是云海女朋友的夏莫了。

轩木得意神色着实让云还有些抓狂,干脆扑过去挠他痒痒,两人疯闹起来。

每次轩木看到都忍不住想要将他那珍贵的几缕头拔掉,实在是太稀疏了,还不如干脆像数学老师那样秃顶呢,看得他心里总是痒痒的,很是不爽。

轩木怒瞪着路云海,想捏死他的心都有,老奸巨猾的东西,真是够卑鄙的,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没有人知道阳光下熟睡的少年有多么美好,一切都那么真实,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连他脸上细细软软的汗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四个人匆匆排演了一上午,下午夏莫和云海都因为有事,便匆匆散了,只留下嫣然和轩木。

她总是对他刻意保持着距离,甚至有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太过淡漠,让他感到失落。可又有的时候会像这样对他展现出开朗纯真的笑容,让他觉得其实她也是喜欢他的。

“不是应该先说一下剧情么?至少得知道咱们要演啥吧!”夏莫说道,看着语无伦次的高帅,有些无语,甚至怀疑跟着这样的社长混,最后他们到底能不能排练出话剧。

看着两个大男孩相互推卸,像两个顽皮的孩子一样只顾着打闹,嫣然微微抿了抿嘴,将鞋袜脱掉,露出一双好看的足,想都没想便站在大盆里踩了起来,温度刚刚好,加了热水,所以不会太凉。

聪明如她,怎会不知他此时的尴尬,不过又想起他也曾经这样抚摸过夏莫的,便觉得心里有些不别扭。

陆云海离开后,林书画低头翻找了一下话剧社的成员名单,果然在上面看到了轩木的名字。

于是高帅兴奋的拉着轩木说起话剧社的种种,甚至拉着他到话剧社走了一趟,挥了他死缠烂打的功力,近乎乞求的向轩木出邀请,说如果本届再招收不到五个成员,话剧社就要被关闭了。

虽然已来到南华一段日子了,却从未融入其中,窗外的风景日复一日的看着,本该熟悉,可她却觉得越来越陌生,有的时候甚至让她有种想要逃离的想法。

可至少,他知道嫣然并不讨厌他。

轩木并不算挑食,可最让他受不了便是胡萝卜。

“讨厌,告诉你多少次了,别弄我头……难看死了!”夏莫忙用手整理自己的头,临走时还不忘在休息区的镜子前照了好久。

嫣然也不知怎么的,当他拨弄女孩头的时候,竟让她想起刚刚他也这样摸过她的。

秋意正浓,但天气却还不错,不冷,有微风吹过,片片红色的落叶飘落,是枫叶。

她知道他是在担心她,以前每次摔倒,膝盖上磕出血,都会被奶奶责骂,说她太傻,跑那么快做什么,摔倒了还不是自己受罪。

这天,两个班级一起上体育课,分别由两个体育老师带着在学校的操场上练习,女生打排球,男生打篮球,两个班级对决,轮流上场。

“别惹爷~今儿爷心情不错,懒得跟你计较。”他说,笑容满面,躺在床上,嘿嘿直乐。

她低头微笑,剔透晶莹的脸颊升起粉红,像诱人的苹果,忍不住让人垂涎欲滴,正这样想着,他的喉结不小心动了一下。

她本就气质出众,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华贵之气,如今坐到钢琴旁,更显她的高贵清丽。

“哈!哈!……活该!”轩木被陆云海狼狈的样子逗乐了,狂笑不止,却也只有他一个人笑。

敢在他课上睡觉的人可不多,两道锐利的寒光从厚厚的镜片后迸而出,盯着睡的一片安然的南宫轩木,瞳孔一缩,散着阵阵阴冷。

那只被奶奶捡来的小黄狗,现在定是被嫣羽抱到了屋里,在暖暖的窝里香甜入睡。

从小便过寄宿生活,身边既无姐妹兄弟相依,也无知己好友相诉,父母都忙于事业,无心关注她。

“不多!”一般新生报到后,他所在的部所必会掌握第一手资料。

嫣然正准备离开,她习惯了最后一个离开教室,这样至少不会那么拥挤。转身之间,她现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孤零零的趴着一个人,像是睡着了。

而对于嫣然来说,奶奶和妹妹又何尝不是她的依靠和所有努力的原动力呢。

她穿着一身普通的校服,长及腰,一双墨玉般的眸子过于清澈,再加之一头漆黑的长,显的面容有些苍白,清丽的如山谷里最普通的小白花,不知名,却让人过目难忘。

南宫轩木亦假装按兵不动,却悄悄从他身边拿走了历史作业习题本。然后接下来的一堂课,南宫轩木似乎都在埋头苦绘,却不知道到底在画什么。

未遇见顾嫣然之前,他是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东西的,可是如今却不再那么肯定了。

夜幕降临,嫣然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被子上有淡淡的香,看着陌生而又豪华的一切,感觉就像梦境一样不真实。

在她的世界里,没有妈妈,没有爸爸,却不曾孤独冰冷。对她来说,有奶奶的地方便是家,奶奶是她所有温暖和幸福的来源。

秋天清扫落叶,冬天推除积雪,初春翻土埋种,夏日锄草灌溉,顾奶奶细心的照料着这里的一切,虽然主人不在,但庭院里永远都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样子。

虽然,小镇里的人都尽量对此保持低调的神秘,但却并不妨碍这个传闻成为公开的秘密。

这一娶几乎花光了顾奶奶的棺材本,最终到底是如了顾华生的愿把姑娘娶回家了,只是没过两个月两口子便整天吵架,成了院儿里的笑话。

这样丰厚的条件对一个才刚刚过了15岁生日的孩子来说,绝对是个大大的诱。惑,尤其像嫣然这样家境的人来说。

他一时看的呆了,不知过了多久才从嫣然浅淡的笑容中清醒过来。

刚走出饭店,她的手突然被人抓住了,她一回头,才知道是那个脸上挂了彩的男生。

但是看着自己的名字被挂在红色扎眼的横幅上还是有点儿难为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南宫老爷性格倔强而又要强,叱咤商界多年,名扬四海,更是创造了许多商业传说。

很显然整个寺庙只有那老僧一人,就连那尊大佛也蒙上了层厚厚的灰尘,到处都是蜘蛛网。

变得何止是时光和容颜?原来他们早已都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心境。

原来那夜他一宿没睡,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自己没钱没势,成绩又不好,能不能考上大学都不一定,觉得配不上嫣然,怕自己耽误了她。

虽然小的时候他们确实是有过交集,但是毕竟是三十几年前的事儿,她不至于对当时还是个小娃娃的南宫轩木念念不忘。

这些天,他一直观星、占卜,试图找到那个人的八字,以推出他她的命理,只可惜他也已到了耄耋之年,很多事情变得力不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