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这个时候定是在那盏灯下,和隔壁的老人们聚在一起,泡上一壶茶,手里一边做些农活一边聊家常,

笑颜如花,两朵漂亮的酒窝在她粉嫩的脸颊上绽放,就如他第一次见到她时那般剔透晶莹,纯真可爱。

一个人悄悄丢脸不要紧,就怕这个大嘴巴把他的痛当成笑话讲给全世界的人听。

很明显,比起校长和老师,大家对这个站在讲台上的十五岁少女更加敬畏。

再仔细一看,他们肩膀上都有一个特殊的徽章,上面有“学生会”的字样。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最标准的笑容,轻声轻语,效率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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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这栋建筑物渐渐包含了这个偏远小镇里的人们对富翁的所有想象,它像是这个小镇窥视外界的门,上面裂开了一道细细的缝儿。

生完孩子以后,儿媳妇的娘家更是多次对顾家表示不满。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经过嫣然辅导的孩子学习成绩都上去了,家长们都知道嫣然功不可没,过节过年的总喜欢往嫣然家里送东西。

“哎呦!鲤鱼跳龙门呀!怪不得做鱼呢!是该好好庆祝一下,顾奶奶你等一下……我今儿刚做了几块红烧肉,您拿过去给嫣然尝尝鲜儿。“张叔忙从锅里夹出几块红烧肉放到碗里递给顾奶奶。

见王宇一直心不在焉,似乎有些紧张,聚餐中途班长起身说道:“初中三年一晃眼儿就过去了,无惊无奇的,平平淡淡的,每天三点一线,总觉得应该为这三年做点儿什么,不说要惊天动地,但咋也要留个念想。”

一会儿又传来他们阵阵的笑声,好像聊得很开心。酒壮熊人胆,再加上王老师的默许,几个男生的嘴里也开始叼起了烟,霎时烟雾缭绕酒气熏天。

紧接着,偌大的命盘不断逆时转动着……时光倒流……

“只是什么?老秃驴,咱们做了一辈子的兄弟了,如今我马上就要去了……你好歹让我死得明白,否则到了下面我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啊……咳咳……”南宫老爷大哭道,身体衰竭的他开始不断咳嗽呕血。

这些年相处下来,无论对他还是对于其他林家成员,嫣然早就成了他们的亲人。

“你结婚了么?”久久,他问。

生气了,委屈了,哭了,笑了……那些神情快速而又直接的反应在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17岁那年奶奶去世,她和妹妹便成了无人理会的孤儿。

于是他反复推算了几次,但结论却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仍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可真是急死他了,又是装病又是耍诈的,最终让轩木松了口,答应务必在今年之内成婚。

嫣然正准备离开,她习惯了最后一个离开教室,这样至少不会那么拥挤。转身之间,她现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孤零零的趴着一个人,像是睡着了。

她记得那个位置,是南宫轩木。

她走到他的座位旁,细细看着他,阳光暖暖的洒在他脸上,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薄翼,细细软软的铺在有些苍白的脸上,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似是听到了声响,他一抬头,毫无防备的撞入她清澈的眼眸里,她眉头微蹙似是有着某种担忧。

“你怎么了?生病了?”她说,声音悦耳柔软,听的他心里软绵绵的。

他这才晃过神来,露出干净的笑容,并未说话,嘴唇微白,额头上布着薄薄的汗。

烧了么?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

当她柔软白皙的手放到他额头上时,他整个人一怔,心咯噔了一下,好像突然间停止了跳动。感觉脸上像烧了一把火,烫的难受,她的手微凉,放到他的额头上很舒服。

“你烧了,得去医务室,你还好么?”她有些紧张的说道,走到他身旁想要扶他起来。

妹妹嫣羽从小身体羸弱,每次烧都是她和奶奶一同照看,时间长了,只要轻轻碰一碰她的额头便能知道她没烧,就如她现在抚摸他的额头一样。

“没事儿,能走!”虽然头昏昏沉沉的,四肢无力,但还没到让人搀扶的地步,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想让嫣然觉得他太弱,小感冒而已,总觉得有点儿小题大做。

他嘴角微微上扬,不明显,但是却满是笑意,心里对嫣然如此紧张的神情颇为欢喜,这说明嫣然是关心他的,也不枉他为了见她在秋雨中奔跑。

结果两人到达医务室以后,校医给轩木测了一下体温竟然39。5度,马上给他挂了药水,他躺在床上,前一秒好像还在和嫣然说话,后一秒便在迷迷糊糊中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她已经离开了,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碗粥,还留了张字条,只两个字,字迹娟秀:吃完!

漆黑的眼底闪过笑意,拿起粥吃了一口,白粥,没有添加任何东西,却清甜可口。

陆云海得知轩木生病了,下午翘了两堂课过来陪他,一进门便看到轩木正在吃粥,脸色有些苍白,但眼角却含着笑意。

不明白吃个粥为啥都能这么开心,莫非烧糊涂了?

“让你装b,活该!”这是陆云海进门说的第一句话,一屁股坐在轩木身旁,翘着二郎腿,一副极为鄙视的神情。

心想你要是听我的早点儿回来,还至于现在躺在床上打吊针么。

“靠!你来干嘛?”话语间显然不待见陆云海,但心里却升起暖意,至少这哥们儿心里还惦记着他。

陆云海和南宫轩木都是家里的独生子,陆家和南宫家渊源颇深,逢年过节陆启山(陆云海的父亲)总会带着云海去南宫家拜年,两个孩子年龄相仿,自小便在一起玩闹。

不过,那时候,云海和轩木可没现在这么要好,就跟猫和老鼠似的,几乎一见面就能打起来,身上细细小小的疤痕,几乎都是拜对方所赐,可见年龄虽小,真打起架来却丝毫不手软。

打着打着,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感情也随着打架次数的增多而变得越来越亲密,莫名其妙的便成了朋友。

陆云海单手支撑着下巴,侧身而卧看向轩木,修长的身材因侧卧而显现的凹凸有致,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望向轩木,竟有些魅惑,嘴角噙着狡黠的笑,眼底闪过某种光亮。

“别那么看着我,你有病啊?”轩木被云海看的有些毛。

“粥哪来的?”他起身而坐,声音低沉,嘴角露出坏坏的笑。“干你屁事儿。”轩木竟然莫名感到一阵心虚。

“吃完!”不知何时云海手中竟然攥着嫣然留给他的字条,优雅的展开字条念道,怪不得从刚刚开始便露出极为戏虐的微笑。

“一个小感冒便能引来美女的关注,不错!不错!手段越来越高明了!”他道,眼睛眯成一道缝,璀璨耀眼。

轩木一把夺过云海手中的字条,要是以往云海必定会借此好好戏弄轩木一番,不过这次看在轩木打着吊针的份儿上,饶他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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