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说的是与薛家议亲的事,当初太子一提这门亲事,他还真是万分乐意,一来薛家清贵门第,二来薛丹臣官运亨通,做了他的女婿,前程自是不必担心,三来,薛家姑娘也是早有才名,配自家儿子是绰绰有余了。

薛子桢忍不住一笑:“是啊,妹妹对下棋也有兴趣吗?”

李益哪里见过这个阵仗,万分窘迫,又不好拒绝,跟木偶似的被指挥着做了这些事,等到洗了澡换了干净衣裳,才大大松了口气。

薛子桢愕然,道:“爹爹要把我嫁给他?”

已经到了四月底,京城郊外依旧是一片,三清观却是其中的例外,一年四季,不管外头如何的热闹,这儿总是清清静静,尤其是后山的一片苍翠竹林,倘若走进去,还能感觉到几分寒意呢。

此时薛子桢也回过神来,听他称呼自己为“6姑娘”,便知道他还是没认出自己来,心里隐隐有些懊恼失望。

惠安公主摇着手中的折扇,自以为神采飞扬,潇洒,薛子桢却觉得万分窘迫,恨不得在地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薛子桢和秦若梅对视一眼,都是无奈苦笑,怕被崔家姐妹撞见了反而不合适,索性又悄悄回去了。

齐王被一纸圣旨宣进了宫,又被顺昌帝大骂一顿,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这个人虽然不敢说自己是个好人,但倘若被人诬陷,也是万万不愿意的,遂赌咒誓说这件事与他无关,顺昌帝哪里信,齐王就急了,拿他的生父三皇子的名誉赌咒。

霍灵璧挑了挑眉:“可这些也都只是推测,并没有证据!”

因此虽然蔡通是蔡文华的儿子,但李益也是薛丹臣的亲戚呢,两边都是开罪不起的,要不然黄德也就不至于如此战战兢兢了。

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今日他出门前蔡老太太还追问怎么小孙儿没来给她请安呢,可谁都不敢告诉她真相,生怕她伤心之下再有什么好歹,蔡夫人却背着蔡老太太几乎哭的晕死过去。

原来今天比算学,蔡通有意出风头,就出了一个题目为难大家:鸡翁一,值钱五,鸡母一,值钱三,鸡雏三,值钱一,百钱买百鸡,问翁、母、雏各几何?

陈云秀叹了口气,看周围的邻居都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便拉着6如英进屋说话,回头看薛子桢略显拘束的站着,看穿着打扮也不像丫头,估计是6如英的女儿,遂朝她招了招手,叫她一同进屋说话。

这道题看起来简单,实际上算起来却很麻烦,大家一时间都面露难色,蔡通果然洋洋得意起来,这时,偏偏李益说他算出了结果,还是正确的,当即蔡通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薛丹臣笑道:“她呀,都是被皇上惯坏了,咱们只好受点委屈,不过说实在的,我可比皇上幸运多了,有这么一个既乖巧听话又聪明伶俐的女儿。”

偏偏这时严烜颇有风度的上前行礼,笑道:“兄台若有不服,不如手谈一局,切磋切磋,倘若兄台能够赢了在下,这棋王之名自然归了兄台。”

庆王说是次子,其实在兄弟中排行第三,他上头还有一位二皇子,乃是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只可惜五六岁时得病死了,被追封为明王,据说明王小时候聪明异常,顺昌帝喜欢的不得了,差点越过太子把他立为储君。

太子道:“桢妹妹是深闺淑女,这话在这儿说说也就罢了,别胡乱传扬,反倒坏了她的名声。”

霍灵璧了然,朝薛子桢虚点了点:“薛子桢,好样的,我记住你了!”

薛府里,薛丹臣和6夫人都不在,薛子桢正在和账房的管事算账呢,一听门房来传话说霍灵璧拜访,顿时十分惊讶,想了想才道:“去请薛总管出面,说父亲母亲不在,我一个姑娘家不方面见外男,留下他的帖子,有事告诉薛总管也是一样的,客客气气的把人送走就是了。”

薛子桢比较关心科举:“那这一科的举子如何录用呢?”

恒郡王张了张嘴,最终化为一声叹息,薛子桢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道:“我可以帮郡王度过这个难关。”

说起几位郡王,就不得不说说今上顺昌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