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心的是你自己。”迦南突然扔给庄一念一个物件,她下意识的用手接住。

那日,当庄一念知道尚不知骗她重伤身死的时候,起初确实非常的生气,但伴随着那种生气的还有如释重负。

三人落座,内侍鱼贯而入摆上吃食酒水,乐声响起,歌舞伎入殿起舞。

若当真如冯公公所言,端王爷并非移情之人,但为何自从那女子入府,他连看都不再愿意多看她一眼

“四年前,皇上大寿,当时建的这别院本是为皇上贺寿之用,老奴本也年岁已高,留在宫中也是碍主子的眼,恰巧此处需要有人打理,老奴便自请来了此处。”

“莫姑娘,几位大人,请随老奴里边请。”

大雨下了许久不见停,眼看天色将暗。

轻触寒凉,他握着她的手,步步生出永生曼陀罗。

庄一念懊恼的一拳垂在了床沿。

阿青不太会煽情,总之很高兴认识你们所有人

就着尚不知的手,庄一念吃了一块,嘴唇不慎碰触到尚不知的手指,尚不知愣了一下,庄一念却并未察觉。

庄一念作势要起身相送,徐长厚赶忙摆手:“莫姑娘不必起身,好生养着就是,好生养着。”

尚不知想想便觉得有些后怕:“真是算你二人命大”

“你啊你,总也改不了那心软的毛病。”庄明月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满是怒火的眼睛缓缓闭合,晃动了两下笨重的身体轰然倒地。

庄一念心生奇怪之时,隐约听到前方似乎有野兽的低吼声,心下了然,原是小马察觉到了前方的危险便不肯近前了。听着声响应该离着不远,当即打马回转,欲要避开。

随行的内侍自也听到了那几名官员的议论之声,见她马上坐稳了,扬声道:“莫姑娘坐稳些。”

庄一念不明白皇帝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并未接言。

尚不知只得乖乖的转过头去:“这段时间,你在宫中没惹什么祸吧。”

庄明月阅后问:“贵妃娘娘不随驾同往吗”

被灼热的大火吞没时的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徐长厚当即应着:“是,奴才这就去办。”

怀丝被浓烟呛得喘不过气来:“娘娘娘娘被被砸到晕了。”

“出事了。”庄一念挣开迦南怀抱冲出房门,此时只见不远处燃起红光,果然片刻便听有人高喊:“走水了走水了”

“你胡说什么”庄一念怒视。

尚不知突然转过身不再看她:“我我送你回去。”

徐美人一脸娇媚的道了谢。

“可是这有失体制。”耿贵妃有些苦恼。

庄一念淡笑了笑:“皮外伤并不碍事。”

庄一念正踮着脚取柜子上层的瓷坛,被尚不知拍桌子猛地一吓,手一抖瓷坛顿时落地,“啪”的一声响,溅起的瓷片恰巧划过她外露的手腕,顿时便有血珠渗了出来。

心觉蹊跷,放下手中茶盏:“尚将军向来如女子一般,言语之间吞吞吐吐么”

庄一念低眉敛目做谦逊状。

已出殿门的庄一念,隐约闻的殿中徐美人的呵斥之声,清浅一笑出了承兴宫。

承兴宫中,庄一念道明来意,内侍入内通禀后在前引路入了宫门。

即便现下还未确定她就是她,但庄明月待她如此厚爱,想来也是将她当作她了。

锦华殿中,许是因着过于疲惫,回宫后庄明月早早便歇下了。

耿贵妃劝阻不住便也没了法子,看向一旁的庄明月,让她想法子。

尚不知右手在脖颈一横,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男子剑眉微微皱了皱:“玉栖宫,那里住着贤妃娘娘和几个小主吧,你是服侍哪位主子的”

但如今

“你喜欢桃花”

“许是缘份罢。”庄一念不曾退缩的迎上了怀丝的目光。

言及此事,怀丝又一声喟叹道:“此事本是忌讳,但与你说说也是无妨。”

庄一念一礼回道:“回姑娘,晨间御医看诊,奴婢已经完全康复了。”

庄一念说:“玉栖宫,锦华殿。”

“不过是一个宫女,奴婢就是不明白掌事您何必如此劳心劳力。”侍婢依旧小声的嘟哝了一句。

一方木牌在手,犹如炙热的烙铁,霍婉儿险些想要将其掷出去。

“林掌事这这女子不会不会得了疫症了吧”身旁一名侍婢有些惧怕。

而庄明月

“奴婢莫琅环,拜见贤妃娘娘。”

贤妃若有所思的看向殿中的庄一念,一身清水碧色底子只在袖摆衣襟处绣着几朵简素的白海棠,发髻之上不过几朵小小珠翠零星点缀,妆容亦是淡雅若无。比起其他那五十一名女子的争奇斗艳,庄一念淡的好似一汪清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