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扑鼻,吴凡感觉自己的味觉神经一下子全都兴奋起来,感觉唾液分泌加快,只好不争气地吞咽着口水,“小丽,还是别看了。伤口已经好很多了,其实那个歹徒是个笨蛋,而且我闪得也快,匕尖只是在肚子上划破了一点皮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几天就好了。”

“谁啊?”吴凡睁开双眼,先感受到窗口明亮的太阳光射进来刺激着他的双眼不自主地眨了眨。

从母亲失踪直到来到东海的短短的几天,吴凡就遇到了两次飞跃一个是经济上的,一个就是身体上的。两者都让吴凡感觉到异常的刺激,这让他对未来的生活更加充满幢景。

“三万块在东海连最小的洗手间都买不到,有啥用?”宛丽白了舅妈一眼,知道舅妈可是爱单位的模范,只要沾钱的事儿,一定要先想到她工作的银行。宛丽见怪不怪,再次看向小舅,“小舅,你说说看。

“他不是林萧,我才是。”林萧上了车,甩了一句给老同学。

“哼,幸亏你有自知之明。告诉你,就是慧玲姐都不敢跟我比跑步和游泳……”

看着镜子中自己完美的容颜,宛丽喃喃自语“从今天起他变了,他是因为我才变得这样的。他是要让我幸福,让我感受到他能保护我,让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安全。小凡,小凡,可是我多担心你的现在啊!小舅妈说的没错,你这样下去会很危险。如果你出现什么状况,我怎么办?你这个坏蛋,以后千万不能这么玩命了……”

夜里十一点钟,杜兰和李向阳刚送走了访客,正在一楼客厅看电视。这时,别墅小院的电动门门哐当一声打开,客厅中看电视的李向阳和妻子杜兰透过监视屏幕看去,就见一部白色的宝马停进院子里来。

王平和林萧也快掐掉烟头,跟在刘助的身后。

“医生说好在送医院及时,吴凡的肚子上只是被划伤了一个十几公分长的伤口,未伤及内部的组织器官,只是失血过多,生命没什么危险。现在肚子里的淤血已经清理干净,伤口也缝合好了,被送进icu监护室观察,等待麻药药效过后就转送到普通病房治疗观察七八天便可出院。”

“好,你想喝什么都可以,现在你要乖乖配合医生检查和缝合。不要怕疼,一定要忍着。我明天做好了送过来,全天都陪着你……”

“小丽,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走。”

此时,一名中等身材的男人挥舞着铁棍向吴凡脑袋砸来。

吴凡这时从包里取出一块硬盘放在桌面上,然后很正式地推到埃尔森和温斯特的面前,“这是一块硬盘,上面记录了我多年来总结的公式、数据及协议软件。来之前,我已经将它们分好了类型,针对豪华型、运动型、大扭矩型……共计六大类,对于研来说,有六种调试界面精细地调节各类参数;在交给用户后,对维修人员,我还有一个综合性界面,不需要特别精细地调整参数,使用起来简单清楚。”

吴凡接过果汁,感觉对面三双惊异的眼神正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也是一笑,“对不起,下回我一定注意。”

宝丽徳公司来了三个人,两位中年男性,一位高个的金美女。

前面是一条不知道通向何处的路,路的两边高楼大厦耸立,形形色色的人流穿梭在两旁的人行道上,宛丽一点也不关心,她的视线至始至终都在吴凡的脸上、身上、手上。

他知道必须最快做出抉择,可是平时运转如光的大脑这时却意外地大塞车,让他什么也想不进去。并不是因为心目中的女神抱住了他,他就意乱神迷,而是他仿佛面对了一道尖端的数学难题,里面参数变量众多,逻辑关系异常复杂,他必须理出一个头绪,给宛丽一个最完美的答案。

“你才大姐呢,我心情这么差,你还敢取笑我,不理你了。”

“耍赖!肖家永,你输不起啊!”

这是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但是模棱两可的话语,却让那些心肝碎掉的男生重新再次松了一口气。

“如果吃饭,我们可以aa制,不用你们付我那部分。”老外技师一点也米有觉得尴尬,跑到另一边,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那位漂亮的售车小姐也说了声“谢谢”,便跑到另一边拉开车门,陪着陈欣坐在后排。

坐在还散着原生牛皮气息的卡宴车内,吴凡更多的不是兴奋,而是忐忑。

父亲为国牺牲了,母亲烧伤了也没有人管,吴凡对她的组织很有怨念。组织是组织,石国志不欠他,石国志的老婆也不欠他的。住在石家是没有办法,是组织安排,但是花陈欣的钱,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会让他欠下陈欣的人情,心会短,手也会更短。

“小凡,快点过来让舅妈看看你受伤没有?”

“疯癫病可以遗传吗?”想起上午打人时心里那种感觉,那种失控感让他感觉到害怕。他想不出爆前那股爆炸般在体内迅蔓延的灰色之光是什么,但他想起了母亲的疯癫,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莫非我那时神经失控了?”

“孙三棍子,你知道吴凡是你大哥的亲外甥,也是吴家唯一还活着的人。那天在我家里,你是当着老宋、我和你大哥的面前拍胸脯保证过的,一定会照顾好他,把他培养成一个好警察,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才上班的第一天,就生这样的事情,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培养的?我家小凡老实本分,上学的时候品学兼优,向来不惹事生非。如果没有人欺负他,把他惹急了,他会像个疯的狮子吗?”

“哼,敢打我同学的人,有机会我一定整死他!孙局最不喜欢光头了,有一回刑警队的余铁中队长理了一个光头,结果被孙局看到了,愣是罚他拖了两个星期的楼道,直到头茬长出来为止。这回不用我整他,孙局就够他喝三壶了。”徐岚的话很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这家伙的手段层出不穷,要是再做两件出格的事儿,触怒孙局,肯定会被孙局一脚踢出警队,我们可没有机会报复他了。”

这种价格,让过惯了艰苦日子的吴凡去理是不可能的。左问右问,看到街边摆了一溜椅子,旁边还立了一块“服务社区,免费理”的牌子。理师的岁数都不大,有几个看起来比他的岁数还要小。而且理的人不是上了岁数的,就是一些学龄前儿童。竟然没有一个年轻人。

徐岚看着孙晓红不以为然的表情,真是恨铁不成钢。

所有围观的人全都惊愕地看着眼前那个看上去身躯柔弱、略显土气的大男孩儿,心的话,这哪里是外乡秃小子,简直就是一条暴龙!根本不同你废话,抬手就打,打完再说。

才一进办公室,屋里的人居然比他来的时候还要多两倍,把一个小小的车队办公室塞得满满当当的,烟雾缭绕,浓度直线上升,呛得吴凡第一时间就退了出来。

“女追男?而且还要送上门去,小岚子,我一个黄花闺女,有那么贱吗?”

与林萧的激动相比,吴凡很镇静,脸上没有笑容,但看得出很放松。

“是!”胡乐乐一听能跟着林萧一起去查案,兴奋劲儿即刻高涨。不过,出门走不远,看到门口不远处的吴凡,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师傅,您那位师傅下手还是那么狠啊,三十九度半的高温都敢对新人下狠手,他也不怕这小子身体扛不住,来个中暑什么的,再来个全局通报批评。”

想自己这些年小心翼翼,低调做人,丝毫也不会嚣张,更不会当众露出骄傲之意,似乎人也变得畏畏缩缩,以前那股骄傲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