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幸亏你有自知之明。告诉你，就是慧玲姐都不敢跟我比跑步和游泳……”
“……”
夜里十一点钟，杜兰和李向阳刚送走了访客，正在一楼客厅看电视。这时，别墅小院的电动门门哐当一声打开，客厅中看电视的李向阳和妻子杜兰透过监视屏幕看去，就见一部白色的宝马停进院子里来。
“你以为你才二十岁呀？还想人家黄花闺女，你还真是一贯地皮厚心厚……”
“医生说好在送医院及时，吴凡的肚子上只是被划伤了一个十几公分长的伤口，未伤及内部的组织器官，只是失血过多，生命没什么危险。现在肚子里的淤血已经清理干净，伤口也缝合好了，被送进icu监护室观察，等待麻药药效过后就转送到普通病房治疗观察七八天便可出院。”
车子一停好，车门便被打开，两个医护人员将吴凡从车上架下来，放到一张移动病床上，值班医生匆匆检查了一番吴凡的伤口，指示护士推到手术室，做紧急缝合手术。然后，他一边向宛丽了解情况，一边跟着病床向急诊室走去。
“小丽，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走。”
“你想干什么？！”那对情侣中的男人长相凶狠，伸手就向吴凡胸口推来。
吴凡这时从包里取出一块硬盘放在桌面上，然后很正式地推到埃尔森和温斯特的面前，“这是一块硬盘，上面记录了我多年来总结的公式、数据及协议软件。来之前，我已经将它们分好了类型，针对豪华型、运动型、大扭矩型……共计六大类，对于研来说，有六种调试界面精细地调节各类参数；在交给用户后，对维修人员，我还有一个综合性界面，不需要特别精细地调整参数，使用起来简单清楚。”
吴凡越说越快，起先这些人还不以为然，价格等与前相关的数字是最容易让人记住的地方，但是一百多页的合约、共计上千条提案细则吴凡居然只看了一遍，便可以如数家珍侃侃道来，话中提到的页码、数字与英文的内容与条约中所在的位置等丝毫不差，不到十秒钟，凯莉莎的眼珠子便瞪起来，伸手拿起合约文字版本，开始翻看吴凡提到的地方。
宝丽徳公司来了三个人，两位中年男性，一位高个的金美女。
太美了！
他知道必须最快做出抉择，可是平时运转如光的大脑这时却意外地大塞车，让他什么也想不进去。并不是因为心目中的女神抱住了他，他就意乱神迷，而是他仿佛面对了一道尖端的数学难题，里面参数变量众多，逻辑关系异常复杂，他必须理出一个头绪，给宛丽一个最完美的答案。
拿出手机，却见屏幕上显示着“宛丽”两个字，吴凡不经意间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耍赖！肖家永，你输不起啊！”
他总是默默无言，木纳地接受她的一切，她的快乐、她的烦恼、她的……
“如果吃饭，我们可以aa制，不用你们付我那部分。”老外技师一点也米有觉得尴尬，跑到另一边，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那位漂亮的售车小姐也说了声“谢谢”，便跑到另一边拉开车门，陪着陈欣坐在后排。
“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啊。难道我只有接受馈赠才算是体会他们的良苦用心？”
父亲为国牺牲了，母亲烧伤了也没有人管，吴凡对她的组织很有怨念。组织是组织，石国志不欠他，石国志的老婆也不欠他的。住在石家是没有办法，是组织安排，但是花陈欣的钱，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会让他欠下陈欣的人情，心会短，手也会更短。
吕秀明停在局长办公室的门口，待吴凡跟上来，才轻轻地敲了两下门，然后推开门，闪身站在一边，让身后的吴凡先进去。
“疯癫病可以遗传吗？”想起上午打人时心里那种感觉，那种失控感让他感觉到害怕。他想不出爆前那股爆炸般在体内迅蔓延的灰色之光是什么，但他想起了母亲的疯癫，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莫非我那时神经失控了？”
“孙三棍子，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你眼里会有我这个嫂子吗？”陈欣却一点没有觉得好笑，脸如秋霜。
“哼，敢打我同学的人，有机会我一定整死他！孙局最不喜欢光头了，有一回刑警队的余铁中队长理了一个光头，结果被孙局看到了，愣是罚他拖了两个星期的楼道，直到头茬长出来为止。这回不用我整他，孙局就够他喝三壶了。”徐岚的话很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这家伙的手段层出不穷，要是再做两件出格的事儿，触怒孙局，肯定会被孙局一脚踢出警队，我们可没有机会报复他了。”
……
徐岚看着孙晓红不以为然的表情，真是恨铁不成钢。
人在空中，他的眼皮终于抬起来了，也终于看到刚才一刹那生了什么。
才一进办公室，屋里的人居然比他来的时候还要多两倍，把一个小小的车队办公室塞得满满当当的，烟雾缭绕，浓度直线上升，呛得吴凡第一时间就退了出来。
“孙晓红，你就别花痴了。吴凡这种富二代不是那种抛几个媚眼就能勾到手的，这小子属于蔫坏型的。你要是去了，那可真会是肉包子打狗，只会让人白占了便宜。”
与林萧的激动相比，吴凡很镇静，脸上没有笑容，但看得出很放松。
恰此时，林萧从楼梯间走了出来，在胡乐乐的肩头拍了一巴掌，“胡乐乐，站在这里什么愣？”
想自己这些年小心翼翼，低调做人，丝毫也不会嚣张，更不会当众露出骄傲之意，似乎人也变得畏畏缩缩，以前那股骄傲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周卫国的眼睛忽然看向吴凡，那眼神带着十足的挑衅，像是要把吴凡瞬间扒光，看到后者的身体里面去。
这回吴凡听明白了，对王琳的好感直线上升，眨眼之间便过了徐岚。
第三日早晨，东海便是朝阳似火，热气蒸腾起来。
走到楼下，餐桌上已经摆上了四碟精美的炒菜，一盆香气扑鼻的汤，还有两副精致的白瓷小碗以及两双铁木筷子。这是这些年来，吴凡头一次吃别人做的饭，过饭来张口的日子。
当吴凡他们乘坐的飞机起飞的时候，在候机大厅里，一双清澈的眼睛透过宽大的落地玻璃注视着这一切，直到飞机钻进了云层，消失在视线尽头，她才收回了目光。
犹豫了一阵子，吴凡妥协了。
跟着扒鱼皮，切薄片，这都是程式活，十几年里，吴非已经不知道干了多少次。就在锅里的米粥沸腾之前，这些活计他全部利索了。
“这颜色也太艳了吧？很不适合男人用，别人还以为我有特别嗜好呢。”
这三年里，吴非省吃俭用，又起早贪黑拼命挣钱，欠下的债基本上已经还的差不多了，这方面不会花太多的时间。只是父亲的抚恤金怎么这么晚才下来，让他有些疑惑，更加有些不满。要是这笔钱早点给下来，他和母亲的生活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子，母亲的病也不拖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