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一会回来。”他向酒馆的老板打了一个招呼。

他刚刚在厅堂内和夫人用完早饭,女仆们正在收拾。

两人最后成了很好的搭档,井博义能在后方为他点杀任何想偷袭“大牛”的杂碎,而“大牛”的冲锋陷阵也能很好的为前者打开视野,无所顾虑地发挥弓箭手的最大效应。

浦阳城似乎从未受到过北都这场浩劫的影响,人们的生活依旧,和连无名离开时没多大差别,也毕竟这里离开皇城比较远。

“还是适应吃这些,北都的早晨尽吃一些内陆的干食物,什么干面包、酸奶酪,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哦对了{们居然早上就喝酒!一天都不舒服!”

他杀过了人,还不止一个,他成为了“王国之子”,这是赤炙国的最高荣誉,他被封赏了巨量的财富,这是一般人几辈子都得不到的。他还是那个自己心中母亲认识的金善行吗,他一会该怎么开口和她说话呢。

“怎么回事?”杨仁问道,他想伸长脖子再看看那个方向,可惜还是看不到。

斐焕掩上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火堆旁,放下了用粗麻布裹得层层叠叠的那把怪剑,由于他的剑非常特别,在旅行途中怕被人认出,所以就一直用这种方式隐藏它。

连无名环顾四周,偌大的房间内都是清一色的红梁木家具,桌子、椅子、床、厨。家具上摆满了各种画有图案的陶瓷器作装饰,墙上挂有山水画和古语写的吟游诗句做点缀,整个房间古色古香。

随着周平和夫人携手走来,城门口的人们开始欢呼,还有吹哨的。

远处传来了撞钟声,一声紧挨着一声。

“咚咚咚。”

侍卫的话音戛然而止。

“铛铛铛铛”

到底有没有醒过来?

梦已经不再继续,他听见很模糊的吵杂声,好像有许多人隔着门在他身边来来回回地经过,步履急促纷乱。

这是怎么回事?声音越来越清晰,周平明明感觉到自己已经醒来了,而且应该是坐在了床上,他胡乱地用手摸索着,能摸到被子、被单和自己的大腿,这些触觉都很真实,可为何看不见东西?

闭上,再睁开,再闭上,再睁开。他反反复复试了好几次,确定眼睛肯定睁开了,可还是一片黑暗。

我瞎了?我瞎了?!

“啊!!!”

周平大喊了一声。

纪慧彻夜未眠,她披着外衣守在客厅,一直在等丈夫结束晚宴归来,可是天都亮了还不见人。

“夫人?”早起的老仆发现了她。

“我去下城主那儿。”纪慧吹灭了桌上的蜡烛,穿上外衣,便急匆匆地步行赶去城主堡。

清晨的海风有些凉,一夜未睡的纪慧被吹的时不时会打哆嗦,她搓了搓手掌,也顾不上那么多,昨晚城主堡传来的警钟声让她有些胡思乱想,她只希望尽快过去确认没发生什么事。

越靠近城主堡,越多的居民三三两两地站在街道两旁在小声议论着什么,晃过纪慧耳边的都是“你知道吗,昨晚城主堡好像出事了。”“发生什么事了?”“据说有人中毒了。”“好像城主被人下毒了。”听得纪慧汗毛直立。

小跑到城堡门口,那里聚集了许多人,纪慧挤进人群,发现人们都只站在大门口探头展望、议论纷纷,城堡的侍卫们全副武装伫立在那儿,戒备森严。

“你好,我是周平的妻子,昨天晚上城主大人……”

“对不起夫人,任何人都不许进出城堡。”还没等纪慧说完,侍卫便打断了她。

周平的妻子?站在人群里的丁川发现了纪慧,这重新勾起了他对周平的兴趣,虽然只在昨天见过一面,但丁川觉得,周平可能就是他一直想找的“材料”。

于是丁川沿着外城墙离开了大门,他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进入城堡内,那是海岸和防护林相交处的一块城墙,好像因为很久以前的一次大火被烧的焦黑,原来的墙体只剩下半面,虽然后来进行过修补,但是做工十分粗糙,一般人可能还难以翻入,不过对于丁川这样的体型和身手,却不在话下。

这个地方还是他有一次为了追一只可恶的黑白肥脸野猫发现的。

丁川过去之后见四下无人便闪入了防护林中,从林子里穿梭到了那堵黑墙处,然后一个小小地助跑外加两手往墙梦-岛比得上奚玲。

“大人。”医师上前一步对吕仲良说道:“原因查明了,是大少主和周大人食用的金海星没有清理干净,这个季节的部分金海星中可能含有毒素,书中也有过记载,大少主和周大人的症状应该是误中了此种毒素,并非是有人蓄意下毒。”

“周大人怎么样了?”吕仲良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周大人他,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好像是,暂时失明了。”

吕仲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闭上了眼睛,摆了摆手,“都下去吧,通知缪庞,他知道该怎么做。”

所有人都如释重负,赶紧逃离了那个让人窒息的房间,郎艳本还想说什么,见吕仲良依然悲痛地守着儿子,无意搭理,也就出了房间。

缪庞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纪慧,抬起手,闻了闻刚才扶住这个女人的时候手上沾到的香味。

这是他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看着毫无反抗之力的纪慧,她的侧脸、她的头发、呼吸时起伏的胸部和就算穿着衣服都显得那么匀称的美腿,让他简直无法自拔,他的胯下之物不由得硬了起来,梦-岛纪慧过过瘾的时候,传来了下人轻微的敲门声。

缪庞真想当时就直接把这个下人的头给拧下来,上下两个头!

“什么事?”他尽量不发出声响的走到门旁,还保留着一丝回来继续的希望。

“夫人让您赶紧去一次。”

妈的,总有一天我要把郎艳这个女人也脱光了干一次。缪庞心中狠狠咒道。

缪庞来到了郎艳的房间,进去之后带上了门,插上了门栓。

就在昨天,也是在这儿,郎艳找来了总管。

“进来后把门带上。”这是郎艳说的,缪庞听了很诧异,还有一丝艳遇的幻想撩过心头。

但接下来女人说的话比她直接脱去衣服扑上来还要令总管不敢相信。

“北都那边要周平的命,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但是我需要你帮我善后。”郎艳说的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