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在上。”卡维尔神父松了口气,只要张伯纳肯讲道理,那就好办。听他的样法,似乎是认为彼尔族的人都是无辜的,他在为彼尔族打抱不平。

这情景让张白拿很自然地联想到,鄂伦族和彼尔族是仇人,或许是世仇。眼前的情况很明显,鄂伦族一方有八个骑士一个神父,彼尔族一方几乎都是妇孺。

这对医生来说,是何等的卧槽?老子治病跟金太阳有鸡毛关系?

克莱尔并不领情,而是严肃地对他道:“你该感谢仁慈的安达。”

等他静下心来,一腔怒火早就泄的七七八八。

“你获取过两位少女花冠?不是说必须献给神吗?”

如此举动让小丫头动作一顿,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谢谢!飞快地接过张白拿手中毛巾,先递给了父亲。

听闻此言,卡维尔表情就变的凝重起来,心里扼腕叹息,老巴特也太胡闹啦,既然知道是大地之力,为什么不回来报告?让教会派人去抓活的?

“听懂了。”张白拿摸了摸自己头皮,和之前并无什么变化,心情也变的舒畅,“嘿,这玩意真先进,居然让我一下子学会了你们的语言。”

张白拿郁闷地回头,“我的家乡也有香帕,不过只有一个。”

如此想着,白拿不再害怕,而是稳住心神,试探着对白熊说了一句:“孙子,爷爷在此。”

至于先前墙壁上那个窟窿,则高高地悬在了头顶。

经过巴特耐心的比划图解,张白拿终于明白,卡茨意为色|狼,变|态。

正吃的欢快,白拿耳朵一动,迅速把菜刀抓在手里,全身保持警戒。

白拿躺在地上,一侧头看到水池边寒光闪闪的菜刀,正是自己刚才喝水时遗留在岸边的,眼瞅着剑齿龙要再次张口。

要知道,非洲人的饮食中国人根本吃不惯,稍微不注意就会感染莫名其妙的病毒,维和部队是给中国人长脸的部队,出身未捷身先病可不行。所以,给部队配备厨师就成了首要任务。

传送门里又是一阵颤抖,这回出来的是一个又一个的虚空之眼,一出来就无差别地释放湮灭光线,大片大片的魔族士兵如同水蒸气被挥发。

正疑惑时,身下的蛮子一声怒吼,胳膊稍微用力,就把上面的人掀开,接着菜刀挥舞,掐他脖子的骑士先被剁翻。

剩余两个,吓的两股战战,面无人色,两手撑着地往后滑,嘴巴张着,却不知该不该求饶。

张白拿已经杀红了眼,嗖地一下从地上弹起,跨步上前,一刀一个,两个骑士就被剁翻,鲜血崩射,抽搐不止。

张白拿抹了一把血糊的眼,看看四周,所有人都吓傻了,望向他的眼神充满恐惧。

莫名,白拿心里一阵自豪,有种睥睨天下威震四海的奇特满足感。

这一刻,他就是神,很想对着众人来一嗓子,还-有-谁?

快感也只是一瞬,白拿很快恢复到菩萨心肠,低头看了看地上正抽搐的骑士,口里说道:“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

而后,噗噗两声,两个骑士就不再抽动,鲜血自身下快速渗出。

现在,世界终于安静了。

还活着的彼尔族人先是惊恐地看着他,没一个人敢说话,连大声喘气的都没有。等了良久,才有一个胆子大点的老妇人从人群里站出,掏出怀里的一条白布,双手捧着,一路低着头走到白拿跟前。

白拿身上脸上都是血,黏糊糊的好不难受,此时也不作假,拿过白布一番擦拭,感觉好了许多。

接着,一大群彼尔族人呼啦啦地跪下,一起磕头,参差不齐地说着,“感谢勇士救命之恩,彼尔族人没齿难忘。”

“小事,小事,都是小事。”张白拿害羞地说着,呵呵傻笑,“见义勇为是我军的优良传统,这都不叫事。”说完才愕然,心里有点不痛快。

这尼玛要是在地球,自己救下这么多人,该凭个特等功吧?

正郁闷间,彼尔族里的人哗啦啦一下子全都起来,往白拿后面涌,口里大呼,“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白拿扭头,立即大声制止,“都给我住手,谁都不许动。”

在他后方,情绪激愤的彼尔族人把四个鄂伦族人团团围住,如果不是白拿喊的及时,手中农具可就全都招呼上去了。

“他们刚才杀了我们的人。”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大声叫嚷着,脸上挂着泪珠。

“那也不能杀他们。”

张白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拨开众多彼尔族人,挡在鄂伦族人前面。

“他们和你们一样,都是老百姓,都是受害者。”

“不,他们杀人了,我亲眼看见的。”那个大男孩继续大声说着,声音里满是委屈。

“我知道,我也看见了。”白拿回头看了看克莱尔和老巴特,又回头对彼尔族人道:“但那不是他们的本意,他们和你们一样,都是善良的人,他们只是受了别人的蛊惑。”

“他们受了谁的蛊惑?”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问。

“当然是邪恶的教会!”白拿斩钉截铁地说,咬牙切齿。

然后,他的表情一僵,身子一顿,似乎遇到某种奇怪的事。

“你在做什么?”白拿回过头,看着身后惊慌失措的卡卡。后者全身都在发抖,依然努力和白拿对视,捏着手中匕首,一下一下地往白拿腰上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