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蜡烛口气淡淡道:“没得对象,总比拿着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强的多!”

哪知好景不长,黑隶当时最高一层、实力最强的一批人、黑隶数名长老、黑衣卫、包括那位帝王,居然在短短一晚之中,君暴毙而亡,依当时黑隶的真实情况而言,实在是已到了最亏虚的一段日子。

言罢,他将目光落在手中的绿色小丸上,一些就宛如树叶般的纹络生动地刻在上面,格外美观。

倘若黑袍人届时真能带领大家逃出大狱,外面的世界浩瀚如烟,就算沈苛才智机变层出不穷,一个不慎也必将湮灭在这种大时代中,碰巧沈苛偏偏亦不是甘于平凡之人,既不会躲在一个小山村中静度余生,也不会去娶妻生子养家糊口,所以提升自身的本领,实乃必要使然。

宁欣欣牵着夏舍儿的手走近了沈苛身旁。

宁欣欣笑吟吟看着沈苛,笑道:“你喜欢她?”

楚天晴一口又一口的鲜血向外流出,痛苦的道:“二弟,大哥尚有一事求你。”

他苦起了脸,步苦反而展眉笑了。

宁欣欣点点头。

他拍拍手掌,望着嫩竹笑道:“竹先生果然真人不露相,倒是在下之前失礼了。”

他开始笑的时候,人就动了。

老黑牛与花豹看了一眼老大的反应,第一时间将敌意转向夏余人。

不但它听懂了,连老黑牛与花豹也听懂了,它们实在想不通这个人类为何如此冷静,难道他真拥有能铲平它们的本领?

能创出匠术之人,一个时代都出不几人,对于那种凤毛麟角的人物,却又是可望不可即的。

夏舍儿如何看不出来沈苛的心思,不由的暗生欢喜,却又怪他行事鲁莽,毕竟他与花豹之间的差距,是一种无法弥补的事实。

这是它做的决定。

沈苛问道:“难道没有一点法子?”

石井中喷着红浆,如血花般溅开,落下。炽热的气息从那处溢散开来,周遭热浪滚滚,就似连空气都变得格外狂躁。

他太累,只有一个人累到一种程度后才会有这种感觉。

旁人看上去,他显然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没错,就是城池。

愈发接近山巅,云雾便愈发稀别来,渐而渐,一轮艳阳已当空挂起,天空上那单调的颜色又复映入眼帘。

直到第一只老鼠窜起来的时候,沈苛面色方才难看起来。

沈苛突然插口道:“你怕死么?”

沈苛插口道:“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块蛇肉?”

正是五年前曾用过的一招,一指金刚。

老人面上的血色很好,显然很有精神,格外卖力解释道:“是火,你想炼制一炉丹丸,火力太猛则易碎,火力太弱又不凝,只有用最适当的火,才能完美的炼出一炉完美的好丹药。”

老人摇摇头,笑道:“不急。”

沈苛没有再问为什么,因为黑蛇显然是个急躁冲动的性子,它进攻了。

说完,他居然真的对着陡峭的山壁抓去。

半壶酒下肚,他心情又忽然变得格外愉快,从夏舍儿借来的柔软衣裳贴在肌肤上,很舒服。

沈苛正待接话,突见窗外两道人影再度交错,一道火焰与一道光芒悄然撞上,紧跟着一团白芒自两人之间交织而起。刹那后,一道震耳欲聋的声响徒然响起,旋即只见一圈余波宛如涟漪般席卷开来,眼见阁楼就此遭殃。

阁楼中,沈苛面色逐渐好转,黑气已经消散,肤色下更是隐隐现出血色,夏姓女子的念力传入他的体内,不仅将蛇毒驱除殆尽,而且更令人意想不到是,由于沈苛的意识渐渐复苏,似知似觉中已利用念力将火焰的反噬镇压而住,伤势居然在短短时间内复之七八。

夏余人道:“其实老先生比我自负多了。”

阁楼二层中,大厅之上。

旋即她不安的向蛇窟口望了一眼,匆忙抱起沈苛,急忙转身而走,居然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老人收回手掌负在身后,紧紧皱着眉头,不再去理会沈苛的情况,似乎已遇上了一件十分难以破解的难题,不知从何处下手。

变故来的太过突兀,不仅没有征兆,甚至连其中缘由都不知晓。

夏姓女子扑哧一笑,道:“爹娘不聪明,能生出你这么聪明的儿子吗,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旋即他对着沈苛一指,道:“将这傻子带出去挖了眼睛,剁掉四肢,丢到湖里去喂鱼。”

这船家名叫老杜,老杜的身子很干瘦,身段很矮小,那口铁刀厚重看上去只怕有八十斤,他看起来却不足五十斤。

就宛如那棵破裂成数块残骸的老树前,有一个完全嵌入地面的人,无声无息。

所以他已打算清理掉眼前的垃圾,这种垃圾,留着实在碍眼。

夏姓女子知道这小男孩已误认为自己是吃人帮中的人,但她向来不愿跟外人解释,误会往往越描越黑,最好的解释常常就是沉默,更何况她的性子傲慢,脾气古怪,别说沈苛对她无法产生一点威胁,即便是危及性命的时候,也绝不会跟外人解释什么。

他两人脸上汗迹淋漓,豆大的汗珠拼命般的从身体中渗出来,然后落下,落在身下的石岩上,只听嗤的一响,就被瞬间蒸发而去,而且衣衫干燥的就似到了一撮就碎的地步。

此人就是吃人帮的二把手,名叫孙由由。

可力度只消偏上一点,那就万事休矣。

沈苛站在这里,极目望去,只觉眼中乃是一片巍峨雄伟的造化之地,根本看不见尽头。

“我若是你们家的小姐,一定嫁给你,像你这种男人,世上已少见了。”

沈苛不理会他,也不嫌弃小蜡烛喝过的酒,拿起手中的半壶酒就满饮一口,而后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大纸包裹的东西,笑着对小蜡烛道。

奈何心上的创伤,根本就不是外物所能治疗的,他知道就算是他此时已坐上一国之君,只要触及到曾经的所作所为,也免不了会觉得羞耻。

“五弟都没在意,你倒生起气来了,还亏你是他们的三哥,怎么一点肚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