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蜊也是焯熟的,捡几个大姐家存的土鸡蛋,放在小碗里打匀,又加了些土豆粉,盐,清水,全部混均了,从空间掏出一个筛子,过滤了两遍,看蛋液已经很细腻了,便把开了口的蛤蜊一个个的摆在盘子里,又轻轻的把蛋液倒进盘子。然后盖上个盖子,直接放在海带旁边一块蒸。

终于搞定这一切,俩人长长的舒了口气,吃着赵洁从空间拿出来,还冒着热气儿美食,睡在已睡惯了的火炕上,之前的疲惫总算得以缓和。

“娘!孙爷爷说他要多想想!”还没进门呢,春芽的及急忙慌的喊了起来。

现在要是灰溜溜的回去,街坊邻里会怎么想?

村长王大爷的脸色不是很好。这不是明晃晃的打他的脸嘛!是他让王端一家住过来的,人家甚至还花了高价雇村里人修了房子。不过当时他确实没考虑周全,以致现在被人钻了空子,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老公,谢谢你!”赵洁猛眨了几次眼,用力压下眼睛里不受控制泛起的泪意。

赵洁在干吗呢?

人家小姑娘早上班去了,经她家人的热心带领,他俩才少走了些冤枉路。

油温差不多八成热,赵洁就一块块的把排骨下了下去,看排骨已经定了型,又赶紧捞出来控油。

“应该是吧,你之前下载的资料我大概看过一遍。”赵洁又细细的回忆了一遍,肯定的和王端说道。

刚才还在旁边帮腔的几个大嫂子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这是什么节奏啊?自己帮腔说话,被帮的人没半点表示直接走人也就罢了,自家的活路怎么都被断了呢?

“你是哪个啊?咋也叫我小姨?”赵洁歪着头,仔细看了看这孩子,是有点脸熟,但叫不上名字。

“姐问你,你之前一天一头猪,又在我这收了那老些菜干,鲜菜,现在东西都哪去了?”

把莴笋和胡萝卜去皮切丝,黄豆芽洗净,葱姜蒜切末,小香葱切碎待用。

“我没事!你怎么样?”

当时收集的有关八十年代的资料里不是有一条吗,“燕舞燕舞一曲歌来一片”,这句脍炙人口的歌词在84年火遍了大江南北,简直成了一代人的记忆。

“又咋的了?”赵洁昨天就没睡好,今天又一大早的去派出所立案,已经困的不行了,听到这阵哭嚎就满心的不耐烦。

贼人貌似也想说点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劈头盖脸砸下来的电棍给电晕了过去。

看春生从二柱被抓一事中解脱出来,又变得有些活泼了,赵洁总算放下心里的石头。她总担心,春生一个正处在叛逆期的少年会不会因为受到不公的事,变的消沉或愤世嫉俗。现在看来一切都好。

春芽又抹抹眼睛,很坚定的看着赵洁说:“小姨说的对!”

台下议论声一下大了起来。谁也没见过这么狠的爹娘啊!

王大爷,王大娘听赵洁说了这些,也不禁沉默了。这样还是不孝,那什么才是孝顺啊?

没听上次那孙大爷说嘛,不过是因为抢劫,他儿子就给枪毙了,他奶奶告他爹,可是告的不孝!这不是摆明让他爹去死嘛!

“大姐,你听我说。这事咱肯定没完,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姐夫先弄出来!”

王端也楞住了,他刚才热血上头,根本就忘了这事。

赵洁觉得这一刻自己已经不能呼吸了。这里面有可能装着自己儿子的希望啊。

孙爱军的父亲听说孙爱军被判了死刑,也一下子晕倒了。他这一辈子,什么都经历过了。战争那么残忍,但他虽然失去父母亲人,却也找到了一生的伴侣,有了自己的儿子。特殊时期那般残酷,让他失去了妻子,但还给他留下一线希望,现在什么都没了。

“做卤肉?”王端那天其实也听了一耳朵,只是没留心。但连着两天吃卤肉,他还是大概明白了点。

赵洁接过小刀,仔细看了起来。

“姐,你以为王端刚才的话是逗你玩呢?我们是真心把你当姐姐看。要是你愿意学了这门手艺,我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赵洁道。

“等你出嫁,小姨送你一套!”

“我们打算在镇上租一个仓库,到时候请王二伯家的牛车每天把收上来的货拉去镇上,至于怎么往城里运,就交给买家了,咱们少挣点,也少操不少心。”王端把和赵洁商量好的说辞说了一遍。毕竟在这个运输并不达的时代,也只能这样打掩护了。

“也是,你们俩娃娃细皮嫩肉的,哪干的了这种粗话啊。村里的王建国家就能杀猪,他家两兄弟都干这个的。平时也到附近的村里收一些猪,杀好了到镇里卖去,以前那年头,谁家不是到过年才杀猪啊,他家也就过年那阵才有点油水,平时过的苦哈哈的。不过现在大家手上都有点钱了,也舍得买肉了,听说他们在镇上卖的可好了呢”

等大姐回了家,王端和赵洁两口子又商量起来。

“哎,我都嫁过来十来年了,是啥样的人,她奶奶还能不知道?我这辈子算是没指望了!”大姐摇头。

赵洁不能躲啊,因为她在这呆了一小会儿,基本上听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今天大姐的婆婆吵上门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