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谢谢你!”赵洁猛眨了几次眼,用力压下眼睛里不受控制泛起的泪意。

至于怎么执行王端的销售策略,王端不管,反正当年没有他的存在,燕舞厂做的不是也很不错嘛!

人家小姑娘早上班去了,经她家人的热心带领,他俩才少走了些冤枉路。

“你去把蜂窝煤炉子捅开吧,烧上锅开水,我要蒸土豆!”赵洁看看手里的活,交代王端道。

“应该是吧,你之前下载的资料我大概看过一遍。”赵洁又细细的回忆了一遍,肯定的和王端说道。

合着刚才王端在房里,把大家说的话一句句的全记着呢。张大癞子的娘一听王端这话,也没让人扶,干净利落的拍拍屁股站起来了,刚才撒泼的劲头一下子就没了。

“你是哪个啊?咋也叫我小姨?”赵洁歪着头,仔细看了看这孩子,是有点脸熟,但叫不上名字。

“他们这群兔崽子,还少在你这又吃又喝的啦?不过是去地里刨点没人要的土豆仔,谁敢收你这个钱,我就打断他的腿!”大姐眼睛一直盯着春生,看来是特地说给他听的。

把莴笋和胡萝卜去皮切丝,黄豆芽洗净,葱姜蒜切末,小香葱切碎待用。

带着孙大爷,俩人搭了个牛车,一晃一晃的回了大王屯。

当时收集的有关八十年代的资料里不是有一条吗,“燕舞燕舞一曲歌来一片”,这句脍炙人口的歌词在84年火遍了大江南北,简直成了一代人的记忆。

顿时大家伙看赵洁的眼神又变了。

贼人貌似也想说点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劈头盖脸砸下来的电棍给电晕了过去。

春生最近一段时间,老在赵洁这蹭饭吃,哪能不知道自家小姨的手艺,急急忙忙改口“我就是猪,小姨喂我就成!”

春芽又抹抹眼睛,很坚定的看着赵洁说:“小姨说的对!”

“这家人真够狠的!”

王大爷,王大娘听赵洁说了这些,也不禁沉默了。这样还是不孝,那什么才是孝顺啊?

“小姨,你说咋办吧!”春生紧紧的捏着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冲去他奶奶家大闹一场。

“大姐,你听我说。这事咱肯定没完,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姐夫先弄出来!”

“大爷,您在城里还有亲人吗?”王端早听孙爱军提过,说他母亲早不在了,就他带着一个老父亲过日子。

赵洁觉得这一刻自己已经不能呼吸了。这里面有可能装着自己儿子的希望啊。

等回了家,左等货不来,右等货还是不来。孙爱军终于回过味来,这是被人把货给骗走了啊!

“做卤肉?”王端那天其实也听了一耳朵,只是没留心。但连着两天吃卤肉,他还是大概明白了点。

“等你来做黄瓜菜都凉了!”大姐笑着用指头点了点赵洁的额头,带着她去了后院。

“姐,你以为王端刚才的话是逗你玩呢?我们是真心把你当姐姐看。要是你愿意学了这门手艺,我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赵洁道。

“你说这城里人就是讲究!看这糖果都透着一股精致劲!”二嫂看着糖果正夸着呢,抬眼一看,又看到赵洁手里端着的果盘了。

“我们打算在镇上租一个仓库,到时候请王二伯家的牛车每天把收上来的货拉去镇上,至于怎么往城里运,就交给买家了,咱们少挣点,也少操不少心。”王端把和赵洁商量好的说辞说了一遍。毕竟在这个运输并不达的时代,也只能这样打掩护了。

“那中,大姐我以后就给你打工了”

等大姐回了家,王端和赵洁两口子又商量起来。

“我爹和大弟去地里干活了,要不是我和娘想着在家等你和小姨夫过来吃饭,也都去帮忙了”春芽一边回答,一边爬上炕,帮娘收拾被小婶翻的底朝天的炕柜。

赵洁不能躲啊,因为她在这呆了一小会儿,基本上听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今天大姐的婆婆吵上门是因为她。

“还说自己没乱说话?哪有小姨包侄女的嫁妆的?”大姐也没当真,笑着拍打了赵洁一下,以为她开玩笑。

“辛苦啥!帮自己妹子有啥好辛苦的。这是给你们做的炕柜,我刚才出门去拿,就忘锁门了,一回来就听屋里有动静,还吓了一跳,以为进贼了呢,你们可不知道,最近可乱了,我和你姐可担心你们在外面了,不知道有啥事没有!”二柱一边说着,一边把炕柜往主卧拿。

三天很快过去,王端和赵洁把工厂的尾款都付清,并把货都装进空间以后,身上基本没什么钱了,一狠心,俩人买了硬座票,辗转回了北方省会城市。

孙爱军自己找个位置做好以后,郑重的拿出几叠钱。

赵洁毕竟做了那么久的服务业,跟三教九流打交道的时候也不少。见状并没像一般女人那样惊慌,而是缓缓的问“你们是归军哥管,还是归强哥管的?”

“我就是这几天在炕上哪也去不了,瞎想的,你给我走开啦!”赵洁一看王端那样,就知道他在想啥。

“晚了!刚才王大爷说让我管管你,说你给一块钱一天,我说你太小气,怎么的也得给两块一天啊!”

“大爷,我俩啥也不懂,您说给多少合适?”

东厢这边,王端赵洁两口子也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