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心悸地说:“食人鱼这么利害,连鳄鱼都奈何它们不得,予以避让,若食人鱼过来,我们恐怕劫数难逃了。”

那些数不胜数的鱼,成群接队的轮番向水马发起攻击,一个接一个地冲上水马猛咬一口,以自身的扭转将水马身上的肉撕裂下来一块,然后让开,为后面冲上来的鱼留下空间。后面的鱼冲上来,张开大嘴,用巨齿一下子咬住了水马的躯体,狠狠地摇头摆尾,显然是在争着撕烂水马的,发出惊心动魄的莎莎嗜杀声。

孔秀娟说:“你可别小看这种草,別看样子难看,却有大用,就像擅于捉鬼的钟馗,虽相貌丑陋,但心地良善,善恶分明,能帮人降魔除怪,为民造福。这种草可有神奇的妙用,也是蛊毒的克星,吃了它可使人不迷惑心志,心静眼明,强身健体,不会再受妖魔鬼怪的蛊惑而失魂落魄,不能控制自己。

那血魔虽有深不可测的魔力,听其声势如此强大,也不敢硬碰硬,因为强中还有强中手,不知其来路虚实,只得避其锋芒,为自保,不得不放开了刘长生,将身一闪躲过劲风,腾地旋转跃起空中,又变回了人的相貌,还是那样的多姿,扭动着窈窕身材飘荡荡落了下来,待站定之洉,看着对面的靓女,气急败坏地说:“又是你吸血猎人来此搅局,你为什么要与我吸血族作对呢?”

那妖女感到一股强大的劲风向她袭来,也心中发秫,虽然魔力深厚,拥有不死之身和狡黠的智慧,但也不敢硬碰,可知其力道之强,因为他是处于危险之地与其的拚死一搏,此一击大大的超过了他力量的极限,其力能飞沙走石,也能开山裂碑,鬼神惊怕,故那女妖不敢硬抵,只得丢弃他们俩,移身闪开。

他想起先前,每当他喂那白马时,它表现对他特别的亲热,双耳前竖,咴咴直叫,用嘴直闻他的手,表示对主人的亲近与友好。现在那白马与前截然不同,已不在对他热情鸣叫,对他不理不睬,无论他怎样多给那白马多加精料,就是引不起它的食欲,整天没精打采,暮气沉沉,没多久膘拉了下来,成了匹瘦骨嶙峋的白马。他为之哀声叹气,看着马为之心疼,不知什么原因,让它能成为这个样。

“同样道理,我相信,外国人在他们眼里所看到的那些鬼怪,也会没有中国鬼怪的出现,即使外国人来到中国,在中国传说神鬼出没的地方,也会照样看到的,是他们那里传说中出现的鬼怪,因为在他们的大脑中,根本没有中国鬼怪的影像,自然也就没有中国式的传说中的鬼怪。

三人灭除了飞尸朱登高,才将蹦紧的神经松弛下来,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刘长生此时五味杂陈,再次想到与朱登高的事事非非,两人的爱恨纠葛,私人的恩怨,正义与邪恶的艰难搏弈,生与死的血腥较量,今日才算与他做了个完全彻底的了断,感叹不已,心说,心莲,你受到他的伤害,使你至今还在医院里养伤,我总算为你讨回点公道,为你出了积压在心中的这口恶气,待我回去之日,会把铲除他朱登高魔鬼的经过告诉你。

刘长生想,此刻与其生死搏斗是在所难免了,为能在那女魔飞来之前结束与其生死搏击,他立即和郑明、李剑背相背站成个三角形,告诫他们俩不可惊慌,不要乱动,采取以静置动的策略对付眼前穷凶极恶的吸血族人,不敢乱动的原因,是怕一个微小的失误动作,会给对方造成有机可乘,因为对方吸血族人朱登高吸了那么多活人的血,魔力陡长,行动敏捷,纵跳如飞,若一人有一极微小的失误,甚至于一次呼吸的不协调,身上任何部位一根神经末梢的抽搐,就会给对方形成可乘之机的深入,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若对方突然来以袭击,应互为照应,沉着对付。

刘长生布置就绪,待那女妖飞去之后,正欲准备向那狂妄的吸血者发动袭击时,那个吸血者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猛地扭过脸来。刘长生看其嘴里露出的尖牙缩了回去,狰狞面目瞬间转变成一个熟人的面目,不由得大吃一惊,心中说,怎么会是他?

“还有一说,在那夏天的夜晚,有一民妇因为天气炎热,便搬出一张小床睡在了天井院中,一是为了防热,二是为了就近便于喂她家的牛,大概是男主人没在家,她便担起了饲养家里牛的任务。她把牛喂好,躺在软床上,展转反侧,总是睡不着,心里感到烦躁,正是,六月里来热难当,蚊子如雷闹嚷嚷。牛怕蚊咬直摆尾,妇人摇扇想夫郎。

郑明说:“为什么会有僵尸?”

就在他弯下腰的瞬间,那领头的大飞鼠发出长长的一声叽叫,随机从其身后飞过来两只体型硕大健壮的飞鼠,从他身体的两侧咬住他的腰,奋力抖动着其背上的毛刷刷作响,竟把他带着飞了起来。其它的飞鼠簇拥着他,犹如众星捧月的护卫着他上飞,上飞,飞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