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烈焰升腾,毕剥作响,飞尸朱登高在火的炼狱中挣扎着,嚎叫着,乞盼着那女飞妖来帮他解围。也是他该遭天谴,由他刘长生替天行道,在他朱登高死成飞尸还没成气候的时候,及时遇见了他,由他刘长生执行对他的原神予以铲除,让其魔魂飞魄散,渐渐灰飞烟灭,再也还不了魂,转不了形,不能死而复生,这才是人叫人死天不肯,天让人死活不成,做恶到头终有报,总归来早与来迟,邪恶猖狂在嚣张,昙花一现命不长,正义终能胜邪恶,光明正大事久长。

簇拥着他的那群吸血鬼,犹如众星捧月一般,可见他朱登高死后在此的地位非同寻常,大概是那女飞妖给了他的特殊待遇,他才能死后有此殊荣,照样恣行无忌,肆无忌惮,残杀生灵,使得他刘长生心里很不平衡,心想,向他朱登高这种视生灵如草芥的魔鬼,应该受到诛杀,决不能再让他留在吸血族里残害生灵,做恶做端,应该就此铲除,让他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也算替天行道,不虚此行。那簇拥着他的吸血鬼一见火光,吓得乱叫,作鸟兽散,苍惶而逃,钻进那座不远的大坟墓里,不敢再出来,想必那坟墓,就是吸血族人的巢穴。

刘长生欣慰道:“说得对,凭我们人头梦-岛火,郑明你可立刻点燃火把……”

刘长生说:“虽说此跳僵比黑白双煞厉害,有一定的魔力,已不怕人,也不怕任何的家畜,敢与人抗衡,但听说它还是魔力修为不够,还是惧怕阳光和火,更怕什么污血染指。

“因为白僵没有什么修为,魔力尚浅,怕鸡怕狗怕水怕火更怕人,所以它看见了我们燃起的火光,就惧怕的躲避了,不敢与我们照面。因为当时我们没有思想准备,在昏暗的光线下以为是什么猛兽来临,若知道是此白僵,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我为什么有此想法,是因为我想到骑在那形似恐龙背上的那个“活死人”,既然已有那神通广大的僵尸出现,那就会也有低能的白毛僵尸的存在,说不定其巢穴就在我们的前面。”

他的惊心动魄的长啸声,在空气的震动下,发出嗡嗡之声,也震慑了那骑在形似恐龙怪兽脊背上的僵尸也为之一惊,减缓了前行的速度,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前来对敌,摸不清虚实,不敢冒然挺进,也像是挑战似的发出一声长长尖利地叫声,做以应答,警惕地走走停停,观察着四面八方,以防对方来个突然袭击。

他们俩看坐在其上面的人,阴森森的,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架势,猜想是驾驭怪兽的主人,必定有一定的本领能使怪兽臣服,既然其头都来了,那刘叔又在什么地方呢,因为当时,郑明他看他一跃而骑上了那形似恐龙的怪兽的身上,大概是用什么招术击痛了它,它才狂吼一声驼着他不知去向,如今它始而复回,其上面没有了刘叔而改换了一个僵尸,难道刘叔他……一股不详的阴影再次掠过他的心头,不寒而栗。

刘长生吩咐停当,手持棍棒严阵以待,密切注视着面前的形似恐龙的怪兽的动向,以便准时出击,为能给身后的李剑减轻压力,并不时移动脚步,做出挑衅行为,以引诱面前那怪兽。那形似恐龙的怪兽,一步步向他逼近,不时发出咻咻之声,嘴里喷出一股血腥之气,使他作呕难受。他顾不得那些,双手握紧棍棒,前后站稳脚,应付那怪兽扑上来袭击。

它们彼此之间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绞缠在一起,一时难以分出胜负。它想把它吃掉,它想把它斗败,结果都未能如愿,落得个遍体鳞伤,两败俱伤,发出残喘之声。它和它头顶头的伏在地上,彼此之间发出低低的哼唧声,好似在谈判罢戈休兵,握手言和。看来,它们念及同是吸血兽的份上不在争斗,在商量着什么,也可能是它们彼此熟识,或是在一起,谁都知道谁,只不过是一时为了贪食而发生了争斗,彼此息战讲和,以免加深彼此之间的怨恨。

“我被他们用迷幻剂把我迷倒劫持到这里,还是为了这个密码扣。他们采用威胁利诱等手段,逼我说出密码扣的下落。幸亏我事先有所防备,已把我衣服上所有的扣子都仿效密码扣的形状做得一模一样,并在颜色上做了变动,即使有识之人,也难辨哪个扣子是那密码扣。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前车之鉴,我岂敢粗心大意,为了密码扣的安全,特又做了保险。

郑明仰头看视,静心细听之时,忽然间从前面不远的树上跳过来一个怪物,倏地落在了他的面前,发出一阵瘆人的怪笑。郑明注目看,不由得心惊肉跳,真如刘叔所说,原来是逃走的那个人面兽身的家伙来挑衅报复了。他还没来得及防范,那怪兽一面看着他,阴恻恻地大笑的同时,已倏然扑近他身,手持石块照着他的头就砸,速度之快,令他防不胜防。也多亏他练就的金钟罩铁布衫,觉得眼前一晃,知那怪兽已扑到面前,忙吸气抵御,才禁得住了它的打击,否则,头会被它砸开花不可。

他看到郑明和李剑两人痴迷不悟,像着了魔法般的失去了自控能力,两眼痴呆,慢慢的身不由主地向那怪兽身前移动,好像被那怪兽牵着魂似的,心甘情愿的自投怪兽之口,心中大骇,忙稳定心神,伸左手对着李剑,伸出右手对着郑明,同时发力,用意念遥感术控制了他们俩的行动,就像是扯动拉线控制着放飞的风筝。他们俩好像背后被无形的巨手抓住了一样,行动不得,跌坐地上,犹如受到一股热流暖融了冷冰冰的心,急凌凌打了个冷战,好是做梦般清醒过来,恢复了神智,才知道是他救了他们俩。

刘长生听到他的诉说,也为之动容,感慨说:“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在这等死。外面出口已被他们把住,是出不去了,若是沿着往里走,是否有出路呢?”

王磊也没有想到,就是他那害郑明的一枪,忠于主人的狗反把他送进了南北坑,更没有想到,那只黄狗竟是他的克星,像幽灵似的尾随着他,不仅咬了他一嘴,还把他送进了他该去的地方,也算为主人报了那一枪之仇。

众人对他神气活现地说法难以置信,有者说,我们祖祖辈辈在此生活了这么多年,谁也没有在这山上发现过什么野人,也更没有听说过野人就是黑僵之类的传说。有者信服王磊的话,解释说,黑僵就是人们传说中的吸血鬼。

赵霞看王磊回了家,以为她对妹妹的温馨之情感化了赵燕,促使她良心发现,悬崖勒马,收回了她错误的一步,把王磊归还给了她,便摒弃前嫌,欣然的接纳了他。

赵燕看是她姐冷不防地闯了进来,先是一阵惊慌,感到有愧于姐姐,今挨了她一掌,反而镇静下来,摸了摸火辣辣的脸,把欠她的良心上的羞愧一扫而光,不急不恼,阴阳怪气地说:“这你能怪我吗?谁让你缺乏女人魅力,没有本事拴住自己的男人呢?姐夫弄小姨有的事,不希罕。你这一巴掌把我打醒了,咱就打开窗户说亮话,这次我算铁心跟定你老公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回到家,她把村里姐妹们对她说的话,作为玩笑私下讲给来她家的赵燕听。赵燕脸色刷地涨得通红,生气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我咋能会做对不起姐姐的事。那些长舌妇唯恐天下不乱,没事找事瞎编排,真是吃饱无事干给撑的。”

王磊本来就是个有花心的男人,看她有几分姿色,靓丽照人,引起了他的奢望,不时想入非非把她弄到手,怕她不入他的圈套,向她姐告发他,弄得他夫妻不和,还在亲戚面前丢丑,打不着黄鼠狼反落一身骚。为此,他权衡利弊,才压住了自己邪念的欲火,待看看火色再说,反正牛吃不了日头,属于他的,早晚都是他的。

他感到奇怪,拿起那只布鞋,发现竟和死者穿的布鞋一模一样。他试着给死者穿在右脚上,正是死者右脚上穿的鞋。这显然王磊在布鞋上这一点是说了谎,先不说这只布鞋是怎么被黄狗叼来的,而死者可能有什么冤屈,待需要勘察。

田队长看看他,听他话里有话,说他媳妇做了不盖脸的事,指的是什么,难道……为能察明死者真像,质询说:“你和你爱人是因为什么事而发生争吵?”

刘长生试探问:“你妈有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