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艳凤撒娇说:“不会的,你既然占有了我的身体,说明咱俩有缘,实话告诉你,我身上来月红结束没有多少天,说不定你这一家伙就给种上了,若撒种出苗生下孩子,你就是孩子他爸,为了孩子,我也决不会害你呀……”

一步失足千古恨,马到悬崖勒马迟,她真后悔听信了何玄冰和贾云飞二人的话,扮做僵尸女妖来戏弄他,逼他自动推掉当盟主,没想到事与愿违,不仅没有成功,还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让自已芳香扑鼻的一朵盛开的鲜花,在他报复摧残下,让她一个还没有经过男人的女儿身,片刻功夫成了残花败柳,弄得下面血淋淋的发疼。

他为之仔细观察,并没有发现此女尸身上有什么伤痕,若是被什么利器所伤,应该在其什么部位出现血迹,若是被打斗而死,并没有发现有打斗的痕迹,若是被坏人奸杀,可面前女尸穿得整整齐齐,衣服不凌乱,没有被扒开的迹象,况且女尸是那么安然,只是面色苍白,浑身僵硬,没有气息,好像是睁着眼睡着了一样,没有一点痛苦,似乎脸上还现出一丝让人难以觉察到的笑意。

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约而同的用乞求的眼光看着朱登高,异口同声地说:“你看怎么办?”

贾云飞祈祷后起身,按照何玄冰之法,也用水洒在了写字崖壁上,果然奇迹又出现了,崖壁上隐隐约约显出了一尊神影,下面显出字迹,不过已不是隶字,而是随笔,近似草字,上写:

四人商定,事不宜迟,便向山西忻州市五台山进发。在途中,朱登高问道:“五台山,我没有去过,听说书,北宋杨老令公带领着他的儿子七郎八虎保着宋王去幽州游玩观景,并与北国王子相会金沙滩,为防止辽王不怀好意,谋杀宋王,杨大郎扮作宋王,杨二郎扮作八贤王,众弟兄做为保驾前去赴会。果然会无好会,宴无好宴,辽王已设下埋伏,并在酒里下了毒。

“我虽不敢以诸葛亮自居,能运筹帷幄,指挥千军万马决胜于千里之外,但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啥事不能干,啥事能干,不仅知道如何干,而且干得好,不做亏本买卖。我可不是夸夸其谈,自以为是,事实可以说明一切,今不妨给你们做个演示,以证明我胸怀大局,能带领诸位发家致富,使各帮能叱咤一方风云,飞黄腾达,唯我独尊。”

朱登高观其体态窈窕,貌似天仙,不由得心猿意马,难以控制,暗忖,我玩过那么多的女人,从没动过真情,没想到面前的她竟是如此的惊艳,非我莫属,只要我略施心计,谅她难逃脱我的手心。他虽这样想,但为了盟主大计,只得对她的相思暂缓放下,以礼宽待客人。

朱登山道:“那当然有,我不是说了么,南帮帮主真名叫金艳凤,绰号飞天狐狸,又名婆婆,又被人送为蛊魔,擅于易容术,会蛊术,精通蛊毒,是施毒的高手,所以称为蛊魔,向鹤顶红、孔雀胆、墨蛛汁、腐肉膏、采虹蔺、番木鳖、白薯芽、赤蝎粉、三蜈五蟆烟等等,她无一不通,施毒方法巧妙诡异,十分厉害。

凌浩说:“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家有千口,主持一人,若真是你大哥走了,就是留下残兵败将,一个烂摊子,还会能死灰复燃吗?”

总之,他说他是坏事做尽,孬事干绝,是个地地道道的坏蛋,就是因以身试法才陷入狱,他说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想创立一帮在n市大干一场,但苦于找不到靠山,没有帮手,势单力孤,才以落水。他听说n市黑帮老大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威震n市及周边区域,连公安局也奈何不了他,他对他极为崇拜,希望他以后也要做个黑帮之首,能叱咤风云,耀武扬威,横行霸道,即使死于非命,也不枉人生一度,多想能见黑帮老大一面,投靠他,为他卖命,只可惜难见尊容,说着惋惜不止。朱登山对他十分欣赏,认为与他臭味相投,只有向他这浪迹江湖不要命的坏小子,才能造就他成为他的好帮手。

他们三人似乎吃了定心丸,齐声说:“听你的……”

既然大家统一了意见,五个人都有了潜逃的心,就不顾忌有谁会往外透出消息,当然,挖地道的工具是凌浩让外面看他的人给偷带进来的。在朱登山的安排下,將挖洞地点选在他的里边床铺的下方,于是一到夜深人静,四人就轮流趴在下面挖洞,朱登山则躺在床铺上望风,每天早上,朱登山谎称有病卧床不起,待凌浩他们四人走出监室,他就摊开被子、床单及“随意”扔下的报纸遮掩住了床铺下的洞口,待检查室内情况的看守人员走后,他再起来活动。

一场越狱的阴谋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朱登山静静的躺在床铺上,此时,他心里非常清楚床下发生的事,思索着越狱后的打算,欲该逃走何方,若去投奔西帮贾云飞,知道他是个见钱眼开口是心非的小人,平常与他貌合神离,心不相投,很难揣摩他的动机,若去了难以与他合得来,于其去闹得不痛快,倒不如不去。他想到去南方投靠飞天狐狸金艳凤,也觉不妥,因为女人心,海底针,更难揣测她蛇蝎般的心,若万一得罪了她,说不定会中她蛊毒而死,到时候连个尸首也难以留下,惹不起不如躲得起,还是少接近那女人为好。

他思前想后,决定去投北帮何玄冰,因为在与他三帮多次打交道中,他觉得何玄冰较实在点,没有多少歪歪点子,说话不是藏奸耍滑,说一是一,能让人信得过,况且他又有待朋友的忠厚与豪放,能与他合得来,若是难以存身,也好就近去日本……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完成了心愿,将地洞挖到了看守所的墙外,趁着夜深人静,朱登山率先从地道中像狗一样爬了出来,随行出来的第二人是凌浩。后面三个人依次爬出洞外。朱登山喘息待定,刚要向他们四人说出自己打算时,猛听得看守所里有响动,看守人大声嚷叫,有人越狱潜逃,随着一阵骚乱,看守所里灯光通明,出来了好些人,朝着他们逃跑的方向追赶。

朱登山一阵惊骇,不由得毛骨悚然,知道被逮回去的后果,为保命,顾不得了他们,躬着腰拚命往前跑,累累乎犹如丧家之犬,只可惜自己只长了两条腿,耳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疑为后面紧紧有人追赶,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跑快脱离危险,甚至想能变成一只鸟飞起来。他气喘吁吁的往前跑,跌倒了一骨碌爬起来还跑,顾不得疼痛,也不知道撞着了哪里,辨别不清方向,看不清道路,凭感觉往黑暗里跑,因为只有藏在黑暗里,才能有侥幸逃脱的希望。他不顾一切的潜逃,只听得耳边呼呼的风声,听不到了后面的追喊声,看不了后边的灯光,才略微定下心来,深深地喘了一口气。

在他喘息未定之时,忽被后面的人抓住了,只吓得“妈呀”一声,犹如高崖失足,扬子江断缆,惊恐万状地欲以倒下时,听到说:“你怎么跑这么快,害得我跟不上你。”才放下心,不在惊慌,因为他已知道说话的人,正是给撵上来的凌浩,责怪说:“你这样做会吓死人的,若不是听到你说话,我还以为是被追赶的人捉住了。”

凌浩说:“你为什么不顾忌他人跑这么快?”

朱登山说:“不跑快怎能会逃脱后面人的追赶?若要是被他们捉住,罪加一等,再想出来比登天还难——那三个人是否在你后边?”

凌浩说:“在后面不远,很快就要赶到。”

朱登山说:“不等他们了,正好趁他们未到,你我赶紧走……”

凌浩说:“你不是说要带他们去同享福,共进退吗?”

朱登山阴恻恻笑了声说:“对人要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那我不过是哄骗他三人的戏言,是要他们为我卖力,为我服务。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大哥说的对,我宁负他人,不许他人负我,你想,我能会把不知根底的他们领到我们窝里去吗?若是雷子,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凌浩说:“那你也不相信我了?”

朱登山说:“你跟他们不同,通过我对你的观察,你对我的好,我认为你是个头脑灵活,讲义气,初生之犊不怕虎的小子,涉世不深,直来直去,不会有什么背景,我才信得过你,才会让你跟我走。”

凌浩说:“我二人先去哪里藏身呢?是否这n市还有你的窝点?”

朱登山说:“那当然有,深圳中日合资电子公司驻我n市的电子分公司就是窝巢,其分公司经理常思发,就是日本恐怖组织派来的代理人,为窃夺密码扣而丧了命的那个常思雨,正是他的同胞兄弟,是从日本派过来的杀手。他虽是日本国藉,受其国法律保护,但我相信那里已不保险,已经被当地公安机关所监控,我们若去那里,等于是自投罗网。”

凌浩说:“那我们该去哪里落脚呢?”

朱登山呵呵笑说:“活人岂能让尿给憋死,大路通天,各行其是,我们去东北投奔何帮主。”

凌浩说:“你对南帮主飞天狐狸金艳凤的事如此熟悉,对她了如指掌,听话听音,既然那女人如此性感,说不定你也和她有染,既然有此关系,何不去投奔她呢?”

朱登山酸溜溜地说:“她是我大哥玩弄过的女人,我纵有想弄她的心,岂敢与大哥抢,虽对她有好色之意,但不敢对她有施于行动的胆量,一是怕大哥知道我抢他的女人,会不容我,给我厉害看,二是怕她的心不属于我,会对我施以毒害,若是好受一会,难受一辈,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我只有望梅止渴,不敢亲近她。”

凌浩说:“我们为什么要去东北呢?”

朱登山说:“去东北投奔北帮何玄冰,是因为我与他较合得来,然后在他的协助下,可与日本的松本正雄教授取得联系,听取下一步的行动,并顺便去李剑老家打听李剑的下落,看是否能从中查听到有关那密码扣的信息,若是苍天有眼,能让我找到那密码扣,那我与你蒜臼子喝糊涂——一下子抖了。”

凌浩看着他阴笑阳不笑的脸,知道他是另有所图,或是对他有所不放心,不敢多问,暗忖,他去东北和何玄冰可能有什么狼狈为奸之约,去那里也不会干什么好事,为今之计,只有稳住他,形影不离地跟着他,看他到底想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