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不知父亲私下里和老太太说了什么,老太太才不闹了。

“妾身替五姑娘谢太太恩典。”

太后前日受了风寒,夜里还惊动了太医。

徐茵才喝了几口,突然就听到外头一阵脚步声,有婆子进来,脸上带着欣喜。

她穿着一身碧绿色曳地裙,梳着双丫髻,那双漂亮的眼睛显得格外的柔和。

“昨个儿妾身瞅了一眼,二奶奶长的可真好看,周身的气派,到底是国公府嫡出的姑娘。”兰姨娘刻意奉承道。

徐茵听了,勾了勾嘴角,却是道:“姨娘放心,我才不会那么蠢笨,送上前给太太作践去。”

“左右屋里也没什么事儿,就过来和妹妹说说话。”徐佩看了徐昭一眼,低声道。

徐昭看了一眼,就带着几分惊讶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韩子煜。

府里丫鬟婆子来来往往,自然有人见到了柔安县主,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周身带着一股子贵气,一看就是自小娇养出来的。

两人福了福身子,恭敬地请安。

“听闻镇国公老夫人吃斋念佛,常常会到寺庙里小住几日。”

徐昭听了,笑了笑,才跟着薛妈妈走了出去。

半夏说着,砰砰磕了个头,脸上带着几分不安。

“祖母如今病着,跟前也少不了几个伺候的,就叫这二人继续伺候祖母吧,也算成全了孙女儿的一片孝心。”

不知那岑氏使了什么法子,竟是叫七姑娘和三姐姐生分了,徐慧如今,可是十分的亲近这个母亲。

昭儿嫁过去,不会吃亏的。

薛妈妈听了,只当是她要和太太说些心里话,不好意思叫别人听了去。小姑娘脸皮薄,薛妈妈是知道的。

阮嬷嬷知道,俞氏指的是这些日子一直得皇上恩宠的穆贵人。

丝竹声悠扬而起,一群美艳的舞姬在大殿中翩然起舞,飞舞如蝶,格外的赏心悦目。

“可不是。”

满府上下都知道大姑奶奶性子厉害,原先还未出嫁的时候,就是大老爷也要让她几分。

正说着,走到了岔口,两人就分开,各自朝住处走去了。

“只是姑娘若想说是老太太不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说着,周氏又问起了那鹦鹉的事情。

听着周氏的话,徐谨微微皱了皱眉,道:“儿子读书常得外祖父指点,等明年春闱考中进士,老太太若不收敛些,儿子自会和父亲提及此事。”

周氏才刚开口,徐昭就摇了摇头,开口道:“娘亲是糊涂了,这事情如何能和大伯母去说?”

一想到观哥儿的名声差点儿就被房氏和承恩侯夫人给坏了,她心里头满满都是怒意。可说到底,更怨的是老太太。

大少爷一听,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下就瞪了房氏一眼,道:“祖母息怒,明哥儿自是陪着祖母更好些,孙儿也能放心。”

徐昭跟在徐瑶的身后,刚一进去,便闻到屋里头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徐佩坐在软榻上,正拿着扇子给一边睡着的七姑娘扇着风。

因着是夏日,尸身容易腐烂,还需弄好些冰块来。

这些日子,徐佩一直侍奉在三太太跟前,也很少去给老太太请安。

“妾身无能,实在是教不好她。她闹着要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发了话,我也只好依着她。可她万不该想着坏了昭姐儿的名声,那可是她嫡亲的姐姐。”

从徐瑶屋里出来,徐昭就一路回了锦竹院,连翘见着她脸色不好,开口一问,才知道五姑娘竟然在背后坏自家姑娘的名声。

“什么点心?”

大太太坐在床上,看着脸色苍白,嘴唇上毫无血色的徐徽,泪流满面道:“你这傻孩子,这是要逼死我这个当母亲的啊。”

楚姨娘这才说道:“你受的委屈姨娘都知道,姨娘只告诉你一句,你虽养在太太名下,可到底是个庶出的,平日里老太太再怎么疼你,也不会像疼大姑娘一样。”

好半天才听到叫起身。

因着有孕,周氏平日里睡的很多,上午也睡了一会儿,所以午睡便免了。

见着徽姐儿这样,王氏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心里更是恨极了。

徐茵见着她,上前几步满眼担心道:“姐姐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我担心姐姐,就过来看看。”

见着王氏点头,徐昭才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

“再有,姑娘待咱们好,咱们也该提醒自个儿,别坏了规矩连累了姑娘,叫旁人以为姑娘没有管教好下头的人。”

“时候还早,不如到我那里坐坐,父亲给了我些敬亭绿雪,这大冷的天泡着喝最好不过了。”徐徽提议道。

徐昭正纠结着,耳边就传来他带着几分认真的声音。

周氏拍了她一下,很是无奈道:“你呀,懂事的时候比哪个都懂事,耍赖起来这府里就找不出第二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