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者赐不敢辞,周氏是怎么教你规矩的!”老太太恨得牙根儿痒痒,看到徐昭一副没将她放在眼里的表情,心里更是愈发的冒火。

“自打赐婚后,早想过来和妹妹说说话了,只妹妹这些日子忙着,也不敢轻易扰了妹妹。”徐佩一进来,就说道。

徐秉臻这会儿知道,自家闺女为何逃不过这肃王殿下的手心了,尤其,再加上这身份,让人想说都说不出话来。

徐府上上下下,待徐昭这个四姑娘,更是格外恭敬了几分。

见着她震怒,宫女太监全都跪了一地,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皇帝公务繁忙,哀家以为还要晚些时候。”

那看门的小厮也没细问,听了这话就放她出去了,一夜都没回来。

听着徐昭的话,素梅恭敬地回道:“回姑娘的话,是大姑奶奶听说老太太病了,回府里来看老太太了,派奴婢过来请姑娘过去一趟。”

徐瑶说着,知道自己失言了,忙住了嘴。

徐昭笑了笑,对着大太太福了福身子,才告退出来。

徐昭笑了笑,就去了正房,将这事情说给了自家娘亲听。

周氏知道自家儿子最心疼昭儿这个妹妹,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有些后怕道:“幸好你妹妹机灵,跑了出来,不然便被那奴才给打了。”

老太太不待见二房,连带着也不喜欢自家姑娘,这会儿巴巴的要姑娘尽孝道,说是没有旁的心思,她是不信的。

老太太见着她这个样子,哪里还能不明白,微微叹了口气,心里头对王氏愈发的不满了。

听着房氏的话,老太太满脸怒意:“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还是我这老婆子故意害他!”

徐昭说着,心里头暗叹一声,若是三太太早有这心计,哪里会落到今天这个境地。

“还不快叫人跟着!”老太太急忙道。

那丫鬟一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色苍白。

薛妈妈听了,福了福身子,就出了屋子,过了垂花门,一路去了书房。

又闲聊了几句,徐瑶问她:“妹妹去江府,江太太可是个严厉的?”

徐昭也忍不住笑了,其实她虽然每天在这里,也就是端端水,陪着娘亲说会儿话,哪里就累着了。

她也不想想,如今最难受的除了大姐姐,就是大太太这个当母亲的了。

听着里头一阵一阵的哭声,楚姨娘一边敲着门一边道:“好孩子,姨娘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把门打开,有什么委屈都告诉姨娘。”

见着兰姨娘进来,屋子里丫鬟婆子的视线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心里一阵感动,鼻子便有些酸酸的,徐昭便低下了头。

王氏拉着徐徽的手坐了下来,细细问道:“这几个月,姑爷待你可好?”

徐昭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他是想让她以主子的身份自居吗?她怎么能做得出来。

刚一出来,就碰着从正房走出来的大太太王氏。

徐昭笑道:“我知道了,你私下里去和她说说,我开口训斥总是落了她的脸面。”

徐瑶成日里陪在老太太跟前,不过几句话就说的老太太乐开了怀。

徐昭说完,就抬起头来看着他,黑夜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威严,让她不寒而栗。

女儿懂事她自是欣慰,可太懂事了她这个当娘的也心疼的厉害。

她哪里是要拿她撒气,不过是见不得姨娘这般软弱无能,若她和三房的莲姨娘一样厉害,留得住父亲的宠爱,她也不至于处处被人瞧不起。

“可不是,莲姨娘是个厉害的,仗着三老爷宠她,平日里就不将三太太放在眼里,如今再多一个那种地方出来的,手段自是厉害,又能勾引了三老爷,若是叫她进了门,三太太往后更有的心烦。”

果然,肉质细腻,吃起来一点儿腥味儿都没有。

徐谨听了,点了点头,倒是没再说什么。

每日早早起来,要到正房立规矩,端茶倒水伺候梳妆,崔若盈这个当姨娘的连王氏屋里的小丫鬟都不如,哪里还谈得上什么体面。

徐谨听了,到底不好再拒绝,和徐昭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见着自家妹妹满是控诉的目光,徐谨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开口道:“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

正说着,就听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丫鬟请安道:“给太太请安。”

不可能是巧合,他一定是老早就得了消息,所以才过来。

听她这样说,周氏只能由着她,却是交代了连翘和半夏,要用心伺候着,别让她熬坏了伤了身子。

每每想到此事,老太太就将周氏恨到了骨子里。

过了许久,徐秉臻才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徐茵。

连翘和半夏进来,周氏只说道:“你家姑娘嫌屋里热,睡不好,往后你俩轮流打扇子,等你家姑娘睡了再歇着。”

徐昭瞪着眼睛,看着里头放着的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拳头大小,散发着寒气。

徐昭笑了起来,她才十岁好不好,哪里就这么着急要找人家了。

周氏看了站在那里的徐徽一眼,才道:“才去回禀了老太太,过几日就走。”

五姑娘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这些日子见着她得罪了老太太,又和府里几位姑娘不大走动,她愁的整日整日的睡不着觉。

徐昭见着自家娘亲受了委屈,刚想开口,就见周氏对她摇了摇头。

“回去吧。”

“走吧,别耽误本皇子的工夫了。”韩子煜丢下一句话,就迈开步子朝前头走去。

哪曾想二姑母嫁过去,日子过的不错,二姑父又事事都和姑母商量,几年下来,日子愈发的好了。听说,如今已经成了皇商,承接了宫廷一些采买。

很快,梅姨娘就和徐茵一前一后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