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说我吗?”邪戈用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

“是的,就在血腥斗试场。”帕里德将嘴巴凑近那盒子大声的说。

整齐的报数声吵得邪戈非常不爽,他忍不住在睡梦中大喝一声,“他妈的,不要吵老子睡觉!”

邪戈瞇着眼睛转头扫了众人一眼,冷酷的道:“你们呢?不会也希望我对你们用这招吧?”

“黏液河左边是男人的居住区,男人居住区又分附庸族居住区和虫族直系居住区,右边则是女人的。”尽量浪费着自己的每一分口水,麦卡隆的心中越来越忐忑。

雷诺被邪戈的姿势搞得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连忙解释道:“邓彼得巫司只是要在你的胸口做印记。”

守卫本来高傲的表情一下子凝固在脸上,黝黑的面皮渐渐变红,然后又转变为青黑色,好半天才皮笑肉不笑的,用捏得发青的拳头捶了捶自己胸膛:“原来是阿努达主巫司的人,你……您请进。”

“是啊。”对这位突然跑过来的家伙,邪戈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毛,“你是……”

好像是为了验证阿努达的话,邪戈瞪大的眼睛里,一只灰黑色、浑身布满火红斑点的巨大圆球,从黏液里翻滚了出来。

他眉头轻皱,想将脚拽出来,但没等他动作就感觉天空一暗,几面好像薄纸般的灰黑色罩子向他包了过来。

“嘿嘿,爷爷,这个……家伙……能不能送给我。”邪戈指着飞龙,故意憨笑着说。

一身黑不溜秋的鳞甲泛着淡淡褐色,霸王龙般的脑袋上有两只光秃秃的鹿角,蝙蝠的翅膀上还有一排恶心的红色肉孔,最后那条老虎尾巴邪戈最看不顺眼。

阿努达露出扭曲成麻花的触手,点在了野木格的身上,野木格才停止挣扎。他来到蝎子的面前,淡淡的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的确也很想和你们这些大尾巴的家伙干一架,但绝不是现在!”看着那个浑身被一层紫红色甲胄包裹的野木格,邪戈心中不禁戚戚然。

“是,主祭司大人!”

邪戈的速度很快,但大门闭合的速度更快,当他到达门前的时候,那门已经完全和地面接壤,中间的缝隙连根头发丝都插不进去。

邪戈虎吼一声,蓝色光刀被高高举起,径直劈向了一只长了八条腿,样子很像蜘蛛的怪物。

在一连串让人不能听懂的词汇中,邪戈就发现眼前的影像突然消失了,他还没反应过来,仍是傻傻的瞪着眼睛,连蓝色光罩的消失都没有发现。

随着声音的延续,邪戈就感到眼前的景色一变,原来的浩瀚星海中突然出现一颗嫩绿色星球,并且不断放大,上面出现了山、河、森林、湖泊。

半晌之后,邪戈开始仔细的打量起环境。他看着四周,一句形容的语句闪过脑海——紫色的海。

很快,邪戈全身的表皮都脱落下来,就连那原本连在骨骼上的尾针也一寸寸地断裂开来。每一次断裂,都发出喀喀喀的声响,像被人一刀刀砍在了骨头上。

邪戈一扬脑袋,就可以看到那随著它吼叫,而不断震动的硕大扁桃体以及……让人心生寒意的根根獠牙。

邪戈几乎都要感觉到它喷在自己身上的腥臭口气了。

“快逃!”邪戈一拽奥普斯就向前奔去,蜂铃儿二人也迅速跟了上去。

金龟子非常迅速的飞向了那妖异的菱形眼睛之中。

“相信要不是有这水晶指引器,我们是绝对找不到这里的。”邪戈抬头打量著这座山脉的神奇之处。

蜂铃儿啪啪地给了他几个耳光:“我让你路过!”

“我是你爷爷!”邪戈从来都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要打便打,该杀就杀,哪用说那麽多屁话!”说著,邪戈就带著两颗黑紫色的流星,向瘦高个劈了下去。

看著绿油油的树丛灌木和一汪清澈的湖水,它忍不住咆哮起来,“嗷嗷“的嗥叫声中,“咯吧“一声,腰那麽粗的橡木在它的扫荡下,就跟飓风中的树干一样,一片片的倒下。

那里蝎族的数量最多。

“怎麽了?”听著两个人一惊一乍的叫声,蜂铃儿边摆弄那奇怪的三角边问。

濒临断气的泰罗伽发现,邪戈眼中一丝笑意都没有,圆圆的眸子里只有残酷和杀戮凝成的两个红点。

“小姐,咱们要不要去帮姑爷呀?”有点担心的望著邪戈的背影,萝莉小蜜儿用肉肉的兄指绞著自己的小辫子道。

“为什麽?”胸脯挺得高高的,蜂铃儿向前迈了一步。

“小姐,这不好吧,姑爷这话可能是无心的,而且老爷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万一把他激怒了……”说话的小蜜儿是位身材小巧的美女,一身稚气但有着极其丰满的身材,正是所谓的童颜剧乳。

刀芒肯定地点点头道:“是啊,老大你的未来夫人,就是鼎鼎大名的蜂铃儿。”

一刀必杀,十公分长的金色刀芒在岩浆里带起道道浆纹,本来是想悄声掩杀大蜥蜴的,但因为这些震荡,火焰蜥蜴虽然苍老但警惕性仍然很高,它猛的抬起了巨大的头颅,睁开黑色的瞽眼看向了侵入者。

看到混乱不堪的场面,感觉已难支撑下去,邪戈计上心头,他动了下身体,站起来说:“这一次咱们先喝这么多。我去把场面清理下,这样闹实在有些唐突佳人!”

菲奥娜笑道:“你输了。”

“呃……这个怎么能算呢?”邪戈本来小得意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耸耸肩膀说:“我只是想让这些人去外面打,妳不感觉这种环境很破坏气氛吗?”

菲奥娜的笑容变得更加妩媚,用嘲讽的眼神看着邪戈淡淡的说:“你是男人,输了就该认输!”

“妳……”大嘴无奈的张了张,邪戈深吸了口气,重重的点点头道:“行,算我输了,有时间咱们可以再喝过。”

说完话,邪戈就想喊自己的人走,那天籁的又钻进了他的耳朵。

“这样就要走?”菲奥娜晃着指间的酒杯,看似不经意的问。

“那妳想怎么样?”邪戈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两下。

轻抿了一口杯中酒,菲奥娜微笑着说:“喊我两声大姐,说三声﹃我服了﹄!”

听了这话,邪戈脸色不禁有点发青。

“否则,你认为天下有那么好的事情吗?我输了,你就能泡我,而你输了,却没有任何惩罚,这样公平吗?”菲奥娜一副吃定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