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的一声响,邪戈脚上的黏液被拉扯出一条条不断颤抖的半透明丝线。他皱着眉头甩动着脚丫,但还没等他将脚清理干净,阿努达的话就把他搞的差点摔倒。

跟在阿努达身后的邪戈彷佛没有听到阿夏嘲讽的叫声,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古井无波,只是那对瞇得紧紧的眼睛暴露了他的愤恼。

“等一下。”没等阿努达把话说完,邪戈就打断了他。

巨大的星球引力和阿努达的力量,让邪戈下跌的速度几乎达到了音速的极限。

阿努达的呵斥声就像天空忽然响起的惊雷,让浑身杀气的野木格顿时变成了泄气的皮球。

野木格迅速回神,泽格虫族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上位者对下位者拥有绝对的话事权,就是上位者下达了必死命令,做为下位者也必须乖乖听命,这已经是深入到灵魂里的规则。

“队长,主祭司大人,祭坛的入口找到了!”一个巨尾族战士如释重负道。

那些原本跑得远远的,在远处角落里停下来观望的怪物们,已经完全被邪戈的气势吓坏了。

地下涌出无数的甲虫,就跟等待进食的鸡崽一样,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邪戈。数量之多,看来普罗斯雷裂兽、奥迪猛玛和飞龙都已经被变成这些甲虫了。

在这个声音继续的同时,邪戈眼前出现一幕幕充满梦幻色彩的高科技景象,深深震撼着他的灵魂。

狂怒的邪戈十分亲切地问候这个声音的主人和她所有的女性亲人,但显然,人家根本就没有搭理他的,仍是自顾自地说着。

剧烈的痛楚让普罗斯雷裂兽一下清醒过来,牠立即甩开挂在腿上的甲虫,向后方跳开,而奥迪猛玛和飞龙见状,也吓得落荒而逃。

这股奇特的力量沿着邪戈的腿迅速上升,将他腿上的表皮一层层地撕裂开来,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筋脉,而一条条凸起的肉筋,随着心脏的跳动不断坟起,虽然不是很血腥,却显得诡异而恶心。

知道时间的紧迫性,邪戈边骂著该死的上苍,边将全身的力量向脚步集中,想以蛮力破除这种恼人的束缚。

“啊……”正对建筑陶醉的邪戈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见穴居刺蛇的攻击太过犀利,天蟹吞噬者聪明的选择了避其锋芒,它转身飞速的向後跑去,好像驾驭了风一样,一下就逃离了穴居刺蛇的攻击范围,并折身到了穴居刺蛇的後面,随後它手上黑光一闪,十道乌光就刺进了穴居刺蛇的身体里。

在邪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更加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只本来生活在水晶里的金龟子,突然爆发出比太阳还璀璨的金光,然後就以一种奇特的方式,从水晶里脱离了出来。

不可否认,奥普斯这个家夥很博学,他在这一路上介绍了好多连邪戈都不知道的事情。

“找东西?”邪戈不禁产生了好奇心,“你找什麽东西?”

邪戈点点头,目光转冷,看向了包围他的六只螳螂战士。

一想起这一路的狼狈,邪戈心中那个恨啊{暗暗发誓,等有机会一定将这家伙宰了下酒,邪戈继续下潜,以图藏得更加隐秘些。

刀芒慌忙的转过身,看著那差点把自己做成夜宵的怪物,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对邪戈说:“少当家,这家夥好像很强,要不咱们还是先闪吧?”

“嘿嘿,他们在打架!”邪戈咽了口口水,解释了一句就想继续看下去,却看里面那怪物女人脱掉外面的衣服後,竟露出与他捡到的粉红色小布条一样的衣服。

“我们一起让手下字吧,要不然就显得有些太不公平。”邪戈表情上挂著笑容说。

“喂!笨蛋,那可是卡扎巨蜈蚣,小心它隐藏的大齶牙。”看著邪戈莽撞的举动,蜂铃儿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邪戈才发现蜂铃儿的身高竟然并不比自己矮。

在邪戈和刀芒他们几个人商量这次的行动时,却没有注意到他们所在的虫皮帐篷上面,两个身材曼妙的女人正一副咬牙切齿、想将他们生吞活剥的样子。

邪戈心中一美,抬头挺胸就向山寨的大屋走去,结果刚到门口,几个与他形象差不多模样的蝎族就冲了上来。

他那双能阻住岩浆的眉甲下面,一双眼睛亮了起来,散发著猩红色的光芒。

如野兽发狂的咆哮声立即嘎然而止。

“咱们刚才经过的红色通道,就是通往二号地下基地,那里是战魂巫化池的所在地。最后的三号基地,信道是黄色的,那里是培养槽,我们无权进入那里。”

虽然麦卡隆还是习惯性有点讨好的样子,但脸上的笑容没有那么献媚了,所以让邪戈觉得不是特别恶心。

邪戈扫了眼粉红色的平整墙壁,摸着粉红色的盘旋楼梯栏杆,有些恶心的想道,这巴彦乌里住的地方,粉红色的看起来倒像是女人住的,巴彦乌里这家伙……是不是有点?

腹诽过后,邪戈问道:“这里的通道都是这样单调的颜色吗?”

“都是单一的颜色,这样是为了标注各个基地的等级,从低到高,各基地信道的颜色分别是蓝、赤、黄、紫、银、金,本来这里是蓝色的,但因为巴彦乌里大人喜欢粉红色,所以他将这里就稍微刷了下……”

没等麦卡隆把话说完,邪戈就接道:“看来这个巴彦乌里真的是个!”

麦卡隆可不想得罪一号基地的主事官,所以他很明智的没有对邪戈的话发表任何看法。

铺天盖地的粉红色过去后,终于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黑色大门,站在大门左侧的两个獠牙战魂守卫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喝问道:“你们这些附庸族来这里干什么?”

邪戈扫了眼这个和巴彦乌里长得有些相似的家伙,估计是巴彦乌里同族的,只是比巴彦乌里矮了近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