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段无中,大长老还有三代宗主面不改色。如果李思在李家的地位足够重要的话,肯定是有些手段的,如若不然,就算他随着秦轩一同死了,李家也不会将全部的怒火迁至到炼器宗的身上,炼器宗肯定不会遭受灭顶之灾,而且还能将承影剑留下。

当秦轩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时,他们开始奔跑,急速奔跑,每跑一步,便会有十几块地板随之碎裂,碎石飞溅,脚力惊人!

三代宗主大喝一声,双手向下伸去,呼地一声,将将要落地的两根白羽握在了手中!强大的冲击力将他的双臂向下压去!两道鲜亮的血花噗的一声窜了出来,三代宗主身体前倾,单膝跪地!

那道杀剑白羽太过强大,他不得不出手,重要的是,它落得太快,快的无法看清,快到自己都无法比它再快。

一道劲风生起,面对轰来的一棍,秦轩挥剑,寒气大盛,寒冰剑气再次生出,明亮的冰凌拔地而起,迅蔓延而去。铁砚的铁棍霸道至极,一棍没入了拔地而起的冰凌,碎裂声不断响起!

秦轩急后退,熊掌落地,十几块地板崩碎,一个硕大的熊掌印出现在了黑熊的身下!

轰的一下爆开!秦轩被轰飞,承影剑掉落在了地面上,那黑色的气焰却没有瞬间消失,而是缠绕在了承影剑上,与湛蓝色的光芒交织起来,似乎是在对抗。

三人慢慢的走出禁地。三代宗主抬起头看着这刺眼的阳光,笑了起来。再次见它已是两百年后。

“张冲已经死了,秦轩果真狠毒,他手中现在持有承影剑,靠我们两个是杀不了他的,只有让他将承影剑带出去了,禁地之外还有那么多人在等他,我就不信他能把剑带走!”

三代宗主的眼睛再次闪过一丝光亮,那是两百年前他使用过的佩剑。

三代宗主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的两人问道:“如今的炼器宗,可有人取代我的位置?”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个决定竟然成就了姬长风。是的,他拔起了承影剑,而且让承影剑成功认主。

秦轩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慢慢的靠近承影剑,慢慢的走上石台。

秦轩进入寒潭之中,瞬间一种刺骨的寒意袭来,浑身颤抖,他忍受着那股寒意向前游去,全身已经被寒水占据,已经感觉不到了身体的温度。他的身体上生出了许多冰屑,眉与已经被完全冻住。

两人继续打斗起来,一边打,一边跑。

李思在远处看得胆战心惊,不敢向前靠近,那张大嘴,到底来自何物?

陈秀说道:“是,师傅。”

中年人大叹:“果然是引异象之人,天赋竟然如此惊人,竟然已经是灵隐境的修行者,而且今日杀了我宗门那么多弟子,只是,他来我宗门究竟是何目的?”

中年人面色微凛,究竟是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内战开始了吗?随后他跟随大长老走出了那房间。

事到如今,必须先要杀死曹休,然后自己快逃离这里。

虽然不知道洞穴外是何时,但是算起来自己已经出来了大半日,也应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他将找到的那把剑系在背后,向着洞穴外走去。

数百年来,自炼器宗建宗已来,这片禁地就存在,一直到今日。只是数百年来,只有宗主能够进出这里,别人谁都不行。所以没人知道这片禁地里究竟有什么,存在着何等凶险。自两百年前,第三代宗主消失,便再也没有人踏足这里一步。

想来,承影剑这样的名剑如果被藏匿在某个地方,应该有专人看守。只是秦轩无论如何也无法猜出承影剑的藏匿之处,炼器宗内有一些地方,全都有灵隐境的修行者坐镇。以自己的实力肯定是不能硬闯的。

那叫赵岩的年轻人说道:“适可而止吧,长老之间的过节,不应该影响同门弟子的情谊。”

走到了桥中央时,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他突然慌张起来。难道有什么人来了?环顾四周,不见人影。他向着自己的脚下看去,那是干净的石板。是石桥。石桥的下方便是净月湖。

链剑再次飞出,哗啦啦,长长的锁链缠在了秦轩手中的板斧上,向前拉去。秃头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板斧,顺劈而下。

老人轻轻擦拭眼中的泪水,说道:“不提了不提了,公子慢用。”说完想要转身,进茅屋去。

他自嘲一番,继续向前走去,如此的故乡城镇更像是一幅意蕴悠长的水墨画,而且是狂意大盛的挥毫泼墨。浓重的墨色肆意流淌,画成了乡村农家,画成了温馨的街道长巷,画画成了穿着绿罗裙的姑娘。画出了真真切切,画出了美好的城乡,画出了人间百态,画出了世事无常。

秦轩小心翼翼的将两件东西收好。

“那你觉得你那把剑可以杀人吗?”

“这是练习?”

“刚才那道剑意是你的?”秦轩没有回头,依旧向前走。五黑也跟了上去。

“你想抢清沙卷?”

“那快意恩仇入绝地之后,应该还有吧。”

五黑自然是越发的不满,直接发话让秦轩以后在陈双儿送来饭菜后直接把她赶走。秦轩只好照做。

“足够了。”

然后继续开始修行。

无字不成文,无纹不成符。秦轩盘膝而坐,手中拿着那本《符道初修》,还有陆冕留下的两张符。

这一棍如同击在了一个硬物上,老者的身体依然保持盘膝而坐的姿势,真个身体随着铁棍施加压力,向着泥土之中陷去!

王宏老者闻言,走到秦轩的身旁,说道:“秦公子,可否伸出手来借老朽一看?”

古卷名为清沙。清沙卷。

骏马之上,为首的一人用黑色的斗篷遮住了面容,看不到容貌,身后的披风因行速过快升起得风吹得狂乱飞舞。他的手中提着一个麻布包裹,被殷红的鲜血染尽,血滴在风中飘落。

陆冕:“秦兄,阴阳宗绝对是你最好的选择。”

“你也是来抢人的?”苏如是说道。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开场白,简洁明了,哪能像你一样酸里酸气。”

“就只有这些了吗?”这句话是落生问的,没有蔑视,只是单纯的问一句,就只有这些,不再继续了嘛,是的,剑客所使出的快意恩仇剑,是不完整的。

几人大惊,却也在情急之下无法躲开,剑如飞鸿而至,在一眨眼的功夫,砰地一声撞上了一件白袍,剑势戛然而止,那不是真正的白袍,而是书生的宽大的衣袖!

寒剑将至,一章纸书立于秦轩胸前,只见纸书之上赫然写道:三十六峰长剑在,星斗气,郁峥嵘!

听着这话,王世安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问道:“那之前所谓的算命都是假的?这是你们提前给我下的套?”

王世安心中一片慌乱,确实未曾乱了方寸,说道:“你去账房,取些银两,先将工人的工钱给结了,每人多发三两银子,先将他们的心安定下来,另外,随同你去的那些伙计们,一人再多发五两银子的封口费!一定要将他们的嘴封住!”

秦固心头一紧,他没有想到秦轩最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一切都是自己设计的,那么关于算命,也应该是自己计划的一部分才对。

在推门而入的那一刻,秦轩差点因为鼻血大喷,失血过多而亡。屋内的陈双儿确实已经换好了内衣,只是身上仅仅有一套内衣,把该遮的和不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十四岁的陈双儿已经发育良好,让秦轩好一阵心神迷乱。

一位满头银丝的老人看着眼前的《陋室铭》,双眼微眯,嘴中念叨着:“简单精辟,情丰理胜,上入两字更是用的绝妙绝佳,读起来朗朗上口,沁人心脾,气象浑厚。虽写的是陋室,却是在赞美德馨。当真是陋室不陋啊。此子安贫乐道,不慕富贵,性情淡雅而又身高志厚,仅仅凭一首《陋室铭》强行开了命宫点亮文星,绝非庸凡之人,若是将此人收入门下,加以调教,日后必定有所作为。”

陈双儿高兴的点点头。两人手牵手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之后的日子,秦轩一直如此,从未改变。

“不是。”

“那你的真名是什么?”

李思望向那还在那蓝的天空,双眼弯成了月牙,甜甜的笑道。

“李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