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长得真美啊,”康天真口无遮拦地说,“你遗传到她的美貌了呢,公公其实长得也不错,跟我上次见的不太一样,岁月真是把猪饲料。”

宋文渊揉揉他的头发,对赵良道,“别逗他,他跟你不一样,会当真。”

“卧槽!!!!!!!”一声恶吼冲破天际,下一秒,康天真*地冲到卧室,站在宋文渊的位置上往浴室方向看去,确定这面玻璃的耻感已突破天际,转身一把抓住宋文渊的肩膀,抓狂地摇晃,“为什么是透明的???”

宋文渊失笑,“她性格直来直去,这样的人其实很好相处。”

康天真:“……”

康天真小小声道,“哎,女神,掌上明珠这个词儿有点怪怪的……”

李二铁和他的朋友就是同村,和朋友夫妇告别后,连夜就回了家,从小院出来,王三笑慢悠悠地坐进车里,搓着开心果,对宋文渊道,“折腾到这么晚,你困不困?”

“你怎么回答的?”孔信一撩衣服,在店内坐下了。

“别提了,”康天真拎着酒瓶,眼睛亮晶晶,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是醉的还是哭的。

康天真抖了两下腿,委屈道,“虽然一直走可爱路线,但人家好歹也算是个长腿欧巴呀。”

男人想不到这人那么干净利落地赏了自己一记窝心脚后竟然还有脸来装好人,惊恐地看着他,忙不迭点头,“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四个人围着一本书翻来覆去鉴定了四遍,最终确定就是当初在李二铁那里收缴到的原本,康天真怒道,“已经捐献的古籍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贪官的私宅里?这事情做得也太恶心了!”

“两个男的也要一个用小黄瓜,一个用小菊花嘛,”康天真认真地科普,左手握成拳,右手食指插了进去,不停地插插拔拔,“看,就这样。”

宋文渊笑起来。

“你闭嘴,”蒋璧影脸色沉下来。

这直接导致了康天真咬着金汤匙满世界地得瑟了二十二年,愣是没能把初夜送出去,别说初夜了,初吻、初恋都他娘的还在!

“开什么玩笑!!!”康天真抓狂,“我喜欢了璧影十多年!”

宋文渊被他气笑了,“难道康大少不知道在下穷得叮当响?”

如此佳人,但凡是个直男,恐怕没有不动心的。

“如果是个整器,那自然是值的,”宋文渊淡淡道,将圆雕翻过来,“只是这里有一块伤,对它的整体美感可是大打折扣。”

“你别拦我!”康天真愤怒,“我今天一定要给宋文渊出这口恶气,麻痹臭不要脸的老猢狲,宋文渊哪里对不起他?”

孔信一把揪着领子将人扯回来,狠狠甩进店内,冷声道,“宋文渊是你这么鲁莽的人?他敢得罪黄兴运自然有他的后招,你跟着蹦跶什么?”

“他能有什么后招?”康天真急得上火,“他就是一个穷小子,没有人脉没有后台,黄兴运一根手指都能捏死他!”

孔信听得笑了起来,“穷小子……宋文渊一副古画卖了多少钱你不知道吗?他就算什么都不做,躺在银行吃利息都能活得比你滋润!”

康天真眨巴眨巴眼睛,委屈道,“我忘了,我总觉得他还是那个一穷二白的傻大个。”

“还傻大个……”孔信听得都笑起来了,用力戳了一下他的脑门,“你是完美继承了你父母的缺点吗小傻逼?嘴贱眼瘸,脑容量还小,你活着除了当吉祥物还有别的意义吗!”

“……”康天真张口结舌,半天憋出一句,“我会烧瓷器。”

“呵呵,”孔信冷笑,“就你妈那魔鬼训练,养只拉布拉多都能烧元青花。”

康天真恼羞成怒,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我要和你决一死战!!!”

就在众人都为宋文渊伤透了脑筋的时候,他本人却照样看书上网逛古玩街,丝毫没有受到舆论的影响。

周末的古玩街天刚亮就人潮涌动,宋文渊披着一身晨光,惬意地在街上闲逛,路过一个熟悉的旧书摊,蹲下来在故书堆中翻捡。

摊主坐在小马扎上,“我说小宋,你和黄老怎么说崩就崩了呢?”

宋文渊拣出一册32开的线装书,小心翼翼地翻了几页,感慨,“多稀有的1955年1版1印影南宋本《史记》,怎么就剩最后一册了呢,这要是集齐14册,价格可不知道要翻上多少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