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安王府如今盛极,树大招风,出了这种事,父王定会被群臣攻击。皇上早就防备我苏氏一门,若知晓皇姑母暗养吸血鬼,我们一家,定被满门抄斩。”

“既然殿下没心听,向蝶还是改日再说吧。”

“母妃也爱过皇上,因皇上妃嫔太多,因他注定要册封姑母为皇后,所以外公逼你称病,拒绝让你入宫。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你和兰妃相对而坐时,眉眼相似,犹如孪生。皇上如此深爱母妃,父王岂会看不出?娘亲当年若在皇上身边,说不定今日当皇后的就不是皇姑母!赵侧妃,李侧妃若拿这一点害母妃名节,害我和哥哥死无葬身之地,易如反掌!母妃今日如此逼女儿,是要女儿重蹈您当年的覆辙吗?”

“你是我大齐王朝未来的皇后,要时刻注意仪容仪态!”

御蓝斯没有看向门外,只把玩着手上美丽的茶盅,忽然……无声而笑。

西门向蝶却未察觉锦璃话中的锋芒,只觉她声音轻柔,一句“秘密”,分明是对她回击炫耀,她和御蓝斯之间特殊的关系。

“锦璃郡主,你若不介意我直呼你的名讳,你也可以唤我向蝶。”西门向蝶微笑客气,仪态雍容,仍不脱高高在上的傲然从容。

苏世敏惊恐万状,纵有武功傍身,也不敢反击。

“怎么?你害怕了?”

王绮茹忙惶恐说道,“娘娘,她还小,如何受得起这样的厚礼?”

兰妃本是中毒,服下解药,精神见好,锦璃又为她诊脉,写调补的方子。

锦璃乍听此,不由一怔,罪名未减,却转移了。接下来,被处死地恐怕就是那些太监。

“郡主,赵侧妃昨晚睡到了护卫院里,大家本来在议论,静琪郡主给了银子,命他们封口。”孙嬷嬷压低声音,“若是王爷知道赵侧妃做出这种事,恐怕会将她们母女赶出王府。”

伏瀛猛然站住脚步,不敢稍动。

其实,他正在猜测,伏瀛今日是否会提及这件事。

“王爷,王妃和世子爷都中意四皇子!所以,四皇子抱郡主回自己寝宫疗伤,王爷才没多阻挠。四皇子人中龙凤,兰妃娘娘性和善,也是喜欢郡主的……”

“阿溟?你……”小腹上一隅滚烫坚硬,蓄势待,惊得她心跳奇快,几乎尖叫出声。

侧见他转身就走,她抚摸着失而复得的双足,朝他冷酷的背影开口。

“御蓝斯!”

他不提醒还好,这一说,浑身就痛起来。她呼吸依然急促,好在映入眼帘地,不是喜怒难辨深沉莫测的帝王容颜,而是一张尚且年轻、神焦灼的俊脸。

康肃拥着她,大掌拍在她的肩头,“御医院有的是医术顶尖的御医救她,别担心。你身体这个样子,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本宫和皇祖母说一声,送你回府,可好?”

她拼力攀住康恒的脖颈,看到自己的双足分明还在,只是裙摆和绣鞋已经被血浸透。

太后苏湘,近六旬,仍是风韵犹存,珠圆玉润。妆容精致的脸面,不见半条皱纹,只是高绾的秀花白,因此,她看上去不但格外和善,更比在座的某些年轻女子更惊艳。

她前一刻还想着,该不该用这弯刀刺在他背后,真是讽刺!

她不能让他这样痛快的死掉,不能让他这样轻易地解脱,她该让他生不如死!

康肃察觉到锦璃神不对劲儿,这才注意到有人正在看好戏。

苏妍珍笑颜客气地打破沉默,“今日的牡丹宴,不知道静琪姐,还能否以飞鸾舞艳惊天下?!”

御蓝斯和顾梓苏都坐进来,分坐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