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笪翱甩开了辛鸿飞的手!

可惜白若根本看不到狼王的深情和蜜意,就这么睡着,美好安宁心无旁骛,不问尘世间的一切纷扰。

随着身上的蓝光愈发光亮,手镯也飞快的转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瞬间冷气从大殿外四面八方涌进,温度骤降如地狱般阴冷。

大殿地面上笪娇虚弱的趴着,身体内每一处骨骼都有断裂的痛感,这份疼痛几乎将她扯得支离破碎,让她快要无法呼吸。倘若再被摔一次,破裂的就是五脏六腑,她恐惧的闭上眼睛,柔弱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笪翱喜欢白悠!她是半男半女,喜欢女子是她的男性特质选择的结果。到这个时候,千钧孑然总算想通了,为什么白若会被他带到临海。

千钧孑然的神色渐渐冷淡下来,他低下头看着白若,她没有再抗拒自己的怀抱,只是体内的灵力全失,一股新的灵力在孕育中蠢蠢欲动,如星星之火十分脆弱,倘若不能燎原,便无声熄灭。

笪翱嘴角弯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冷言回复,“谬赞了!”

泣血玄灵箭的大名他早有耳闻,想他本是山上一条普通的蛇,本本分分修炼两千年,才得现在的灵力和修为,只差最后经历天劫,化羽成仙。千算万算,没算出最后一劫竟是连魂魄都化为乌有。

想到明晨面临的迎亲,龙后脸色涨红,已经意识到之前的冲动,她攥紧了手坚定的说道。“今天的事我可以暂且不论,若是明天拿不到融灵水……娇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势必要笪翱血债血偿。”

白若心中嘀咕,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来头,竟然堂而皇之地坐在上宾的位置上,龙王竟为他一人摆出这么大的排场,连文武百官都出动了。

对于笪翱为爱的牺牲,白若心生抗拒,明明是对他心有怨恨,将自己连累到这番境地,又不禁因为他对白悠的痴情又心软起来。

轻叹了一口气,笪翱将珍珠在指尖轻捻。灵力一闪,无瑕的珍珠撵为细碎的粉末,最后化为细碎的点点光晕在飘散中黯然逝去。

紫龙大眼突出、嘴边有长须、四只爪子十分强壮、鳞片也很大。这不就是和笪翱扭打的那条紫龙吗?!

更何况她心性纯善,就算为自己考虑离开海底,也是想办法闯出结界。胁迫别人出逃,是不得以才会实施的最后一步。

龙王看见他倒是很高兴,喜上眉梢一脸慈爱,“龙儿近日可住的习惯。”

与天帅的阴柔帅气不同,这个男子身上承载着更多婉约柔和的静谧和美好,那抹盘踞在眉峰的淡漠清冷和忧郁任谁看了都会心生不舍,为之心悸。

千钧孑然不由的失笑,笑的清风云淡,煞是好看,他冷冷的俯视脚下的叶陌,“你别想四两拨千斤将此事搪塞过去,如此一而再的挑衅本王的底线,你就没想到后果吗?!”

既然没有人能够进入狐族禁地。自然也没有人知道禁地内之前的情形,和现在的状况。白若安下心来,半真半假的描述了进入禁地内的情况,当然没有将实情全都告诉白凡,这欺师灭祖的愧疚还是让她一个人来承担吧,

九尾狐的眼睛灵动有神,好像能够洞察世间万物,最奇妙的是它眼中似乎还含有一丝嘲讽的笑意,幽幽的与石壁前的人对视。它有股聂人心魄的神奇魔力,白若目光呆滞被吸引直直的走过去,直到一把扇子在眼前一闪,她才缓过神来。与石壁咫尺的距离。

“姑娘!你怎么回来了!”紫夕借着烛光看清来人,又惊又喜,忙从床上跳下,一把抱住了白若。

“不知王兄现在如何?”说完,莫浩然眼神飘向屋门。抬脚欲往屋内走去。

叶陌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眼睛向屋内床上瞥去,神色踌躇道。“狼王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白若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生怕会给叶瑾招来麻烦,况且萧应天的话已离题万里。

顺手打开桌上的食盒,里面的菜已冷,而且没有动过。

“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得瑟啊!”萧应天斜睨了他一眼,毫不迟疑接过药丸丢入口中。

白若不解的问道,“什么要带我来看尾疾,断尾并无大碍。难道这就是你一直抱着我的原因?认为我的伤势很严重吗?”

白若感受到了少女眼中明显的敌意,身子向温热的胸膛依的更紧,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下意识的动作。

“你猜?”千钧孑然挑眉说道,一身玄衣破损不堪,遮不住他沁入骨髓的霸气和桀骜不逊。

千钧孑然的用意,萧应天当然能够领会,只有这样做,白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然两人都会死。狼族血盟一旦结成,就不可轻易变动,否则毁约的一方会受到血盟反噬,性命岌岌可危。

深深而无奈的看了一眼白若,千钧孑然长眉因愠怒而微蹙,此刻已无暇再唤回她,飞身悬立于半空,抬起手中弓弩,向上官敏儿发出致命一箭。

不过千钧孑然捕捉到了这稍纵即逝的惊惧。上官敏儿将目光落定千钧孑然,心中暗暗一惊,此人虽是一身简单的玄色长衫,也未曾言语半句,出众的外形下强大的灵力让人不容忽视。尤其是那双古潭般深邃的冷眸,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千钧孑然倏地睁开眼,眼眸像雪一般明亮,看似依旧平静的神色却让人心惊,他淡淡说道,“很好!大家准备开始行动吧!”

天帅猛的从木椅上跳起,可为时已晚,桃色的衣襟已濡湿一片。他气急败坏的指着千钧孑然,怒气冲冲的道,“鬼见愁,你欺人太甚,别以为我怕你!……”

“既然丽妃教导无方,不如交由本宫来管教。”上官敏儿眼眸中划过一丝淡淡的清冷,红艳的嘴角噙着浅笑。

“娘娘!怎么能任由皇上被别人争宠!”侍女睁大眼睛看向为上官敏儿。

“快说!快说!不要考验我的耐心!”白若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了,感觉就像便秘堵得慌。

她低下头,再次仔细的打量这个镯子,竟然发现手镯铃铛边的圈体上有两个形似莲花花瓣的图案,一瓣白如冰一瓣红似火。

乾坤玲珑圈嗖的一声,从她身边擦身反方向飞过,白若已无心力回头再探究竟,只听见身后传来刺耳的乒乒乓乓金属碰撞之声。

她心中暗暗揣测,推断她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径。

洪公公将他们带到水泓宫。

她绽开一抹妖娆的浅笑,双眸却含烟如雾楚楚动人,“这个人儿长的真是天香国色!放在这花街柳巷真是埋没了呢,皇上何不纳为自己的妃子呢。”

不是他挑事,他只是就事论事,在天帅心里早已认定白若这个朋友,不想她殒命于此。刁滑的他捕捉到了千钧孑然那千年寒冰的眼眸有一瞬细微的皲裂,很快又恢复原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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