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关于您的丈夫贾云的消息。”

“这件药房的事李府是推不了了,但是光凭药房的事倒是后会牵扯进来很多人,李府虽然推不了,但是这个程度还不足以让林家放弃李府。”

“是。”

而外面的风波似乎才刚刚泛起了点波澜。

林曲突然跪在了冬暮面前,双手抓住冬暮的手腕,双目的泪止不住的流,颇为声嘶力竭的说道:“老板,我没有办法,他们说若是我还不上这个钱,就要···就要把我卖去当军妓!”

“是金城来的,我得到消息此人在金城背景很大,具体是什么背景就不清楚了,这次出任乾州知府也是因为想要做出点政绩,好让朝廷提拔他上去。”

“你发展到现在,势力扩展到了哪里?”

“你也将协助我母亲视为一个体现你人生价值的一个方法,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机遇,让你放弃你施展的机会无异于让你放弃你的人生,而能让你做出这个选择的原因——”

光凭这封信说明不了什么,林曲虽然很想知道以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也知道自己急不来,当务之急是安顿好乾州这边的事情。

谁知林曲的语气没有丝毫减弱,仍旧fqxs狠厉的说道:“你可别忘了你自己原来的身份,要不是我母亲给你一个机会,你怕是现在早就躺在荒山野岭孤坟之中了,还会有现在体面的身份!”

之前都是福伯和霖婶替她打理一切,她对这边的情形并不是非常的了解,所以她现在心情还是很复杂的,尤其是在知道了霖婶和福伯对她有所隐瞒了之后,她想要成长的心更加迫切了起来。

“是的,那时林府的聘礼都送到了,对方就是现在的林家家主,大小姐一直喜欢的人,我不知道大小姐当时心中的想法,我只知道,大小姐离开的那天,哭了,当初就算是知道了庄主和庄主夫人逝世的消息时都坚强着没有掉一滴泪的大小姐,她哭的很伤心。”

“一个老书生,在我十岁的时候找到了我,说是我母亲生前拜托他来教授我知识,还带来了一个盒子,盒子里面装的东西中簪子就是其中之一。”

在霖婶和福伯找到她之前她一直待在林府之中,很少出去,在霖婶和福伯找到她之后,她就一直忙着做各种事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闲着找不到事情。

······

“姑娘,你可能有所不知,小主人也不是完全依靠自己发展出那些人脉的,小主人的父母也就是您的外公外婆原本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虽然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些什么,但是我知道小主人是依靠她父母留给她的财产以及人脉才走到当初那个高度的,所以,姑娘,你不要太过于排斥这些东西,这些人脉也可以算成一种能力了,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

丽娘低垂眼睑,沉默zhaishuyuan不语,林曲继续说道:“你被她算计的那么狠,你就甘心?”

而李氏家族长老们就此事开了一次大型议会,期间对李贵的行为表示唾骂,同时也委婉的批评了一下李夫人的不识大体,怎么可以把人给丢到大街上了?

丽娘看着林曲的笑容,想着她帮着自己做过的事,心中尤为感激,说道:“小曲,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李夫人听此,眉头一皱,问道:“什么大事情非得杀了人灭口?”

“恩恩。”林曲接过药盒,跑进了另一条巷子。

“是一个逆贼,金城来的罪犯,全家抄斩,他是个漏网之鱼,我让福伯看过他筋骨,是非常不错的,现在只需要霖婶你来看看他的性格,气度,看看是不是能拿来用。”

林曲回忆起那男子的穿着,显然是故意穿的破旧fqxs,脸也做过颜色涂抹变得蜡黄,只不过他不经意间露出的袖子里面白嫩的皮肤,以及其举手投足之间的那种气质却怎么都不像是底层做买卖的,如果杨老婆子在金城有亲戚,以她的性子,必会每回买卖都要抬出她在金城有亲戚的名头···心知这行亲戚什么的是不能信得,林曲也没有对杨老婆子的欺骗表示任何不满。

中年男子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说道:“老奴已经尽全力在找了,这两天一定会有消息的。”

中年男子听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看来小姑娘你是在算计人啊。”

林曲收过信,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来人可否问过你的名字?”

“是一个矮个子的胡须大汉,他先问我是不是栗子,我让他看了我的玉佩,他就将信交给我了。”

“恩,好了,你下去吧。”

栗子退出房间,将门关上后,林曲看了看没封口的信,信的夹口上夹了一个不易被发现的短头发,如果有人打开过信,那么头发会悄无声息的掉出去,林曲取出那根短头发,知道栗子可以作为她短期传信的人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栗子是福伯的人,虽然现在对她很是信任,但是以后难保不会反水。

林曲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培养几个能够信任的人,但是要想在福伯的监视下,插入人手,还是不容易。

林曲只想了一会儿,就开始看信中内容。

信上内容很简短,写了东郊树林之中,那片官府打算开垦做官田的地方,昨晚挖出了一具男尸,男尸身份还在辨认之中···

还有苏世景已经从宁州回来了···

林曲捏紧信,现在关键的就是刘夫人是否是她表现出来的那般,会不会按照计划进行。

她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所以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只能凭着外界的消息来推测事情的进展。

林曲在房间中继续打坐调息,就这样静待到了中午用膳时间。

栗子又传来了一封信,林曲放下手中碗筷,拆开信,信中写到:尸体上一扳指被查出属于贾家五年前去往宁州贾云的,刘夫人官府内认尸,伏尸上痛哭,声嘶力竭痛诉贾天恶行,苏世景下令彻查。

林曲用完午膳,回到房间之中时,栗子又传来了一封信,信中写道:两老夫妇官府门前鸣鼓,状告贾天之女贾明珠杀害他们儿子的恶行。

林曲刚看完信没多久,栗子又拿来了一封信,信上写到:多家饭馆举报贾天售卖的油有问题。

一时之间,贾天手忙脚乱,贾府同样也是各种消息满天飞。

苏世景花了一天时间,将五年前的资料研究了个透彻,自然也明白了其中蹊跷之处,更有刘夫人为证,苏世景立即下令将贾天捉拿回府中审查。

而那老夫妇的状告也更是证据确凿,贾天手中不仅有一条人命,还有了包庇罪人的罪名。

苏世景又查了那几家饭店的用油,确实是有问题的油,贾天已经是死罪难逃了。

当听到贾天被判死刑的时候,林曲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立马出门找到一枝红,让一枝红着手开始吞下贾天的产业,乘着李府还没有喘过气来。

但是一枝红有些迟疑,林曲问其原因,才知道一枝红人手不足,外加上大部分都是女辈,不明白生意是怎么做的,要让她们去办产业,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林曲也知道不能强求,这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她急忙离开了金凤楼,依着记忆来到了给了沈云地契的店中。

沈云开了两家粮店,店面还置办的很整洁宽敞,来消费的人也不少。

林曲见在柜台前算账的沈云,立马上前抓住沈云的手,沈云先是吃了一惊,又想摆脱林曲的手。

“别动了,我是林曲,跟我来。”沈云听到了林曲熟悉的声音,也不挣扎了,知道是有急事,沈云跟着林曲进了里屋。

“你可听到消息,油商贾天完了。”

“听到了。”

“那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没有。”

“我拜托你一件事,这里是五百两,你拿着开油店,趁现在时机正好,多开几家,这张单子上面有进货的地点,还有很多家原本是贾天提供油的餐馆饭店。”

林曲将单子递到沈云手上,说道:“动作要快,下手不要犹豫,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沈云接过单子,也知道做买卖要求的就是时机问题,也没有多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