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院长说这话也是可笑!为什么会撕?养了一条不听话的狗,还要把嘴套,链子取了,让它对自己造成威胁吗?”

交代完这些事情,林曲就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到了庆宁小院,刚好福伯派来的人也到了,是一个二十多岁名叫二莽的小年轻,长得很黑,但是看起来很是憨厚老实。

听到林曲说这句话,老妇人眼中慢慢汇聚泪水,但还是坚持回答道:“因为,因为圣上的一纸婚书!”

果然,老妇人双手颤抖的问道:“这簪子是你何人的?”

“好的,姑娘。”

“恩,我知道了,姑娘你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姑娘为什么这样说?”

“好吧!”林曲站起身,看着丽娘说道:“我也不会勉强丽娘你,而且···我想丽娘你也知道,现在布庄对你来说没有丝毫用处,你难道还有脸出去为布庄周转。”

然而此刻站在房屋阴影背面的林曲,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夫人所在的那个阁楼,淡淡的念道:“下一个,就是你了。”

“那就好,那就好。”丽娘拍着胸,似是松了口气。

“依你所说,你只要帮她传信,她定是不会动你的,你又是为什么,不好好替她传信,而是想到了来告诉我这些?”

“就是做药的其中一味药材用错了,虽然药用差不多,但是副作用会非常大,可能用个两三天就···就不能人道了。”

说完,林曲拿出那个一直捏在手里的钥匙,递给了霖婶,说道:“这个房间,给那个男孩。”

杨老婆子摸不透林曲的意思,有些迟疑。

“老奴按照常规把她们都分别关好了的,看守也没有偷懒过,但是第二天我去看的时候,有一个却不见了。”

林曲从后门走出,沿着小巷穿到了大街上,在街旁小摊贩上买了两大包肉包子,抱在怀中悄悄的转入了另一条街道,这条街道同其余街道不同,不仅脏乱臭,还有许多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落魄人士,俗称乞丐。

林曲淡笑道:“一枝红,好久不见!”

听了此言的一枝红只是内心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笑道:“姑娘,何出此言啊?奴家可不记得曾见过姑娘啊!”

林曲递给她一杯茶,示意她坐到自己的旁边。

一枝红也没有推辞,直接就坐下了。

林曲见她不扭捏,淡笑道:“我曾易容去过金凤楼,你不记得我也是正常。”

“呵呵~,没想到姑娘还有这般能耐,倒是奴家没见过世面了。”

“如若一枝红你真心为我,这些东西你以后会见识的更多的。”

“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当初在姑娘面前奴家说错话了不成?”

“倒也不是,我只是有些许疑惑。”

一枝红浅笑不语。

林曲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此次来乾州,主要是为了收回这边的势力,当然,有关你们的资料信息我都了如指掌。”

“那姑娘又疑惑些什么呢?”

“那些被我母亲收为己用的人,几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而我母亲无一例外是他们受难时的施助者,他们几乎都是怀着一片感恩以及想要出人头地的心来为我母亲所用。但是——”林曲突然话锋一转,看着一枝红说道:“你不一样,你的过去,资料上没有,你没有受困过,没有得到我母亲的救助过。”

“我母亲找到你时,以为你是一个想要做大生意,向往金银财宝的人,所以向你抛橄榄枝,你确实接了。”

“但是你做出的行为却让我母亲大失所望,所以她让你回到乾州,继续守着你的金凤楼。”

“在我母亲出事时,她并没有刻意替你安排,在那个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招来一片血雨腥风的日子,你硬是在没有任何人的护佑下,将金凤楼护得好好的。”

“如若说你没有出众的能力,那我是不信的。”

“你若不喜欢金银财宝,那你当初为何会答应我母亲,替她做事。”

“但是有了那个机会,你却不施展出自己真实的才华,而甘于平庸,只是守着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小妓院。”

“你说,知道这些,我还能没有任何疑问吗?”

一枝红一直浅笑不语的听着林曲说的话,她似乎还是在观察。

林曲见一枝红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就知道一枝红就是她需要的那种人。

林曲继续说道:“我亲自去金凤楼看过你。”

“你觉得我看你第一眼时有什么感觉吗?”

一枝红笑道:“是否觉得奴家轻浮?上不得台面?”

林曲笑着摇摇头说道:“轻浮谈不上,上不得台面是真的。”

一枝红的笑容似乎有个裂口,说道:“姑娘的意思奴家不大懂。”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林曲继续道:“你给我的感觉是你不甘于现在的样子,你眉目间的倦怠感告诉我你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你每次整顿金凤楼都是大张旗鼓的,对每个萎靡不振的人都是厌恶的。”

“这些行为恰恰说明了你不甘心你的能力被埋没,所以只能在金凤楼里过过手瘾,但又因为不知名的原因,你不愿意把金凤楼做大。”

“姑娘,奴家现在已经倦了,对纷繁事物也没有心思去打理了,所以,姑娘,你不用白费口舌了。”

林曲听言,弯起嘴角,笑道:“若是你真的没心思,倦了,那你今天就不会来,若你的心思比当初还要小,那你今日就不会这么早来,也不会说上面那番话来试探我,你说,我说的对吗?”

一枝红听言,眉间笑意也消减了,似是没想到林曲对她看得那么透,这般人,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遇到过了。

“姑娘,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识人断物便这般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