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善听闻,好笑的道:“名字取出来不就是让人叫的么?要不为什么天下千千万万的人要起千千万万的名字啊!再了,天底下姓项的姑娘多了去了,你项姐、项姐的喊,谁知道你喊的是谁啊?对吧!”

二皇子拿着杯子的手微微顿了顿,淡淡道:“你倒是直接,我还以为你会先问问题呢?”

项善忙示意她将食盒放到旁边的茶几上后,道:“我还没洗漱呢,要不你先出去给我打水来吧!”

荷香怒道:“哼,你不用再解释了,总之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靠近我们姐一步的。”

二皇子见她这么没有骨气的样子,仿佛觉得看到什么不舒服的东西似的,不再多看一眼,扭头便走回他刚刚的位置上坐好,继续闭上眼睛不话了。

皇后本来惊喜激动的心情稍稍有受挫,但是这的影响远没有自己最疼爱的孩子失而复得的冲击来的大。

项善站定后,环顾一周发现自己的正前方,恰好有一个铜钱大的洞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便忙趴到铜鼎的边缘一边努力的向外望去,一边用力的拍打铜鼎壁。只见国师完全忽略铜鼎里发出的异响,笔直的走到铜鼎正前方的蒲团前盘腿坐下后,双手合十,嘴唇持续开合着又开始念起咒语来。

洞口的外边是一片人高的灌木丛,可能是为了更好的挡住洞口不让人轻易发现,一片灌木丛种植的密密实实的,中间基本没有缝隙,没有时间找其他的法子,项善只好用蛮力穿出去,但是由于受了重伤,突围还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当项善费劲九牛二虎智力终于回到刚来时的那条阴寒的路时,没走多久,皇后便带着一个道士打扮的老人,身后跟着两三个嬷嬷迎面走来直接堵住了项善的去路。

在盒子里待了一会儿之后,项善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当双眼渐渐开始适应了黑暗后,项善开始一边用手感应,一边努力的观察起来。

项善连忙随众人起身,三拜九叩后,终于在上位处传出一声雍容无双的平身后坐回了原位。

见项夫人母女两和在座其他的夫人们行完礼后,国公夫人便道:“老身累了,要去休息了。你们慢聊,老身先失陪了!”完便带着项夫人母女往外走去。

荷香回道:“姐,奴婢听玉公子昨天晚上就被国师派人接走了,现在人都还没回来呢!”

见项善还想再些什么,玉菡之低声打断道:“现在什么都不要,晚上我去找你。”完迅速站直身体走到亭子的另一边去了。

项夫人笑了笑道:“她是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么?只要能坐着就绝不站着,那偷懒的劲儿谁都比不上。两个嬷嬷能把她教成这样一定受累不少,就不要过谦了。”

玉菡之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上下来回的将项善看了个遍,十分疑惑的道:“就你?”

项善忙拉住她,不高兴的冲着两个嬷嬷道:“你们别她了,是我觉得不习惯才不让她伺候的。”不就是吃个饭么!干嘛搞得这么麻烦!再自己又不是没手,干嘛一定要别人帮忙啊!

项善正想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玉菡之一面呢。既然不能偶遇,那相请也是不错的!真是知我者,荷香也!但是明面上,项善还是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道:“这样好吗?”

玉菡之不理会项善那不欢迎的态度,故意慢慢的挪到项善刚坐的地方坐下,拿起一个杯子,自己动手倒了一杯水,珉了一口,轻笑道:“孤男寡女?哼,就你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娃,也算是个女的?项姐真是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对你这种黄毛丫头可一兴趣都没有啊!”

项夫人低着头,叹息的道:“娘什么都不知道。善儿,这两天你就不要出去了,乖乖的待在房里吧,会没事的。”

玉菡之不做声,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环顾了院一周,最后定定的看着项善,难得十分正经的道:“虽然不知道姐此举的意义何在,但是在下还是想奉劝姐,若不想这满园的芬芳,一朝枯尽,还是让他们尽早各归各位。从哪儿移来的,便赶紧种回哪里去吧!”完这句也不等项善回答,便又自顾的离开了。

“当然怕呀!我的姐,您知不知道今天去的那个是什么地方啊?“荷香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道。

为了表示欢迎,项夫人中午特地在后花园的凉亭中设宴招待玉菡之。

绿红声劝道:“姐,听奴婢一句劝,这样的话心里想想就好,以后还是莫要出来吧!如今咱们将军府的处境,您也是知道的。像玉公子这样的人,咱们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啊!”

见项善一脸的不以为然,项夫人严肃道:“善儿,你给我听好了,这个人是咱们将军府惹不起的。如果可以的话,能够交好是最好的,就算不能做朋友,也绝不能让他变成咱们的敌人。”

见项善的真诚,荷香疑惑道:“真的么?”

深究娶的到底是谁,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皇后就嫁进了皇家。而你外公怕三皇子秋后算账,便遂了娘的心愿,在一个月内将娘许配给了你爹。”

过了一会儿,项夫人似乎追忆完往事,慢慢的挣扎着想要起来。项善忙扶项夫人坐好,接着又手忙脚乱的将几个枕头放在她的身后,以便让她坐的更舒服。

荷香贼贼一笑,一副我就知道你会问的表情回答道:“四皇子啊?现在应该还在夫人那儿吧,要不奴婢去打听打听?”

刚回到房间坐下,项善便开口问道:“以前娘也是这样不让我出去的么?”

虽然只是一会儿的时间,但对于项劲松来,仿佛是无尽漫长的时间,床上的女娃的眼睫微微的动了一动,接着黑白分明的双目缓缓的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