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宇知好言劝说无用,当下极不忍心地寒了脸,道:“再不起来,就算我有妙招也绝不相助。”闻言,张翠山和殷素素急忙起身,洪天宇道:“张五侠,殷姐,在下绝非狠心之人,岂会见死不救,方才之意,是指无忌在三年之后可找到完全治愈之法。”按书中记载,大概三年之后才引发汉水之事,洪天宇不想擅改太多,否则他日一切变得陌生,便极难在智慧上占聪慧精灵的赵敏甜头,更何况,张无忌若长期呆于武当山上,受武当诸人宠溺,未经原本的重重磨练,必定成为庸才,就跟宋青书这个愣头青一样,所以一向对张无忌持有偏爱的洪天宇决定让他再受磨练,以便彻底成长,或许将来对自己还有几分用处也说不定。

张三丰当下撕开无忌背上衣服,只见细皮白肉之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一个碧绿的五指掌印。张三丰再伸手抚摸,只觉掌印处炙热异常,周围却是冰冷,伸手摸上去时已然极不好受,无忌身受此伤,其难当可想而知。

何太冲一向是颐指气使惯了的,此刻闻得此言,心底愤怒非常,但自知与洪天宇为敌无必胜之算,更何况武当为报其大恩,必定全力相助,到时吃亏的是自己,于是尴尬一笑,道:“洪少侠说得极是,待回昆仑山之后,在下一定好好约束门徒。”

小道童清风取来一件道袍,送至洪天宇手中,他告了声罪,跟着清风走进内堂。

洪天宇轻轻咳嗽两声,转身望向张三丰,微微躬身,拱手道:“张真人,晚辈适才见厅中气氛紧张,故装疯卖傻,开此玩笑,以缓和气氛,还望张真人见谅,不要怪我突兀之罪才是。”脸上一片肃然,不似在说笑,洪天宇正极力挽回自己的颜面,以玩笑搪塞,想必别人也不会怀疑。

这声响令洪天宇大大震惊了一把,张三丰何许人也?不是武当的创派祖师吗?莫非旋涡是空间裂缝?穿越时空的空间门!

张三丰此时方听出事态严重,关切又紧张地问:“翠山,你这是干什么?”

名帖送至张三丰手上,张三丰捋须一笑,道:“听说铁琴先生罕来中土,亏他知道老道的生日,老道理应亲自出迎。”当下率领六名弟子,迎了出去。只见铁琴先生何太冲年纪也不甚老,身穿黄衫,神情甚是飘逸,气象冲和,俨然是名门正派的一代宗主。他身后站着八名男女弟子,西华子和卫四娘也在其中。

大兴帮扫清亚洲诸国之后,成员数量扩充到150万人,其中科学家、军事家以企业家上千人,地方大佬数千人,黑鹰王牌军10万人,精英堂精锐战将1万人,其余为普通帮众,即下等打手。

只是,科学家始终无从知晓巨龙为何会出现在太平洋海底地壳里,还有一点更让科学家疑惑,为何连美国最新研发的深海探测机器人也没能查出地壳里的异常,这一切都是个迷。

张三丰将一切看在眼里,叹了口气,道:“岱岩,当年虽是素素用银针伤你在先,但她也绝无加害之意,事后还托龙门镖局送你回武当山。岂知半途竟遇歹人,四肢被人折断,实出于大力金刚指的毒手,这也并非素素预料中事,如今她既已知错,你何不化消干戈,原谅她呢!”

“师父!”俞岱岩眼泪横流,道:“徒儿岂会不知,害我之人绝非殷素素主使,但她毕竟是先将我打伤之人,若非如此,歹人怎能轻易将我致残。十年来,我连饮食起居都要他人料理,连一个正常人都不如,如此苦楚,我怎能轻易忘记。”

俞岱岩这话不无道理,任何人瘫痪十年都无法忍受,张三丰知徒儿苦楚,顿时无言以对。

张翠山跪倒在俞岱岩身边,紧握着他的手,道:“三师哥,我对不起你。”言罢,眼泪已不自禁地流下来。自从五个月前知晓事情真相,张翠山心里既恨又悔,至今还没跟殷素素说过只字片语,住所更是分开,隔得远远的,也不再提及让张三丰主持大婚之事,俩人空挂着夫妻头衔,隔阂越来越大。张三丰几次相劝,依然不见起色,张翠山始终觉着对不住三师哥,不杀殷素素已是最大的宽容,绝不能接受与迫害三师哥的人白头偕老。

“五弟,我曾经告诫自己,不要把事情真相吐露出来,以免破坏你们夫妻之情,可是……可是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我压不住心中的怨愤哪!”俞岱岩大声嚎哭,脸上悲痛不比。

“三师哥,翠山不能替你报仇,有愧于你。”张翠山泪流满面,拉着俞岱岩的手颤抖不已。

俞岱岩情绪稍平稳了点,道:“五弟,三哥不怪你,三哥只是满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啊!”其余武当诸侠立于一旁,虽表面上不怪殷素素,但心里难免会有疙瘩,毕竟武当七侠情同手足,如今三侠被伤,致使七侠缺一,他们如何不恨,只是碍于她跟张翠山尚有夫妻之名,且看在翠山孩儿无忌份上,诸侠才不好将内心想法表露于外。

殷素素何等机灵,自打三哥知道真相,一早已看出武当诸侠多有怨言,她本想离开武当,以免俞岱岩见了深恨,怎耐无忌寒毒入侵,洪少侠又闭关不出,只有张真人可为之续命,无奈只好留下,不过每每见到俞岱岩总是倍感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