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哟,这么不巧……”

关于二哥言及的所谓注资,陈楚笑着回绝了,他现在大概有五万元的资金,在未来一段时间里,利用他预知的一些事情,陈楚有能力、也有把握在短时间内赚足开设珍珠奶茶连锁店铺的资金。

三人讨论了一阵,陈楚话题一转说到下午的操作,轻熟美女的那张粉粉嫩嫩的俏脸,更是兴奋的漫染着浅浅的霞红,她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陈楚所说,一边用眼盯着身旁常征膝上的笔记本,那颗芳心自是扑腾扑腾地加着速。

诚如常征所言,陈楚确实喜欢这一口,上一世他每次回常河市都要大吃一顿家乡的白肉血肠炖酸菜和蒜泥拆骨肉,只不过,他觉得那味道似乎一次比一次差劲,一次比一次不地道,当时陈楚心想大概是各地各色美食太丰富的缘故,从而冲淡了家乡的味道吧。

尽管吴胜利在那里面挂着微笑、微倾着上身,自以为做得很好,但于明和刘青山俱是对其颇有看法。

“1173至117之间。”

惊见常征忽然出现在眼前,陈楚的眼睛一下子就模糊了,“常……哥……你咋来呢。”

凡是与陈楚有过深层次接触的,都知道他是一个讲义气、有担当、值得交往的人,如今听得陈楚的抚慰,刘建国暗自感叹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老弟呀,我……刚才看到期货部的宋颖……所以……哥们儿开的是空仓……”

陈楚记得上一世赵万红也是跟着他操作的,同样,那一次她也是开了两百手,所不同的是,她当时开的是空仓,若不计输赢的资金多少,仅从其百分比论起,那么,那次赵万红比陈楚赔得还多,她曾经追加过一次保证金。

宋颖是期货部的文员,每天干着杂七杂八的工作,监督他人账号的工作,也是宋颖的工作范围。今天她也参加了晨会,自是知道期货部对本时点期货走势的分析,同时她也认为此时做多真的很危险,但是,按常理来说,张言应该去劝导、或阻止陈楚开多仓才对呀,监视陈楚的成交回报又有什么用?一旦出了事,想补救已经为时已晚了!

在陈楚的记忆中,这个合约是以1600元∕吨摘牌的,如果是以1200元∕吨建仓,每吨会有400点左右玉米期货一元钱为一个点的盈利空间。

重生前,经常有生意需要做套保,可以说陈楚一直也没有离开过商品期货市场,有时跟人聊起年轻时候的往事,于吹牛打屁之际便完成了一次复盘,所以说,他很难忘了九十年代的期货市场,就在刚才来期货公司的路上,陈楚还稍稍地回忆了一番,最后觉得要是这个世界的事物,没有因他的重生而改变的话,那就狠狠的赚他个天翻地覆……

可是,陈楚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刻,何薇薇觉得她这回可能跑不了了。

但是,陈楚在期货上出了事后,二人的关系出现了转折。

在自己工作单位控股的期货公司里被弄得爪干毛净,这事儿自是传得飞快,万金期货距储运总公司的办公楼不远,半个小时后,常征和陈楚前后脚走进了省粮食厅副厅长、省储运总公司总经理刘青山的办公室。

“哦!真的假的呀?啥买卖呀?说的跟真事儿似的……”李婧来了兴致,不由站起身子,顺手拉过一把折叠椅摆放在桌旁,而后伸手搭肩将陈楚压坐在椅子上,“老弟,快点给姐说说。”

官场上素有一步落后步步落后之说,尽管这个错误操作是二人共同研究决定的,也尽管常征自身也存在影响其进步的原因,但是,陈楚把这个责任都归咎在自己的头上,整日里心存内疚的他,想的就是如何如何充实自己、如何如何报恩的事情,可以说活得很累、很苦。

陈楚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他老妈的话语如此的条理分明了,老太太患老年痴呆已经两、三年了,尤其是最近一、两年,老太太就只认识自己的老儿子媳妇,就连白头偕老的老伴儿,她也是认得二二呼呼的、不甚清晰,以至于隔上个把月,陈家便要上演一出老太太勇斗“老流氓”的戏码。

原来的陈楚,有些不待见王金全,觉得王金全挺烦人的,可是现在,陈楚的想法已经不是从前那般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尤其王金全是上岭当地的地头蛇,对付黑的白的都有点办法。

“王哥客气,你先走……”在包房门口相互让了让,最后还是陈楚率先走进的房间,看到桌子上已经摆放着几个冷盘,万金全果然把菜都点好了。

沈家大院号称什么川鲁粤啥啥都行,但熟悉这里的人们大多点北方的饭菜,尤其是这里农家菜以及精心炮制的各类山珍最为人津津乐道。

刚刚落座不久,烟还没抽上几口,服务员开始上热菜了。

看着那油炸哈什蚂和椒盐铁雀,陈楚的口水险些没有流出嘴角,那铁雀在岭南似乎叫禾花雀,总之陈楚分辨不出两种称呼有什么不同,尽管有了孩子之后变成个环保主义者,可是,在待人接物之时总免不了要接触野味的,尤其在岭南那个以吃野味著称的地区,所以,椒盐铁雀对陈楚的诱惑很有限,可是那油炸哈什蚂,却狠狠地撩起了陈楚的食欲。

“哎呦,这玩意儿好,林蛙,我有六、七年没……老徐,我六、七岁就吃这玩意儿,来来,你尝尝……”

险些说嘴了,陈楚憋着笑,为徐万昌夹了一只,而后也给自己弄了一只,正要往嘴里送呢,忽然,包房门外传来的争吵声。

“我是泰国人!你们要考虑后果……”

“后你妈的果,傻B在这儿装外国人,赶紧给我住嘴,再BB我弄死你!”

今天是王金全请客,所以他坐在包房门附近,正在那里忙忙活活地张罗酒水呢,身后忽然传来的争吵,吓了王金全一跳,他放下手中酒瓶,转过身拉开房门向外吼道:“尼玛,这谁呀,吵吵个屁呀,我tm酒都到洒啦!”

王金全冲了出去,陈楚等人也都站起身来,“吃个饭也不消停……”

就在陈楚嘟囔之时,外面已经传来赔礼声:“王哥,惊着你了?对不起呀!这个傻B瘦猴跟我同学争小姐,我要不收拾一下这个欠揍的玩意儿,他把咱上岭当成啥啦!”

“是吗?那得狠狠的收拾!”

陈楚站在房中,越过王金全的肩膀,看到了那个身着交警皮衣、在粮库门口骂人的那个人,“这不是跟赵飞在一起的那个小子吗?”

刚才在粮库听到吴强骂那个小子时,陈楚想起了开车那个长相文质彬彬、横了他一眼的人,是他高中同年不同班的校友赵飞,赵飞的父亲是常河市粮食局局长,陈楚记得,赵飞此时刚刚接触粮食收购,在他爆仓前,还曾经给赵飞介绍过几个玉米商呢,后来因为赵飞试图抢贸易部的客户,陈楚再也没有搭理过赵飞。

陈楚听这个穿交警皮衣的小子,说是赵飞的同学,陈楚不由回忆着这小子是否也是自己的同学,还没想出子丑演卯来,忽听万金全说道:“卫东哥,你怎么……”

“这是我们川江公司的副总,你们干嘛……”

“川江……卫东,李卫东,松江正大的李卫东?”听到这里,陈楚似乎听明白了,门外装泰国人的那个,应该是那位川江正大的客户,因为陈楚知道,陪同这位客户的是松江正大总经理办公室主任李卫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