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秀逸兴致不高,拢了一下散开的头发声音低沉的说道:“没生闷气,就是心里有点堵。”

不过想想温秀逸跟温书记的关系,柳相对在心里一声长叹。

“温伯伯,您也多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这就是生命中最在乎自己的男人,无论何时何地,多远的距离,只要自己出了状况,他总会第一时间赶来。

伍所长这次很痛快,转头看向了小李,小李会意的跑向了另外的一间问询室。

“慢点说。”

他一脸色相的看着温秀逸,似乎很好笑这个女子怎么这么幼稚,什么都敢管。

“好吧。”

温秀逸摇摇头示意不进去了,然后说道:“今天要上班的,不过我出来的时候跟所长打了个招呼。”

听了柳相对的解释,柳如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从上次跟儿子在这里谈过话以后,他就发现柳相对的生意头脑很灵活,在很多方面的见解和提议甚至要超过他这个40几岁的中年人。

邓薇听了弟弟的话手一顿,动作忽然慢了起来。

柳相对看着邓薇那辆厚重的永久自行车,微微皱了下眉头,问道:“要住在厂子里吗”

还没走进教室,肩膀就被人在身后拍了一下,柳相对回头一看,是章墨海。

。。。。。。

柳相对闭上了眼睛,他想着这些事情,慢慢的睡着了。

这是年轻的状态,年轻就要肆无忌惮的挥洒笑容和泪水。

这个男孩子,似乎长得也真不错呢。

他弹奏完了这首歌,也用深情演绎完了这首歌。

紧张的气氛也越来越浓,当后黑板的时间倒计时出现6这个数字的时候,一件终于可以让大家放松一下的事情出现了。

这次想的时间比较长,然后李菲用一个不太确定的语气回到道:“没有吧。”

田拥军有些激动,语气有些冲。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什么短短几次的接触就给了自己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感觉。

怪不得那天自己让她带话说喜欢邓薇时她有那么激烈的反应。

柳相对也掏出了书本开始认真的复习起来,可能稍微还感到有些别扭的就是李菲,

温秀逸没说将随身听送给柳相对,她隐约觉得这个男孩子不可能随便接受别人的馈赠。

看着女儿乖巧的坐在了柳相对的旁边招呼着喝茶,温书记一转身走进了厨房。

可这不是柳相对的希望。

“做生意其实就是在做人,您这次要去做的,就是去推销自己,广交朋友,当然,要交的朋友您也需要甄别判断的,并不是所有的加工厂商我们都要交,您要选那些心地善良的,讲究信誉的人,价格不要压得太狠,按照正常的市场价格或者略高进货。”

柳相对呵呵的一笑,这是对李菲善意的感谢,又冲章墨海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哥们够意思吧,给你创造了机会。

毫无疑问的,李菲的回答是省专,虽然分数有些悬,但她想试试。

章墨海头也没回的伸出了两根手指,意思是给柳相对买两包。

化学老师现在讲解的东西于他来讲无异于天书,依他的水平就算认真的听也听不明白,与其这样还不如从头开始复习课本,可他现在看书的速度根本快不起来,再加上老师抑扬顿挫讲解的那个洪亮的声音,让他无法安心。

生若夏花,灿若流火,让尽量多的人知道曾经有个人有过豪情壮志,有过温润的初恋和喜欢,这就是他们刻字写字的目的吧。

温秀逸看得懂父亲的意思,那是在询问她是不是一起走。

父亲有些不满意柳相对的回答,开始端起架子训斥他。

“啊”

他不停的跑不停的跑,跑了很久,跑出了草原,转过了山趟过了河,然后他终于在一转弯的尽头看到了夏梅,看到了他的女儿。

歹徒也不是善与之辈,柳相对打上了他的眼睛,他也躬起了腿,正的是实话,比起肩膀上的那一刀,后背的只是小伤。

一些惊天动地的历史事件他也记得,97年港城安然无恙的回归,同年的亚洲金融危机,2001年米国的911事件,同年华国的入世,2002年华国足球第一次参加世界杯,2008年华国夺得了奥运会的举办权,等等等等。

夜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扰动着房间里的烟雾,田拥军静立在窗前,身后的白炽灯照着烟雾愈发明亮,身前一片夜色里星光仿佛也隐在了云里,满眼昏暗。

田拥军总觉得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柳相对的这种想法忽然变得很强烈,前所未有的强烈。

“没劲,走了”

这是一场官场的博弈,为了保位,上位而做出的最残忍的踩踏,而踩在脚下的那个人,是魏明明。

书包放在了桌面,轻轻的坐下,柳相对看了看周围,其他人没什么反应,看来自己坐对了位置,于是不再走神,开始分析这件事情。

柳相对骑着吱呀吱呀响的车子走在还是很窄的马路上自得其乐,时不时的摁一下铃铛,那声音清脆的响起在空旷的街上,然后随着晨风飘向了高远的天空。

关键不是毯子,也不是脚,是毯子那头搭住的床尾。

“等等”

。。。

“很快就好了。”

柳相对给出了一个时间,然后他又琢磨着问道:“爸,对于新产地的粮食销售,您有没有点打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