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让他们去把那玉蓉按跪下,结果个个都没用地愣在那里,被楚璇那厮给镇住了。真是丢她宋薇的脸!

所以玉蓉才被她养成那种性子,但玉蓉并非被她养成目中无人的性子。即便是傲娇了些,但是在大是大非上还是拎得清的。

一时玉蓉的声音小了下来,嘟囔着:“我这不是以前都没见过死人嘛……”

“我听闻最近宫中风头劲大的有一个是瑶采女?”姜婉言问道。

“是。”

“对了,听闻瑶采女身子不适。奴婢特意请了邹太医来请瑶采女看看,这么大晚上再劳烦皇上恐怕不妥。更何况,瑶采女如今病症都还未查出来,若是得了什么易传染的病症,损伤了龙体,那可怎么好呀。”玉芙冷嘲道。

楚璇捂住自己的鼻子,嗔怪地横了他一眼,这一眼端的是千娇百媚,而顾隽显然心情大好。

请安罢,众人鱼贯而出。

“是。”楚璇闻言舒了眉,心里却更为疑惑。不过此时可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她朝玉芙招了招手,让她将东西撤了下去。

“去备水,今儿个可得好好打扮打扮。”瑶采女笑得势在必得。

“诶,奴婢知道了。”她忍着痛应道。

“既然姜婉言这么喜欢落胎,那咱们就帮帮她吧,省得她以后再那么麻烦。”说罢何妃还轻笑起来。

皇后瞥了一眼宋婕妤,心里直摇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仗着她是皇后,宋婕妤就愈发狐假虎威了。自从新人入宫之后,宋婕妤以往的沉着都喂狗了吗?

后宫的妃嫔也惯是会见风使舵的,那些低位分的妃嫔自然是不遗余力地捧着皇后。毕竟这会儿是皇后的主场,其他高位妃嫔可都低调行事呢。

顾隽阖上眼,长吁一口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向这姜美人都是扮演白莲花、小白兔的形象,却没什么人因此看轻她。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会演会装的女人。

既然这么多人都去敬酒了,那她也不能不敬。好在顾隽并没有驳她的面子,依旧是浅抿了一口。

楚璇看了眼精致的食盒,不必打开就知道里头的月饼想必做工更加精致。以皇宫里御厨的手艺,自然不会出现类似于买椟还珠的笑话。

“你什么你?本主劝你,还是早点死了算了,这么苟延残喘地活着,让本主瞧着也觉着可怜。”张采女冷笑着。

“嗯。”顾隽说完,又低下头拿起桌上的书翻阅起来。

他们得了命令,自然是将东西奉到皇后面前。

不过,为人处事还是半点都没变。

观海阁?楚璇扬眉,这张彩艳真是大胆得很,连颐华轩她都敢插手。

“嗯,估计是这样不错了。”玉芙重重点了下头。

“奴婢知道了。”玉芙也变得严肃起来。

王欢意却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是像个无头苍蝇就这样乱晃着了。

一时之间,反倒是张采女去安慰王欢意了。

此时跪在地下的婢女只能利索地爬了起来,心里埋怨归埋怨。可这张采女始终是主子,她若是违逆了她的意思,恐怕之后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让他进来。”楚璇倒没多大意外,今天偶遇了皇帝,敬事房的人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对,就是偶遇。偶遇谁呢,除了当朝天子还能有谁?

见她们聊得也是时候了,林妃打断她们的对话,领着她们往凤仪殿去。

但她也不敢将扶柳拒之门外,只能让人将她迎了进来。

扶柳见状也不好多说,因为在里头的可是浅月。同样身为主子身侧的贴身宫女,娘娘说不准还会猜忌自己,这样反而事情会更糟糕了。

何妃二话不说,就让王欢意去抄写宫规一百遍,再加上禁足一月。这可急坏了王欢意,她本来就是按捺不住性子的人,让她整整一个月都不能出门静心抄写宫规,这可不是要憋坏她吗。

颐华轩内,却是一片寂静,只听得到碗箸碰撞的声音,没人敢说一句话。楚璇却是一脸淡漠,放下了碗箸,侧脸看着噤声的玉蓉,勾起了唇角,打趣道:“怎么了?往日你这么利索的嘴皮子今儿个怎么都不见动弹了?”

楚璇却是耍赖一般捂住他的耳朵:“您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顾隽听着她说着这等深沉的话题觉得有些怪怪的,在他的印象中,楚璇并不是这样的。

“……是。”

顾隽却是皱着眉头看着楚璇,楚璇是个什么样的人,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不会不知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她的做人准则。也许她会教训惩戒别人,那也会是明面上就这么做,因为她根本不屑去陷害别人,抑或者说因为懒,懒得去陷害别人。或许有可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至少他看到的楚璇是这个样子的

“妾在入宫前便与楚贵人相处并不是非常愉快,所以自她受宠后对妾也是多加刁难。妾、妾有一日看见楚贵人身边的贴身婢女玉芙怀里像是揣了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地进了颐华轩,妾还纳闷着为什么叫她都不听。结果、结果第二日妾、妾又看到玉芙与明光宫里一宫女窃窃私语好像还塞了一包什么东西给她。之后、之后就传出了厌胜之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