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是天生地养的幽冥玄猫,非妖非鬼,以魂魄为食,生来具有凝练鬼魂的能力。帮着王翁做糕点也是方便。

顺着我进来的路,一路来到那宏伟的城门口。

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都甩到一边,转转手上的扳指,现在想这些没有一点用处,何必自寻烦恼。最重要的还是先把当前做好。深深吸一口气,管他什么前世今生,现在我就是我,鬼术。

本来捂着嘴巴,拉上眯着眼睛明显在看好戏的小玄已经想要落跑了,我担心再在这里呆下去迟早要进医院。却在看到那摊主手里的东西时,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

“哇哦,小玄,看看这块石头!妖气很足啊!”

“在哪呢?怎么找不到呢!”翻了翻包里全是我平时画的符咒啊,铜钱小木剑啊什么的。“唉唉,找到了!”就藏在一推符咒下面,一个灰色的布袋。

“多谢前辈的挂念,家师近些年身体还算硬朗!”他们老友之间打趣,身为后辈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讪讪接上一句。在这屋里呆的久了,我发现这王记老板虽然还有着呼吸的动作,说话重点什么的还有喘气声,但却并没有真正的呼吸。身上隐隐地还带着鬼气,就算还保留着做人时的习惯、鬼气极不明显,但掩盖不了他已经是魂体的事实。

“老友?这主人那抠门性子,哪有什么朋友啊!你师父叫什么名字啊?”

朝着这女鬼拱手说完,抬头第一次看到这女鬼的面容。饶是我被师父多年训练下来,心理素质很是强悍,眼前的这一幕还是让我心脏都惊吓地停止跳动了一秒钟。整张脸惨白惨白就不说了,大多数鬼的标配,关键是这姑娘长得有些太个性了,整个一翻版的‘如花姐’。外翻的鼻孔,惨不忍睹的妆容,嘴巴上过分旺盛的毛发,还有那硕大的媒婆痣。硬生生让我抖了三抖。这青楼的管事该有多走心,还敢让这样的姑娘来拉客啊!这客人还不都得吓跑喽!

“喂,术子哥,在家不?我过去找你出去玩吧!”

“师父,您叫我?”端了一杯沏好的茶放在师父手边的小桌子上面。看着躺在摇椅上面,以书掩面,扇着小扇子的师父很是无语,这小日子过的!

“还真是好奇的紧,究竟是为什么呢?在那里偷听这么久,小可同学,不如,就由你来帮我们解答一下这个疑惑吧!你和李佳佳同学,这是有多大的仇呢?”阴恻恻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看来是被发现了啊,真扫兴!一点偷袭的快感都没了!

“就是你家附近那个?”

这么多年的巫术不是白练的,我想要让这个男人永远的消失,不留一点的痕迹。可是,这个骗子每天都会和另一个男人相跟着,简直是形影不离。那个叫鬼术的男人,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善类,他身上的气息我看不透,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要招惹这个男人,很危险。

一只血红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没用的,大仇得报,我也该走了。衣柜里面第三个抽屉!记得,第三个!”然后那手慢慢的松开了我,无力地垂在了地上。

我知道这些手的主人,都只是以往掉进那个世界的人的灵魂,力量远远比不上恶魔。但是,之所以会拼命地拽住一些东西,只是因为想要离开那个地方,拽住了,是绝对不会松手的。想要借着拽住的东西跑出来,可是却无法摆脱‘界’的控制,最后只能是连抓着的东西,一起拖了进去。

“那这楼梯~”

弯着腰钻了进去,一间狭窄又拥挤的小房间,很窄,也很长,真怀疑是不是直接按着厂房的布局,直接在里面又加了一面墙而已。

“知道生辰,八字我可以推,只是,这挂坠远远比不上头发之类的东西,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不管怎么说,今晚回去先试试吧!”

斜眼瞅了瞅三藏,“真难得!”

“收起你这星星眼,不行,想都不要想!”

“就你们两个小家伙会说话,这两个小东西,送给你们吧。别拒绝,这东西,是我无意中得到的,只是一份纪念罢了,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收着吧。”

拿出红绳缠绕在中指上,咬破手指滴血在绳子上面。点燃先前等待maker时,画的引魂符,闭眼念起了引魂咒。

李念窈这会,彻底相信了父亲当初对自己说,母亲是一个美丽的巫师的话语。活这么久,还这么年轻,若不是看见了女子腰间的手枪,听到苍老的声音,还真是不敢相信。

“我不做坏事的啊,我每天都在做好事,我的阴德铁定多,真的,术子哥,要不要等你死了,我分点阴德给你啊?咱哥们,给你打个9折,怎么样,够义气的吧?”

浪漫的黄昏,李建国拿着一只狗尾巴草戒指,轻轻的执起阿莴窈的手,在了她的无名指上。认真看着这枚狗尾巴草戒指,阿莴窈戳了戳李建国。

看着窗户外面的星空,周边茂密的树木使得只有寨子上空,能看到一块天,就像是被困在深井的鱼,只能看着这熟悉的小小天空。

“扑哧,你这人可真有意思。”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当时李建国就想起了这句诗。阿莴窈的美,不是传统大家闺秀的美,更不是都市摩登女郎的美。她就像是山间不然污浊的山茶花,美的放肆又空灵,苗族独具风情的服装,又带了一些野性的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