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眼馋冥兽蛋,要是能有一只实力强大,炫酷无比的冥兽,带出去又安全又拉风,想想都美好!只可惜这冥兽蛋要孵化,必须得要鬼气充沛的地方,最短也得好几十年。而且孵化以后,你能不能控制它听从你的话,认你当主人还两说呢。毕竟这残暴本性摆在这里。要是买了这蛋,意味着我往后几十年都只能呆在这里守着它,最后还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一不小心连小命都搭上。如果是像茅山那样的大门大派来养的话,人力物力投入还划得来!像我的情况,这样的买卖不适合我,做不得!

“我想想,我想想,”抓着自己的头发转圈圈,我有什么东西是能吸引鬼族妖族的呢?“哎!对了,临出门的时候,急着赶时间,担心飞机误点。师父好像塞了一个小包给我的,还说什么我一定能用的着,让我拿上。那会儿没在意,随手放哪了呢,我找找啊。”突然脑袋里闪过了临出门时的一个画面,一把抓过自己背上不离身的背包翻了起来。

再看到我手里的符印的时候,王记老板的神情已经有所不同。伸手接过我手里的符印,拿到自己眼前细细地辨别之后,拿在手里不停地把玩着。脸上流露出一丝怀念,静静地半天没有言语,像是陷进了自己的回忆之中。

“看来你还是很在乎你主人的嘛,那为什么不回家呢!”

“咯咯,这小哥还真是害羞呢,我们楼里的姑娘可最是温柔了,绝对不会吓到你,跟着姐姐我去逛逛怎么样啊?”这女鬼手帕遮着嘴巴,笑声在我听来还真有些阴森。

“好嘞,师父我走了啊,很快就回来!”

“哇,术子哥,不是吧,这就走了?好歹是同住将近两年的舍友啊,你就这么一点不留念的走了嘛??喂,喂,喂,我话还没说完啊!听见没啊~~”

不过,愣愣地盯着厂房门好一会。在现在这个地方,在现在这个时间,以我现在的心情来说,我一点都不想要再找一个稳妥的时机。拿出随身携带的几个祭烛,绕着厂房画下了“封”。但愿前几天我刻画好的魔阵,还能用吧。收敛了全身的气息,我知道里面的人很警惕。尽可能不弄出一点声响的钻进了厂房,利用阴影掩盖着自己的身形,一路朝着楼梯那边摸了过去。

“小可,你在哪啊?”

“小可,你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你所谓的教母经历过什么,要这么教你,可是振泽是我喜欢的人,你尽然要让他消失在我的眼前!我拿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不帮我出主意也就算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佳佳应该是生气了,我们认识这么久,她这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她当时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让人惊恐的怪物。我不喜欢,很不喜欢,心里的怒火在燃烧。佳佳病的真是不轻,我得拯救她。

“教母,您回来啦!”

“那是因为我知道,我俩会没事,有事的会是你!”眼看着已经登上了十二个楼梯,只要再跨一步,就是通道。我陡然加大了攻击力度,狠狠地一掌打在了小可的肩头,她一个不查,踉跄了一步。就这么被通道里伸出来的手紧紧地给拽住了,从脚开始,被慢慢地拉进那个世界。

魔女平日里施法,依靠是恶魔的力量,这需要祭坛和吟唱时间,属于远攻型选手。而我,一般依靠的也是符咒,但是近身战斗能力绝对不弱。可是一交手,才发现小可的身体素质也是超出常人,虽然终归是比不上我的,但是这一时半会,还真拿她没办法。

“十三?”

“没想到啊,术子哥,你还有这本事啊!”

说实话,我还真佩服三藏这小子,一个下午的时间,李佳佳的生辰八字就搞到了手,甚至还拿到了李佳佳的一个小挂坠。“三藏,你小子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呢?”

那叫小可的女孩,就是先前撞到三藏的女孩。这会儿,两只手紧紧地握拳,估摸着指甲都要扎进手掌了。低着头一直在摇头喃喃低语,“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一听他这话,心里突然就绷紧了,“你想做什么?那屋子是要堆杂物的!”

三藏在旁边搭着话:“就得叫姐,你这么漂亮,叫姐姐才合适!”

“那个,把窗户都关好,骨灰坛交给我。现在这个时辰还可以做法,等一会太阳光强烈了,不能做法的。”

帮父亲操办了后事,火化以后,把银簪放进了父亲的骨灰盒中。当时还是个孩子的李念窈,深深地记住了父亲的叮嘱。接管着父亲留下的产业,自己一个人经历了很多。年纪轻轻的,保住了父亲的产业,还发展了不少。成了台湾有名的企业家。

“术子哥,不会是这美女看上今天那小子了吧?艳福可真不浅!”

苗族的姑娘,本就是大方自信又勇敢的,追求爱情也是如此,她们敢于对着爱人唱起情歌,而不像大多的汉族女子,守着礼教,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人。

阿莴窈嘴角有了笑意,这次这只很不错哎。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滴进了木盅。经过厮杀战斗出来的虫子顺着血腥味吃掉了阿莴窈的鲜血。一些奇奇怪怪的汁液陆陆续续的被放进了木盅之中,最后盖住了盅盖。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一眼万年的感觉,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女孩站在那里,双手背在身后,眉眼弯弯,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整个世界都在虚化,原本焦躁不安的心情,就这么平静了下来,只剩下心脏在“咚咚咚”的跳动,越跳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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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气息,说巫又不像巫,后山苗寨果然是有高人存在,幸亏我没有冒冒失失地跑上去。可如果我没有感受错的话,这气息极不稳定,就像是突逢巨变大喜大悲之下一时间没有控制住。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埋下了种子,只是静待花开。这件事情,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起,包括师父。出于什么理由我自己也不明白,人活这一世,总是会有什么事情只能压在心里,发酵。

我把胳膊一收,另一只手摊开,“先把戒指给我。”

摊主看了我一眼,把拽在手里的戒指放到了我的手心里面。我把钱交给了他。扳指一到我的手里,一股清凉的气息从手心的扳指里冒出,顺着血液朝我全身蔓延开来,先前的躁动不安一瞬间被抚平,心脏恢复了正常的跳动。全身像是泡在了水里,整个人舒服极了。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拿起扳指戴在了大拇指上面,不大不小正正好,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