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啰啰嗦嗦的烦不烦,谁在乎那个小气鬼了?不说我可走了啊!”刚刚服帖下去的毛又炸了起来。“哎,哎,我不说了,咱说正事,说正事。我是师父派过来和王记老板取点东西的。师父说,他和王老板是多年的老友。”

昏暗的大环境并没有改变,只是因为这里的“人”,来来往往的、做小生意的,全都是生动又个性,面部和身体表情丰富,全然不像前面那些麻木的孤魂。让城里一下子活了起来。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可以啊,赏你一顿胖揍怎么样啊?也算是陪你练练手!”

我的身体,自从我缔结契约的那天起,就和常人的不再一样,在漆黑的环境中,我的眼睛依旧可以看的真切。借着小镜子的福,我看到了楼梯前站着的两个男人,果然是他们没错。在这里听,可真切的多了,还真是一点都不能小看啊,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

一只只漆黑的手从楼梯上伸了出来,紧紧地抓住了老头。没有一点阻碍停滞,就这么在昏睡中前往了恶魔的世界。楼梯上的能量在渐渐地减弱,知道消失不见,我才走到楼梯附近。看了看,完美,没有一点痕迹。取走了观察用的镜子,嗯,我也该去上学了。

我第一次开始观察一个男人,那个在我们临班,叫杨振则的男人。佳佳说他有迷人的笑,对人温柔,学习又好,是个完美的王子。可是在我的眼里,笑容是虚伪的,待人是假装的,他就是一个披着王子外衣的骗子。欺骗了我的佳佳,想要从我身边夺走她。

“嗯!”

应该是想临死也得拉个垫背的,我没想到这女人还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尽然有那么一瞬间摆脱了拉扯,硬生生地朝外面爬了一步,扯住我的右脚狠狠地一拽。因为向后拽的力量,小可很快的彻底消失在通道中,只剩下可怜的我,右脚被那些漆黑的手给拽住了。

“别废话,快走,不对劲!”扯上三藏朝大门那边走去。

“嗯,一个不详的数字,承载了太多的邪恶。圣经记载,耶稣当时已经得知自己的门徒犹大出卖了自己,就差弟子彼得通知众弟子,晚上举行一次聚餐。耶稣和十二门徒,正好是十三个人。这是欲念与邪恶的源头,耶稣只能通过被钉十字架来解救世人的罪恶。十三这个数字所承载的罪恶,也就这么流传了下来。”

三藏拉着我朝一边走过去,一扇和四周墙壁同色的小门就藏在这里,只有半人高。看着门上落下的锁,三藏犯了难。

“生辰八字我是看了学校里面**找到的,我让一个学生会的人帮我进去的,不过没让她知道我要查什么。这小挂坠是李佳佳自己给我的,也不知道扔哪了,结果翻桌子的时候,发现就躺在抽屉里。”

“术子哥,走,我们去看看。”

“哎呦,术子哥,别这样,你看,屋子挺大的,加我一个也没差啊!一起也有个照应哇!”

不过,师父充满了关怀的语气,我还是听的出来的。他不说,我就不问。我知道师父是把我当亲儿子来养的,绝对不会害我,“天残”交给师父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咯咯。”阿莴窈窝在李建国的怀里笑个不停,李建国只是满眼宠溺地看着她。

更吓人的是,李念窈还应了一句,“以前那些人,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以后还有,我会告诉母亲的!”

台湾和大陆开始“三通”,李念窈把握着这个机会,打着投资的旗号,来到了父亲心心念念的贵州。奈何没有明确的地点,只有里溪寨这么一个名字,寻找起来,千难万难。这次来溪镇,也只是打着碰碰运气的念头,没想到,还真让他给找到了。只是,找到的不是一座坟,而是一个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年轻美丽的女子。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趴在地上痛哭,叫一个看着二十岁的女子母亲。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奇怪。

在当天晚上,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不寻常的冷气和低气压。哦,这会儿,我和三藏就隐藏在镇长家附近,本不想把三藏也牵扯进来的,可耐不住他要跟着。县长他们一伙人,已经连夜赶回了城里。那年轻人却执意留下,这会儿,就住在镇长家里。我料定今晚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果然,这不是来了吗?

热恋中的情侣总是夸张地粘在一起,他们游山玩水,有着说不完的话想与对方倾诉,还不厌其烦。

“也可以,这样稳妥一些。我们就这么办。”

“喂!你这人是傻了吗?喂,喂,回神啦!”山泉叮咚般清脆的传入耳际,总算拉回了李建国的神。想着自己刚刚盯着一个姑娘出了神,一抹红晕染上了耳垂,渐渐地朝着脖颈蔓延。

日本是个迷信的国家,怪力乱神的传闻一直扎根民众心里,对鬼神邪物之类的东西敬畏恐惧。就算再凶残,再毫无人性,面对这种超出你认知范围的情况,人类本能的恐惧还是在头脑里占据了主导。

望着后山的方向,究竟是什么事情?看了那青年人一眼,难道是开发这里的计划惹怒了后山那些苗人?

暂时辞别阿生奶奶,顺着一个狭窄又陡峭的楼梯爬了上去。“术哥,杨哥,刚刚那是我奶奶。她没有学过汉语,只懂我们的苗语,刚刚奶奶说欢迎你们。我妈在河边洗家里的衣服,这会儿也要回来了。你们先坐,回来让我妈帮你们收拾收拾房间。”

南楼因为受到了直接的震荡,有一面墙体整个塌裂开来,看着大开的地下室门,吓坏了学校以前经历过以前那些事的老人,但是看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带着疑惑,慢慢地放下了心。人类的遗忘性就这点好,容易忘记伤痛。不过这样也好。最后决定趁着这个机会推倒南楼,整个重新规划修建。在我们离开初中前往高中的时候,新的宿舍楼已经重新建成,还加建了很多新楼。

道法千万,道理互变。我身为一个当局者,不能评断这种态度是好是坏,但他的暂封毕方之恩,很值得我们感激,特别是先前被盯上那批人。毕方一时无法再跑出来,只能每天反复不停地冲撞着“封符”。时间就这样过去,到了去年夏季招生,南楼重新开启。那天在宿舍门口唤我的时候,毕方只是抓准时间勉强挤出的一丝意识。也是凑巧,跑出的意识本能感受到了我的存在。可惜没有后续力量的支撑,不一会就随风消散了,也就是我后来再去,却再也没有出现的原因。

“如果摊主是鬼的话,那地府的冥币兴许行的通。不过,大多数来这里的,都是想用在自己手里没有用的,或者是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来换取对自己有用的物品。不止是买家在捡漏,卖家也是一样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