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你怎么会这样说!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只是希望你能听听我说说心里话,帮我出出主意!”佳佳脸上娇羞的表情变得奇怪,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嗯,今天学到了什么?有什么不懂的东西?”

“三藏!离楼梯远远的!”只要有祭品,这个通道就会消失。我一边打,一边移动,缠着小可踏上了楼梯。

“我怎么能知道啊!哎,人长的帅就是这么苦恼,我是真的只想要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啊!怎么就这么难呢!”三藏这厮,一边说着,一边还在那里摇头晃脑搔首弄姿。真是给颜色就给我开染坊!

“二、四、六、、、十二级啊!”

这会儿,我们已经是钻过大铁门进到了一楼,还多亏了门是用那种带锁的铁链锁起来的,两扇门中间的缝隙我们两个还是能勉勉强强的钻过去的。

答应这件事,也是我对那叫做小可的姑娘身上的气息很好奇,这件事情不简单啊!

“唉唉,等等我,刚刚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还不告诉我。。。哎,等等我啊,走那么快做什么!”

这话倒也在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带着三藏就去参观我临时的小屋。

师父说这话的时候,是我把阿莴窈送给我的匕首交给师父看的时候,顺道提出了这个想法。我忘不了师父在看到那匕首的时候,脸上怪异的神色。也忘不了他在听了我的想法,对我说希望我安稳生活的时候,复杂的眼神。

“油嘴滑舌的,我做你奶奶都有些大,叫什么姐,可别乱了辈分!”一只手轻轻弹在我脑门上。

听着一个美丽女子叫自己“阿窈”,李念窈有些扭捏,可多亏他心大,要别人,这“母亲”二字首先就叫不出口。

老了老了,看到了街上哭泣的孩子,那双眼睛长的,可真像阿莴窈。一个念头,就抱回了家,取名李念窈。自打念窈记事起,父亲就一直在重复着告诉他,他的母亲在大陆,在贵州,在一个叫里溪寨的苗寨中。讲她是个美丽的巫师,在自己的心里种下了蛊。

人不人,鬼不鬼,独自一人住在当初第一次见面的山洞中。她已经无法去投胎,灵魂被困在了自己早该腐烂的躯壳里面,得不到救赎。

李建国一直明白自己的感情,而阿莴窈能认识到这份爱,还全靠阿瓦桑的提醒,“阿莴窈,你的父亲曾留下遗言,你不能在十八岁之前,爱上任何男人,特别是你十七岁这一年。你应该相信你父亲的卜卦。”在爱这个字被提出来之前,一直意识不到。当阿瓦桑提出的时候,阿莴窈明白了,原来这些天的种种反应,都是在告诉自己,自己爱上了一个名叫李子谦的男人。

“好的,阿瓦桑爷爷!”阿莴窈听话地来到阿瓦桑的面前,阿瓦桑是如今寨子里年岁最大的长者,一直对自己疼爱有加,父亲去世以后,阿瓦桑是阿莴窈最亲近的人了。“这位客人是?我们寨子一直是不欢迎外人的!”

用力挣了挣绳子,真紧,“撕~”扯到了伤口,该死的!“是谁?给我出来,老许!黑子!人呢?”声音沙哑,在这山洞里一遍遍的回响。

惊叫声,惨叫声,炮火声,还有虫子啃食的声音。在一闪一闪的炮火光中,汇成了一曲难忘的合唱。炮火的压制对体型窄小的虫子没有什么大用,一个不慎被咬上一口,伤口处立刻红肿溃烂。要是有几只爬在了身上,活生生被啃成骨头架的例子就在那里。恐惧,绝望笼罩着这群平日里凶残,叫嚣着无所畏惧的刽子手。

初步估计,溪镇后山的苗寨,是黑苗一脉,但应该还不是最排外的走婚寨子,不然哪里会有溪镇的存在。

告诉我们这些的是给我们引路的阿生,十二三岁的样子,人小鬼大的。在镇门口看到我们就过来搭话,推荐我们去他家里住。溪镇没有旅馆之类的,来这里的游客很少,一般都是住镇上的居民家,类似于民宿。阿生的父亲前些年去深圳打工,好多年没有回家了,只会在年末寄些钱回家。这会儿家里,只有阿生妈妈和他的巴(ps:苗语中奶奶的称呼)。

在心里想着毕方穷凶极恶胡乱杀人的模样,我心里有负罪感。可是忍不住又开始给自己开脱,那毕方鸟能力强大,我只是被控制了而已,毕方出去作恶的话,肯定会有能人前去阻止的,我一个小角色在这里操什么心啊。毕方也说了,它不会乱造杀孽的。

万幸的是,发现这是一个封印祭坛,出来的,仅仅是毕方的一丝意识。凭着自己的一些研究,找到了封印松动的地方,取来祖传的一张封符,贴在了松动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我看到这大鸟只有一条腿!“毕方!”惊讶地喊出了声。那毕方义无反顾的朝着天际飞去,却被什么力量从高空中打落了下来。仰头发出了一声凄厉又不甘的鸣叫,却只能无奈的被些无形的东西束缚在地上。

请来的是什么人不清楚,听人描述,倒有些像是我家师公,但我没有见过师公,也不能确定。总之那阴阳先生是有本事的,看了一会儿后,拉着老校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自己一个人在地下室也不知道忙活了些什么。

师父见我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算出我有大祸,赶来救我,索性小命是保住了。但是我见师父表情沉重,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说一样,“师父,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无事,只是这种事情,形成的‘场’,原本不该是这么强,我发现了人为的阵法痕迹,应该是有人炼魂,你们不小心卷了进去。但愿是巧合吧!”师父随口接了一句,却又是看我一眼,“不用多想,好好养你的伤,再敢逃课,看我不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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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三藏挨着我,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原本盯着游戏机的人们,这会儿全都转过来看着我们,脑袋低着,也看不到他们的脸色如何。

子不随我姓,还要随外姓。爸妈倒是觉得无所谓,小命保住就是好的。

我欣赏着她脸上惊恐万分的表情,嘴巴在呼喊着“救命”,那渴望我能拉她一把的双手,和那渴求的望着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她生命的唯一的希望一样。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带给我一种莫名的快感。我享受着这种感受,享受着眼前上演的这一幕场景,甚至听不到她的呼救,听不到她的尖叫。

我看着佳佳的身子被扯进了恶魔的天堂,只剩下一个脑袋还遗留人间,她的眼神突然一变,不再是惊惧,不再是不可思议,而是盯着我露出了心碎的眼神,只留下了一句“是你!”,彻底消失不见了。

我快步离开这里,也不知道是想逃开危险的楼梯,还是想要逃开佳佳的眼神和声音。本来应该完美的剧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佳佳最后的那个眼神,一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面,怎么都无法消散。“是你!是你!是你!”这声音一直在我的耳朵里面回响,哪怕捂住了耳朵,也会在脑海里面响起,一刻不停!

我想我要被逼疯了,别说什么恶鬼缠身,像我这样的人,还会怕鬼来缠着我吗?再说,进了地狱,永远也别想有鬼魂能逃出来!我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影像和声音折磨的我无法入睡,神经越来越衰弱。甚至会在教室里、在走廊边、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佳佳在朝着我笑,突然,她的眼神表情一变,对着我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