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形的通道已经在楼梯上形成了,我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它的存在,在冥途下,一只只漆黑的手从里面伸出来,疯狂地想要抓住些什么!

“三藏,这丫头不会是喜欢你吧?这才对你和李佳佳怨念这么大!”

“对,应该是这样的,你数数看,这楼梯一共有多少级!”

“这个我知道,我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小命的!”

“唉唉,术子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慎得慌啊!”

“没事!走吧,不是吃饭?再不去都要上课了!”

“不想做什么!就是想去参观一下啊!以后我找你,总得知道你住哪里啊!”

可是师父说了,他希望我可以在学校里好好的读书,享受正常的孩子应该有的生活,多交几个朋友,安安稳稳地过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他不希望我早早就这么出来做事。

“好的,阿莴窈姐姐。谢谢你的这份心了!”

看着这一幕,阿莴窈总算是露出了第一个笑容,“阿窈,你倒是找了个衷心的人。”

不论是哪方面的成就,都能吸引到一大波的姑娘暗送秋波,但是李子谦拒绝了所有的人,心心念念的,只有阿莴窈,这个名字就像是在心里种下了蛊。

一次次没有答复的询问,扭曲了阿莴窈的内心,等待变成了一种执念。她开始研究被列为禁术的巫术,吸食死人骨灰,炼取阴血,只为了能吊着自己的一条命,继续无尽的等待。

彼此的坦诚,是加速了解最好的办法。李建国和阿莴窈抛开了身份,吸收着对方的信仰,彼此靠近,终是陷入了爱河。

苗寨需要的,是纯正的苗族血统。上任寨老去世的时候,曾经说过,阿莴窈在十七岁的时候,会有一场大祸,与男人有关。这些年来,一直防着寨子里的男人,这会儿却来了这么一个外来人。看着这男人,没缘由的,阿瓦桑有了危机感。“阿莴窈,过来一下,我有话想要问问你。”

想到这里,意识瞬间回笼,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四处打量一下,还是先前藏身的山洞里,可是弟兄们却都不见了,只有自己一个人。

夜晚,密密麻麻的毒虫朝着日军的据点爬去。这蛊虫是联合几个寨子凑够的,炼蛊不易,不然绝对不止这个数。值守的日本人听见外面“沙沙”的爬行声、翅膀的振翅声,探出脑袋一看,全都傻眼了。地上黑压压的蜈蚣蝎子之类的毒虫,空中还飞着不少不认识的虫子。不提有毒没毒,光看着这场面都让人头皮发麻。刺耳的警报声回响在夜空,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咳咳,错了错了,是惩恶扬善时。

后来正统的苗寨越来越少,保留下来的,也有了白苗和黑苗的两支。二者对巫蛊的理解侧重点不同,行事风格也有所不同。白苗比较温和,虽然也排外,却不会轻易伤人性命,还是与外人有来往的。黑苗不同,行事乖戾,严重排外,不与外人打交道,几个黑苗寨子间有自己固定的通婚小圈子。甚至有的寨子实行的,还是走婚制度,和另一个苗寨通婚,生下女孩自己抚养,生下男孩会送回给父亲所在的苗寨。这种寨子往往更可怕。

我和三藏两个出现在镇子里的时候,路过的本地人都会多看我们两眼。溪镇属于比较封闭的地方,但不是不和外人打交道,看那些现在气息明显的建筑就知道。这里纯正的苗人已经很少了,大多都和汉人通婚过,不过来的外地人不多,只是偶尔才会有游人前来。

最让我迷惑的,是毕方几次要说不说的话,那似有所指的话,每次到嘴边又咽回去。还有那似有若无的熟悉感。没错的,我觉得毕方对我,甚至是我对这毕方,有种熟悉感。

后来请来的那位前辈高人,发现了地下的异常,试探着挖到了这个地下洞穴。发现作恶的是毕方之后,实在是束手无策,这种远古神兽,凭着他的道行,无论如何都斗不过它,更别说消灭了。

“轰”,声音响在我的脑海里。明明眼前还是那个祭坛,还是那只鸟的石像。我却看到一只全身燃烧着烈焰的大鸟,对着天空发出了声声高鸣,展翅对着天空疾飞而去,就像是要冲破天际一样。

老先生活的时间长了,也不是前面那些小年轻,奇奇怪怪的事情见了不少。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意外,但是一直出现就值得商榷了。这火起的莫名其妙,别是招了些什么东西,学校选址就是在以前的坟场附近,想着请个阴阳先生来瞧瞧。

我和三藏两个从来不看新闻的,哪里会知道出了这事,起火那会儿,正好是晚上8点45,我们去的时候,是出事的第七天。头七,怨气最重。

近了,很近了,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阴气了。一只手朝着我胸口抓了过来,没有什么皮肉,只有烧的漆黑的骨头。在碰到我胸口的前一秒,“啊~~~~!”一声尖锐刺耳的喊叫,胸口的护身符上有金光一闪,女鬼被打了出去,发狠地盯着我。我也不轻松,这一下子,胸口像是被重物狠狠地砸了一下,甚至能感到口鼻里都有了血腥味。

不用他说,在我喊出“8点45”的时候,我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原本吵吵闹闹的游戏厅,在那一瞬间,突然就静了下来。如果只是没人说话的话,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在教室里或者人多的地方,突然一瞬间就静了下来的情况,相信很多人都遇到过。奇怪就奇怪在,这里连游戏机的声音都没有了,整个游戏厅里,只有我这台机子的声音,以及我和三藏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