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我们已经是钻过大铁门进到了一楼,还多亏了门是用那种带锁的铁链锁起来的,两扇门中间的缝隙我们两个还是能勉勉强强的钻过去的。

“哎哟哟,别啊,迟早要被拍傻了!”三藏抱着脑袋装可怜,“术子哥,有没有什么寻人的法子啊?我们帮帮着找找?”

“唉唉,等等我,刚刚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还不告诉我。。。哎,等等我啊,走那么快做什么!”

“术子哥?你刚刚说你自己搬出来住?房子都租好了?”

师父说这话的时候,是我把阿莴窈送给我的匕首交给师父看的时候,顺道提出了这个想法。我忘不了师父在看到那匕首的时候,脸上怪异的神色。也忘不了他在听了我的想法,对我说希望我安稳生活的时候,复杂的眼神。

这次贵州行,收获还真是不少,见过了苗族的巫蛊,还见证了这么一段珍贵的爱情。回程之前,我帮着用聚阴符给银簪开了一个阴光。我们这一脉,专长的本就是和鬼打交道,传下来的符咒自然不会少。

听着一个美丽女子叫自己“阿窈”,李念窈有些扭捏,可多亏他心大,要别人,这“母亲”二字首先就叫不出口。

“不是的,母亲。我是父亲收养的孩子!我年幼被扔在马路上,正好父亲路过,说与我有缘,就抱了回去抚养长大。那会,父亲已经六十多岁了。他一生未娶,一直是独自一人!”

人不人,鬼不鬼,独自一人住在当初第一次见面的山洞中。她已经无法去投胎,灵魂被困在了自己早该腐烂的躯壳里面,得不到救赎。

抽回自己的手臂,在李建国的眼前摆了摆:“子谦,回神啦。我没事的。这就是蛊虫啊!我的祖先,给予后代的伟大恩赐。用我的精血饲之,这是我的王虫。它不会伤害我的。”

“好的,阿瓦桑爷爷!”阿莴窈听话地来到阿瓦桑的面前,阿瓦桑是如今寨子里年岁最大的长者,一直对自己疼爱有加,父亲去世以后,阿瓦桑是阿莴窈最亲近的人了。“这位客人是?我们寨子一直是不欢迎外人的!”

但是派出去的人没有动静,那伙中国兵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不能拖延,阿莴窈也不着急。“1,2,3,倒!”嘴角的笑带着狡黠。

惊叫声,惨叫声,炮火声,还有虫子啃食的声音。在一闪一闪的炮火光中,汇成了一曲难忘的合唱。炮火的压制对体型窄小的虫子没有什么大用,一个不慎被咬上一口,伤口处立刻红肿溃烂。要是有几只爬在了身上,活生生被啃成骨头架的例子就在那里。恐惧,绝望笼罩着这群平日里凶残,叫嚣着无所畏惧的刽子手。

阿生的话说了一半顿住了,手指指了指后山,“他们不会同意的,开发了我们这里,会打扰到他们的。术哥,我们苗人祖上传下的本事可是很大的!”说这话的时候,阿生脸上的表情满是骄傲。我点点头表示认同,确实是厉害的。关于苗族的族源,说法众多。不过其中最可信的,是蚩尤为祖的说法。当年蚩尤和黄帝双争天下,起先不相上下,一度还占据上风。传说中的蚩尤,生有八脚,三头六臂,铜头铁额,刀枪不入,面如牛首,背生双翅,巫力惊人。手下能者众多,特别是他的八十一个兄弟,个个本事惊人。

告诉我们这些的是给我们引路的阿生,十二三岁的样子,人小鬼大的。在镇门口看到我们就过来搭话,推荐我们去他家里住。溪镇没有旅馆之类的,来这里的游客很少,一般都是住镇上的居民家,类似于民宿。阿生的父亲前些年去深圳打工,好多年没有回家了,只会在年末寄些钱回家。这会儿家里,只有阿生妈妈和他的巴(ps:苗语中奶奶的称呼)。

比下来时候的速度快了不少,逃生的本能激发了我的潜力。抓住垂在土洞的绳子发力爬了上去,来不及确认一下情况,踢开挡路的一些杂物夺门而出。

万幸的是,发现这是一个封印祭坛,出来的,仅仅是毕方的一丝意识。凭着自己的一些研究,找到了封印松动的地方,取来祖传的一张封符,贴在了松动的地方。

看到符纸烧到只剩下一点红星,又慢慢的熄灭,我心里安定了不少。就这么坐下来看着洞口,等到歇息的差不多,体力恢复了,这才背上了背包,小心的顺着洞口慢慢的爬了下去。下面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本来我就学术不精,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保证自己的体力,小心一点准是没有错的。

请来的是什么人不清楚,听人描述,倒有些像是我家师公,但我没有见过师公,也不能确定。总之那阴阳先生是有本事的,看了一会儿后,拉着老校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自己一个人在地下室也不知道忙活了些什么。

“术子哥,你咋啦?站门口做什么,挡住后面的人了,快过来,在这边!”三藏在我肩膀上撞了一下,两只手抱着书,用下巴指了指楼梯那里。被他这一撞,刚刚那奇怪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了,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就像是刚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幻觉。难道是我想多了吗?看了一眼先前拔腿想要去的那个方向,甩了甩头,跟上了三藏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