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薨逝了,忠于我的那些谋士被刘彧残忍杀害了,还有很多下落不明,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反倒是好消息。

“你来送我?时辰没选好吧?”刘衍略带埋怨地说着,神情却放松的很。

更令刘衍难受的是,御医说楚沉夏有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他始终没敢把这件事告诉楚沉夏,可是刘衍总觉得楚沉夏知道。

“进去吧。”景旡对楚沉夏道,同时也看向了身后的几个喽啰,往后退了几步道,“我估摸着大皇子也快回来了。”

景旡抓着楚沉夏的手臂虚弱一笑,趁他不注意将溪水泼到了他身上,楚沉夏无奈笑了一声,也用手捧起溪水泼到他身上。

皇帝点了点头,浑浊的老眼闪了一闪问道:“北魏是不是有动作了?”

楚沉夏一时控制不住情绪,猛地甩开他的手,狠狠瞪着他质问道:“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到死也不告诉我吗?楚沉毓!”

陈止明用指尖轻敲桌面,漫不经心道:“你考虑的怎么样?这种事情不至于废这么多时间吧?你要明白,你已经没有路可以选择了,我给你的这条路无疑是最好的。”

“当真。”陈止明迎上楚沉夏复杂的目光,忽然低笑了一声道。“但他既这么说,无异于在承认那个杀人凶手就是他自己。”

刘彧沉着一张脸没说什么,倒是陈止明颇为吃惊地开口道:“你衣袍上怎么这么多血?难不成是又遇上了什么杀手?”

一艘靠在码头的商船已经被众官兵围了起来,还有不少的官兵从商船上抬着箱子下来,围观的百姓都在一旁指指点点。

果不其然,刘衍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来,动作快到只听为首的一阵急呼,楚沉夏身边的四人已经应声倒下。

“母亲为何忽然离开?我事先竟是一点也不知情。”楚沉夏探头望向远方,眼前除了一跳长而无尽的道路,却是什么都没有。

“连你也只得其中之一,不知道另外四十五石又落到了什么人的手中。”陈止明脸上闪过一丝失落,悻悻道。

“酒?”楚沉夏接过他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不由得皱眉看他。

“半容?你怎么了?”刘衍待看清了面前大口喘气的人,不由得诧异问道。

就在这个当口,启百忽然出列。大声道:“他的外甥叫全士林,在东宫做的是洗马之官。”

原清的嘴立刻撇了下来,两只眼泪汪汪的,却还不忘紧紧拉着徐熙。催促道:“快点!老头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