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菊拨弄手指,看着凤川。

面前这个姑娘的眼神让凤川害怕。

他的娘子盼见其人心切,便到这棵树下哭诉,本想发泄一番,念叨完便回去了。

“十小姐身子可好了些?”

老七率先开口:“我是冤枉的,虽然我们长相相同,但我有证人,我夫君证明我当晚在屋子里歇息。”

他会,凤川心里清楚,若今日病的是云溪大小姐,他恐怕早就送药,送汤吧,他不喜欢自己,所以总是冰冷冷的,于他来讲,自己不过是一个头脑聪明,会探案的女子罢了。

气氛突然降到冰点。

萧木没有争辩,他望着凤川,又看了看门口的牌子。

晚些时候,院子一片雪白,借着烛火,格外晃眼。

“诶哟哟,不得了,我那儿招了贼了。”

她一语道破,眼前的静惠师太就是当年的白芷柔。

陈家人说已安排妥当,白老爷带着家人赶忙收拾东西离开。

对于陈家是做什么,方华也不清楚。

若是找到一样的绣艺或许会找到一些线索。

占卜师?那不就是算卦的人喽?

他叫方华,已是而立,曾有一段极好的姻缘,他错过了,为的只是儿时许下的愿。

凤川回到屋子里,拿出曾拾到的那个花瓶,尽管它支离破碎,但美丽仍在。

唐大人蹙眉,“证据在此还敢狡辩?”

凤川坚持留下,直觉告诉她,夏老爷知道真相。

凤川突然不急着离开,转身进了屋子。

凤川仔细的端看,夏夫人的指甲里很干净,没有一丝皮屑,甚至连泥土都没有。

“可我敢发誓,我从没杀过人,真的没有。”慕氏情绪再次激动。

衙门门口,百姓围着看热闹,大老爷皱眉坐在堂上,“慕氏,你可承认你杀了夏夫人?”

“你会不会搞错了,这那里有你说的那么好?”

私奔?

娘正坐在屋子里,愤怒地盯着门口的外祖父。

“云溪小姐,实在抱歉,刚刚凤川过于心急,走的快了些,您没事吧?”

萧木仍旧坚持,“这件事你必须帮,否则我分分钟可以让你这个探馆关门。”

凤川跟乔老爷交代,花瓶的事或许还有他人从中作梗,是否要继续查下去。乔老爷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这么多年都被蒙在鼓里,如今杀害梦梦的人已经去了,他人不必追究了。”

凤川的目光转向了尹氏,脸上的表情让所有人心如明镜。

凶手大概是一个残缺中指之人,小菊发现他要企图谋害,他左手抓住小菊左肩,右手捂住了小菊的口鼻,待其晕厥后又将其掐死。

翠菊手哆嗦了一下,仰望后斜着四十五度向地面吐了两口。

“不如过一阵子再问他好了。”

那就奇怪了,她不是因为情,会因为何事而悬梁自尽呢?

“月儿,你这些年过的不错,爹爹可就不那么幸运喽,三年前让人打断了腿,如今跛子。”

浮水潺潺,凤川侧目,一处鱼塘正于后院老槐树下。

“磷?”

这声音是个女声。

“你的眼睛怎么了?”

趁着任永裕在,凤川拉着他朝着孙家的方向走去,任永裕愣住了,“你干嘛?”凤川说自己要去那里讨要玉佩,他也就跟着。

“这是?”

袁寒想不起,不过几日前,自己倒说过冒失话,诅咒高良德不得好死,高良德还愤恨的怒骂,甚至以拳脚相争,后袁寒被几个奴才打的鼻青脸肿,高良德才满意的离开。

“咦?那不是讨厌鬼吗?”

凤川颇为耐心的蹲下,看着可爱的女娃娃,蔫声细语的问:“你真的没有看到花瓶吗?”

翠菊拉着小丫鬟,道:“你不做便是,何必来此请求探案,不值当。”说完腼腆一笑,拉着丫鬟的胳膊,扯着她离开。

接下来凤川一一分析了她情绪变化,被问及搬到哪里时缓慢的回答,最重要的是凤川根本没有听到隔壁丫鬟说这鬼的长相,不过是她撒的一个谎,而唐夫人竟然接的毫无瑕疵,叙述下来,这足以证明,她,在说谎。

她一手挎着篮筐,一手倚扶身旁的硕魁古树,看着另一个丫鬟背影叹息:“园儿最近都要被吓疯了,神魂颠倒,你刚刚问这些怕是冲撞了她,回去又要闹好一晌儿了。”

凤川并不傻,她一个女子,入不了衙门,就算入了衙门,她也是萧木手下捕快,到时候他还不生剥了自己。

凤川从一旁走出,拱着下巴,“喏,做贼心虚,会如此,已说明一切。”

“老婆子,这个小伙子人好得很嘞,那日见我的鞋子旧了,这不……给我又买了一双。”说完晃晃脚上的鞋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