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绍琦最先采摘到黄梨，大喊起来，炫耀着自己的成果，然后还没有捂热，就大口气吃了起来，津津有味，最后喜滋滋地说道，“真好吃。”
霍子安注意到何恬的背影，特别是何恬低下头，如瀑布的黑发披散下来，忽然意识到他的笑声可能导致何恬哭泣，赶紧收敛了笑容，过来安慰何恬。
“水覆空翠色，花开冷红颜……”
突兀地，一颗石子横飞到湖水里，带起了圈圈的涟漪，惊扰了天鹅，导致天鹅全部往岸上跑。
“谢天，谢地，你们家的饭店在哪里？”郑晓华冲着谢天、谢地笑。
姜晨一上车，就注意到何恬的打扮。
她粉丝团名为“小天使”，取“小甜使”谐音，又自称甜粉、甜食想出这个名字的一定是大叔，数量足足有百万人，很大是电影《三国》累积来的人气，遍布全国各地，还有国外的粉丝。
“哇哇哇，小女神居然被吓哭了，好可怜。”
姜晨有些意外，没料到小孩子会喜欢《童年的回忆》，看起来越艺术的事物越接近本真，越容易被孩子接受。
潜意识中，姜晨就没把何恬当作正常小孩，无聊时候，抱着游戏的心态逗何恬玩。姜晨好像忘记了，何恬就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何恬听到这里，松了口气。她完全进入了故事里，隐隐感觉白裙子的女孩有点诡异。
夜幕降临，校园的欧式建筑流泛耀眼的灯光。姜晨迈动小小步伐，在校园里缓步走着，微风拂来，带来了凉爽之意。
时间过得很快，姜晨并不想其他小孩那样吵闹，更不需要照顾，霍子安也静下心，渐渐忘记了姜晨是小朋友。
马绍琦羞愧地点了点头，乖乖地坐回原位。
孩子的天性是玩闹的，好奇的，稚嫩的脸庞，发着嗲声嗲气的声音，一举一动像是天使。但是，也有那种极为顽劣的熊孩子。
“姜晨，你怎么吐了，怎么啦？生病了？”
“快来看年度最爆笑的预告片，@好友。”
不过——
可恶，臭姜晨！
……
“我告诉你们，姜晨绝对是神童！”
“《蜗牛与黄鹂鸟》。”姜晨笑着说，“我听小朋友唱的，就学会了，哥哥你想要学，我可以教你哦。”
池海冬抓起姜海，对着他的屁股就是巴掌伺候，吓得姜海哭爹喊娘。
放学的铃声如期响起来，原本安静的校园忽然热闹了起来，学生从教学楼涌向操场，涌向校门。
“老师，我在看书啊。”姜晨挪了挪手。
何恬活泼地走到房里，并没有睡午觉，一般的小孩子是睡不下午觉。她轻轻地拿着一根铅笔在纸上，写起了姜晨的名字，清澈的眼睛晶莹剔透，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死姜晨，臭姜晨！
忽然，何恬在他身边傲娇地说话，偷偷瞥见姜晨翻课本，忍不住炫耀一下。
由于工作上的忙碌，他几乎没有陪过自己的孩子，所以和孩子的关系自然谈不上亲密，孩子还是第一次这么亲密和他道别，心中不由感动。
“现在幼儿园小朋友这么厉害？”
晚上七点，楼下几个熊孩子来敲门，大声地喊着姜海的名字：“快点啦，姜海出来玩啦！”
这还是他吗？
只会对小孩打屁屁的池海冬，和何恬的妈果然不是同一种生物。
何恬脸庞挂着淡淡的笑容，很傲娇地说道：“臭姜晨，你的洋娃娃我就收下了，以后我每天揍它一下就当揍你了。”
姜晨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问道：“你要改名字了？叫什么？”
“我不告诉你！”
何恬咯咯地笑起来，声音很清脆，穿上可爱的小鞋子，几步跳了过来。
实际上，何恬明明很想告诉姜晨，她改名了，再也不是为什么恬不知耻了，偏偏姜晨不问了，最后她郁闷地转过头，很傲娇地说道，“好啦好啦，我就勉强告诉你了，我的名字何昕恬，好听吧？”
姜晨一阵无语，笑着说：“好听，比为什么恬不知耻好听多了。”
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臭姜晨！”
何恬眉毛一拧，咬着牙，心里暗骂着，已经在想着回去怎么折磨洋娃娃。
这一刻，姜晨心里十分蛋疼，好不容易才想到制小萝莉的办法，一转眼就给失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