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贺言横刀立马,居于前首,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其后,数十黑衣汉子手持利刃,森寒刀光,在晨晖的照耀下,更是锋芒毕现,杀气逼人!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功力!怎会……怎会突然散去!”

为了争取到狂风寨,嵩山派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

“程某只是附庸风雅,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倒时心中有一疑问,想请教阁下。”

“这可使不得,我还是头次见大首领如此严肃,想必一定是事关紧急,才不得已如此。”

原本被滚滚黄泉,狰狞阴魂幻象所吞噬心神的王威,在浑浑噩噩之际,脑海之中突然惊雷炸响,闪过一丝清明之色。

他欠张利一条命,若是今日看着他因此而死,而不去救,岂非与他一直坚持的信念相悖。

常言,名利如过眼云烟,可世上,有几人能视名利如浮云,同样,又有几人……能真正身在江湖……而又笑傲江湖!

然而,当他到达之时,一切又归于风平浪静,并无丝毫异处,心中疑惑失望之时,却遇上了一名身着异装的青年。

闻言,毒蛇瞳孔一阵紧缩,事实上,碧炎,雷淼的确未曾告诉他这一切……

这一剑,迅捷凌历之极,毒蛇蛰伏,自然不动则已,一动……便叫人葬身于蛇吻之下。

虽然各国严行令止,不准传出丝毫有关古玉的消息,奈何天违人愿,此事还是泄露了出去。

…………

就在这时,贺严看着刚刚落座的越泽,目光在其身上停留片刻,突然开口,对着一旁的程候问道。

“黑风寨何时多了一位少年英杰,年纪轻轻,竟然便有着不输于名门弟子的修为,程兄难道不该介绍介绍?”

闻言,王威苦笑一声,道。

“呵呵,贺兄说笑了,被乐先生多加称赞的人,有岂是我。。。可惜啊,乐先生。。。”

说着,语气颇为悲怆,话至一半,却是不再说了,端起一旁的茶杯,借着饮茶的机会,隐晦的向贺严递了一个眼色,随即便默默的饮其茶来。

程候的眼色,贺严自然是看见了,其实,在越泽进入厅堂的时候,他心中便有些疑惑,与程候相交多年,彼此知根知底,自然知道他让王威带这个年轻人进来,必然是有深意,故此方才会向程候问。

而从程候的话语以及方才的眼色,不难猜出其中的含义,乐厚的死。。。与眼前的这个青年有关。

如此想着,贺严眼中杀机毕现,目光直视着越泽,双手紧握,半响后又缓缓松开,眼中的杀意也缓缓褪去。

对此,越泽暗自苦笑一声,随即深深的看了一眼,心中不禁有些佩服。

贺严此举无非是想令自己与贺严心生间隙。。。因为他心中忌惮,自从被越泽的计划巧妙的拉下水时,他心中下定决心的同时,也对越泽产生了深深的忌惮,因此他需要一个可靠的盟友,而与越泽心有间隙的贺严无疑是最好的目标。

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贺严也参与越泽计划的前提下,接下来,无非是抛砖引玉了。。。

心中虽思虑万千,卡依旧故作诧异的说道。

“乐先生。。。程首领,乐先生怎么了?”

有些事不点破,不点破自然还是不点破的为好。

闻言,贺严冷笑一声,默然不语,倒是程候轻叹一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随即道。

“乐先生死在狂刀寨中,贺兄固然难辞其咎,可凶手却留下字迹,嫁祸给我黑风寨,事态紧急,而我与贺兄却是无半点对策,若是如此下去,嵩山派追究起来,恐怕是难逃覆灭之忧,听我那二弟说,越兄弟足智多谋,因此想请越兄弟给我们指条明路。”

闻言,一旁的贺严也凝神屛息,侧耳以待,不管越泽是不是杀死乐厚的凶手,可眼下燃眉之急当是最为重要的,其他事,秋后在算也不迟

越泽沉吟片刻,随即叹声说道。

“数日来,贵寨招待周到,越泽心中很是感激,也罢!”

说着,站起身来,在堂中来回踱步,徐徐说道。

“二位所虑者,无非是嵩山派而已,若是二位有抵御嵩山派的的实力,其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闻言,贺严若有所思,而程候却是苦笑一声道。

“嵩山势大,别说只是在下的黑风寨,即使加上贺兄的的狂刀寨,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要想抵御,谈何容易啊!”

说着一副忧心忡忡,举棋不定的样子,似颇为无奈。

见状,越泽心中不由冷笑,程候此举不过是想让贺言入蓊而已,当下轻笑一声,道。

“可若是陕西十六寨整合为一,在无内忧之患呢?恐怕嵩山也不敢轻举妄动吧······毕竟树大招风,江湖上,明里暗里,与嵩山有怨的可着实不少。”

话音落下,场中的陷入了短暂的寂静,片刻之后,贺严突然开口说道。

“照你所言,如果陕西十六寨整合为一之后,究竟又奉谁为首呢?”

闻言,越泽程候相视一眼,暗道鱼儿上钩了,随即只听程候轻笑一声道。

“贺兄智谋武功都胜过在下不止一筹,若陕西十六寨能整合为一,自然是以贺兄为首了。”

闻言,贺严没有应话,转而看向越泽,淡淡说道。

“你既然敢提出这个意见,想比已经有相应的计划了吧?不妨说来听听。。。”

越泽淡淡一笑,随即将准备好的计划娓娓道来,寂静的厅堂之中,只剩下越泽低沉的话语,以及程候二人不时闪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