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好办了。

花云生气了,一把将弩弓抢回:“你们自己造不出来还怪我?”

重万里脸色也不好。

唯一一家想出来的,还越忙越乱,撞了大肚子。

“欠债的人一直不还债,你看见他就想打,可他要是突然出了事,你是不是担心你的钱再回不来?你盼不盼着他活?”

紧跑两步,花雷终于抱住了花云的腰,让花云挽回一丝理智。他不敢碰胳膊,万一弄巧成拙箭射出去了呢。

郑县令伸着脖子,怎么突然停了?

只是一想,重万里又打马绕到南边,当然也发现了同样的踪迹。

“你们都好好学,不是你们亲奶,你们谁能识得一个字?要感谢你们亲奶,也得学个样子出来。”

别看他长得威风凛凛一脸凶相,小孩子见了都不敢哭,可他不是个孬的,乡亲们过的不好他也难受不是。

“狼,狼,狼来了。”

“不会,老井从来没冻过,老人说,下头连着海眼子呢。”

“有倒是有,只是还太小,吃不着肉啊。”

“村里哪还有石头。这时候去山上开石头也来不及了,谁敢去呀。村长啊…”

风行事后灰头土脸来承认错误,说不管外头里头,都是她厉害,能不能让他只在家里跪,外头就免了?

万氏眨眨眼:“对,买,便是不涨价也不会浪费了。临着年近,也得涨价。哎,对了,还得去送鸡蛋。”

“娘哎,狼进村了呀。”

又过了两三年,花云还未觉醒异能,以为自己会被放弃。谁知新的研究表明,小孩觉醒异能越晚,异能越稀少越强大。就这样,花云相对安全的在研究所继续存活着。

家里也不再收石头,花云也不急,又不是急着防丧尸群,反正现在都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已经早没人来捣乱。

董郎中知道内情,连羡慕也没法羡慕,獐子都在山崖附近活动,还一跳老远,灵活的很。自己早年也想捉的,可它们聪明又谨慎,从没得过手,这些年便没了这想法。

进了屋,连忙请顾大夫和小学徒坐下。

万氏得意笑他:“难道不是心疼你?”

花顺风偷瞄人家姑娘的大圆眼,对着张氏点了头。

花雷想笑,他很想教训老太婆一顿,可不想花云出手。

“可你姐偷盗在先…”

花老头本来烦躁的心,怒火燃烧。连以往觉得挺柔和的王氏的腔调,都听着跟木头郎子钻木头似的。

花长念忙安慰她,想道什么自己先笑了:“你可别哭,不然云儿得去跟大胜拿药去了。”

花云惊讶问了句:“娘会包肉包子?”

花长念有那么一瞬间一堵,为什么不用抢收呀?这里头还用得着再翻出来说吗?要是分出来自家有地,这时候早忙活起来了。

花云不耐道:“赶紧上来吧。看你那几锄头锄下几根草。”指着自己翻出来的那块地:“我半天能翻这些,你得做多久?没得耽误时间。赶紧上来给我写字。”

这话,霸气。

只要不来烦她,那点儿子东西她还不放在眼里。况且,那张皮拿回去未必是好事。

花雨和花冰坐在前头第一排,屋里总共有二十来个孩子。是启蒙班。

花香儿也戒备的盯着花雷。

陈大河看明白了,这才是做主的。

梁氏一边切着菜,一边琢磨,自己得想个法子,太累了,才几天自己已经觉得活不下去了,以前也不知道万氏怎么熬下来的。要她说,李氏就是吃饱了撑的,大房好好的干嘛要赶出去?一个瘫子,说不准哪天就去了,还有几个好劳力呢,怎么不能使?现在倒好,还要自己累死累活伺候一大家子。

花雷忙摇头:“哪用去看?我从小在那玩,哪有块啥样的石头我都清楚。”

董郎中点头道:“是了,正好,咱们先去买几样子礼,这些事都少不了给人送礼。”

他年轻时吃了大苦头,虽然幼时家境富裕,可后来遭逢巨变,少年便闯荡在外,风里来雨里去才慢慢将家业挣回来并发扬光大。年轻时不经心,为了名利忽视自身,到了老儿才知道厉害。一遇个刮风下雨潮湿天气,腰背和腿,关节那个麻痒刺痛,跟万只蚂蚁啃噬似的,冬天尤为难过。

“多少?”

中年男人苦了脸,要是天天吃肉还能少了皮?

“弟妹,你就让俩孩子去吧,这么点儿孩子才多少分量,往上头一坐,不压车。”

花云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精神磁场在潜移默化的改善身体,力气比刚来那些日子长了很多,绝不是吃饱饭能带来的。要是长久以往,不知自己的异能能不能重生唤醒。想当年,猎杀大队长独当一面,挥挥手,风刃夹着金刃波涛汹涌,谁人敢敌?

“我知道。”

董娘子一边教着花雨怎么取叶子,一边听见动静抬头看了眼,不由无语。

花雷就站了出来:“我爹身子不好,我娘伺候我爹,下头弟妹都还小,以后我家的事我花雷一个人扛起了。”

花长芳想跑,可是腿软,很不幸的就掉进了茅坑。

花长耀身上疼啊,可心也疼,他娘这是紧张二哥比过他呢,都是亲生的呀,咋区别这么大,想让自己给二哥顶罪呀,没门。

心里道,没你在身边,我也不敢呀。

花云想了想:“应该能吧?接好了就能长好。”她拿捏得很有分寸。真成了瘫子,怕李氏撕破脸皮拿大房泄气闹出啥不可挽回的事来。

“那好,万氏,家里活你也不做,公婆也不伺候,男人也照顾不好。我这个当婆婆的做主,你这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吧。”

花老头瞪了眼,神色复杂。要不是这个儿子推了把,老大未必会出事。虽然都是自己的儿子自己都疼,可花老头对着花长光生了些小疙瘩。要是当时拉他的是自己呢?

花长念睡梦中哼了一声。

花雨又扭头看别个:“三叔,四叔,你们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