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渔想来想去,最后也还是想不明白,干脆便不再想,开始运转内力,试着去除药力。

郭靖大骇:“我没有拿!周大哥说那卷皮卷是黑风,啊不,梅超风师姐的武功心得。”

“够了!”“闭嘴!”东邪西毒同声暴喝,黄药师反掌打在面前一张青石桌面上,将整个桌面打得四分五裂。西毒欧阳锋却是飞身一掌打向丁渔,丁渔正准备应对,那一掌已被洪七公拦下。洪七公笑道:“老毒物,自家侄子不成器,可别拿人家小和尚出气!”两人一触即分,欧阳锋知道有洪七公在,他奈何不了这个小秃驴,恨恨地一顿蛇杖,不再动作。

再往后老顽童见真经上的武功繁多,郭靖一时间练不过来,便索性让他将经文背熟,连后面的梵文总纲也不例外。丁渔一边练功,一边跟着默记。他很早就开始惦记着真经,因此在和巴桑大师同行之时就向他请教过梵文,虽然时间太短,不足以让他通晓,但也足够学会梵文的发音规则。如此一来再背诵梵文总纲便容易得多,这就好像一个懂得英语元音辅音的人,和一个完全不懂英语的人,在背诵一篇英音汉字的文章时难度完全不同。不过半天时间,他就将梵文总纲牢牢记住,让老顽童和郭靖两个惊为天人。然而郭靖着实不愧是“笨蛋天才”,居然在背了几千遍之后硬生生将一千多字的毫无意义的梵音汉字给背得一字不差,这回轮到丁渔心中赞叹了。

两人都为他高兴,只是他不识桃花岛道路,也无法去和黄药师较量,只能等他来找自己。一时间无事可做,还是只能待在原地。

丁渔又是一声冷笑,问道:“周大哥,郭贤弟,我且问你们,这天下间,是武林高手杀的人多,还是军队杀得人多?”

郭靖点头答应,两人便跟随着箫声,一路前行,有了归云庄中走迷宫的经验,途中遇到花树草墙也不绕路,或是施展轻功跃过,或是从中硬挤穿行,终于来到一座小石山之前,此时箫声变得飘忽起来,而且曲调不再清扬,转为柔靡暧昧,如泣如诉。

如今丁渔终于得到了一个名正言顺踏上桃花岛的借口——送小黄蓉回家,届时耸动郭靖一同前往,理由就是让郭靖代六位师傅赔罪,消解杀徒之仇,这也是原著中郭靖上岛的原因。

黄药师冷哼一声,道:“还不是找你来了!”

裘千丈这时还不知道铁尸念头一转,他已在鬼门关中走了一遭,不过他深得千门之中“障眼法”的要领,一旦行迹暴露,立刻抛出烟雾弹,制造混乱,好趁机逃跑。他听梅超风和陆乘风两人的几句对答,知道他们俱是黄药师的弟子,便大声叫道:“说甚报仇雪恨,你们先报了杀师之仇再说罢!”接着编造出黄药师被全真七子围殴致死的消息。

黄蓉和陆乘风两人言语投契,不知不觉便聊到了入夜时分,直到下人进来掌灯两人才发觉。陆乘风知道儿子在晚间会率领太湖水盗们做“大茶饭”,便推说时间已晚,要送三人去客房安息。丁渔知道之后会发生不少事情,完颜康,裘千丈,梅超风,黄药师和江南六怪都会先后出现,但这些人中除了黄药师以外对他来说已毫无挑战性可言,便打算在黄药师到来之前好好修炼几日,以期能够有所提高。于是他对陆乘风道:“陆庄主,小僧忽觉灵台触动,似有所得,想要借宝庄一间静室闭关数日,不知能否见允?”

丁渔点点头,指着梁子翁和那个大弟子说:“把他们带走!”两个弟子如逢大赦,赶忙一人背起梁子翁,另一人弄醒大师兄,四人相互搀扶着去了。

丁渔心道:我认识的东洋女子更多,结衣姐姐、亚衣妹妹、京香老师、葵司同学……唉,今生怕是只能梦里再见了!

丁渔闻言知义,道:“降龙十八掌是丐帮镇帮绝技,小僧能学得一招已是满足,不敢再望其它。不过晚辈有套拳法还有些看头,老前辈若是有暇,不知能否指点一二?”

洪七公笑道:“以厨艺而论,女娃子你以多种食材混而为一,生出多种变化;小和尚却是一种食材,化整为零,拆分出不同味道,两种境界可谓难分轩轾;不过以武功而论,小和尚却是高出太多了!”

这一日,三人自长江中泅水渡江,上岸后找了块空地生火烘衣,一时都觉有些腹饥,却听闻远处传来一声鸡鸣。黄蓉狡谐一笑,对两人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找些吃食回来。”不多时便拎回一只五花翎羽大公鸡,也不知是买来还是偷来。

丘处机道:“怎敢。请禅师直言。”

王处一温言道:“这怎能怪你,你性子太过忠厚,一时间被人蒙骗也是没办法的事。”

只听丁渔洪声道:“我来中都,本是为了结交天下英豪,想不到目之所及,尽是尔等鼠辈,若是不将尔等暴打一顿,这心气如何得顺!五人一起上吧!”这时屋中的仆役早已跑光,只剩彭连虎,沙通天,侯通海,灵智,欧阳克以及他的十几个姬妾,那十几个姬妾此时惊惶得恨不得化作一张纸贴在墙上,丁渔自然懒得理她们。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碰碰碰”地几声闷响接连响起,便见木屑纷飞,香雪厅的一面木墙竟然破开了一个大洞!黄蓉大喜,脚下灵鳌步连闪,便要从洞中奔出,却见到墙洞中间站着一名十**岁的和尚,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但身材极其魁梧,一个可容两人并排通过的墙洞被他一个人堵了大半,剩下的缝隙已不足以让自己通过。

店掌柜摇头道:“我们店中现成的只有刀枪剑戟这些常用兵器,不过如果有图样的话,我们也能打造。”

丁渔笑道:“你我俱是佛门中人,练得一身佛门功法,不是佛法为何?”

接下来是方清华,她递给丁渔一枚非金非玉的圆珠,说:“此珠名为灵犀,善能辨毒。你贴身藏好,一旦有毒物近身它就会发热,毒性越剧热度越高。”

丁渔细细想来,似乎确如方清羽所说,《倚天》中的金毛狮王,紫衫龙王都各有师承,张无忌本人更是武当嫡系,却当了明教教主,也没见张三丰张真人杀上光明顶清理门户。不仅如此,连“吃菜事魔”这一条也宽松得紧,布袋和尚和铁冠道人始终不改服袍,金毛狮王,范右使都是酒肉不忌。如此说来,似乎加入明教也不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丁渔力量全开,惠明顿觉压力大增,接连三拳他都只能勉强格开,最后被丁渔抓住空隙,一掌击中肩膀,惠明连退两步卸力,但耳中只听得“咔”地一声,锁骨被打折,右臂顿时软软垂下。

拾取松枝燃烈焰,觅来巨釜化冰雪;

再说堂上众人。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五行旗使和五散人听方教主只因傅旗使一人失利便将他们其余九人都比了下去,心中大是不服,纷纷站起来请命,那矮胖傅旗使更是涨红了脸,羞愤难当。

巴桑大师痛呼:“师弟不要!”却见丁渔拖着那顶“怪伞”在陡坡的冰面上疾奔,起初还能保持平衡,到了后来速度越来越快,他的脚步跟不上,眼看就要一头栽倒。然而随着丁渔的速度增加,他身后的怪伞渐渐打开,最后终于哗地一下,如同云朵般完全张开,升到了半空,连带着将前方的丁渔也扯了起来。

那人应了一声之后,继续道:“那年纪大些的和尚是吐蕃宗俱寺的堪布,据说此行是去西域取经。两个月前也从这里经过,当时孤身一人。

相比起灵异事件,丁渔更关心巴桑能不能做他的向导,他问道:“巴桑上师,你之后要返回宗俱寺吗?”

回到绿洲中的沙民营地外,丁渔身边的小沙民做个手势让丁渔在外边等等,他自己则钻进一顶最大的帐篷,过了一会儿和一名老沙民一起出来。那老沙民丁渔这些天来认得眼熟了,是第一个喝他酒的人,也是第一个邀他去篝火晚会的人,想来应该是这个部落的头人。

“若不是你残杀了常威师弟,我岂能不择手段拿你!即便如此,我也吩咐他们莫伤你性命,只想将你擒回门中由祖师爷发落。孰料你一错再错,对同门师兄们痛下杀手,这七八天来,你究竟杀伤了多少金刚门弟子,只怕连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吧!”常峰死死盯着丁渔,双眼似要喷出火来。

原来在汉朝时候,西域的西南路仍是丝绸之路的重要路段,每天也有无数商队财货流转不休,但汉代之后,西南路被荒漠侵蚀,连楼兰古国都消亡于风沙之中,商路更是渐被荒废。到如今,只有为数不多的商队在这条道上往来,为沿路的几个市镇运输些生活必需品罢了,却是没什么油水。因此稍有本领的盗匪都不会选择在这块区域厮混,金刚门之所以在这块区域没多少影响力,也是因为无利可图,懒得下功夫。这些背后的历史丁渔并不清楚,但他前两天拷问了一个山匪,却得知了西南路匪帮远远弱于其他地区。

此时已是夜深,四下里一片浓黑,只有挂在马鞍旁的牛皮纸灯笼透出一点光亮,照见前方两三米内的道路。丁渔不敢纵马飞奔,免得冷风倒灌进灯笼里,将蜡烛吹熄。但马匹小跑时最是颠簸,若是平时倒还罢了,此时他的三根断肋却渐渐承受不住。为免接好的骨头再度错开,他只好一只手按牢伤处,身子伏在马背上,另一只手搂着青骢马脖子。只是这样一来,马儿没了骑士催促,更放慢了几分。丁渔自己也是累极了,不知不觉间便在马背上睡着了。